文 | 彼怀
2017/10/21 星期六 天气晴
1
夏天,我总会独自去一个地方。那里有山,有水、还有你。
正在屋内看电视的我,突然被外面轻敲玻璃的铛铛声惊动。我回过头,并没有人。但我知道,那是谁。
二话不说,我立马跑到衣柜前翻找帅气的衣服。
拉开柜门,白色的T恤、短黑色的休闲裤,再加一双轻盈的凉鞋不慌不忙穿着在身。我摆好姿势,欣赏镜子中的那个人,看的入神、痴迷。
一路上我心情舒畅。在夏日的阳光中奔跑,我身上每一个细胞都是饱满热情的,哪能担心一天下来的疲惫乏累。
很快,我来到了此次旅途的出发点。那是一座石板桥,它本是灰白色的。我走过上面坐在桥边,竟发现它是彩虹的颜色,温暖而纯真。桥下潺潺的小溪水,每日都在努力地奔跑。在风的口中得知今天会有人前来拜访,每一滴水跃跃欲试,聚响出清脆欢快的乐谱。我唱的深情,它跳的忘我。
2
听长辈们说,这条小溪本不是出现在这里的,几十年前这个地方荒无人烟,连飞禽都不会从这里经过。哪怕这里有水,有绿色、有声音都是罕见。
但在大漠孤烟的黄沙中,竟出现两条车轮碾压过的痕迹。那当先的马儿畏手畏脚地向前试探,坐在车上的父亲茫然地望这无际的黄色沙漠。坐在马车里的,是这父亲的女儿。
后来,连太阳也不知这对父女走了几天几夜,他们眼前的景色依旧暗无生机。
父亲解下马儿身上的枷锁,马车里的小女孩也跳下车,依偎在父亲的怀里。父亲椅靠着一块大石头仰望着星空,讲着一些古老的传说。小女孩在黄沙中无意摸索出一些坚硬的白骨,她没有胆怯,反而给父亲打气:“我们一定会走出去的!”
父亲醒来,发现昨夜自己睡得最是踏实。他回头叫醒女儿,却发现女儿消失在漫漫死寂的土地上。父亲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再次揉了揉眼睛。父亲张大了嘴,眼前竟出现了一条弯曲绵延的小溪和一片绿油油的草地。父亲跑到小溪边痛饮一番,脱下衣服躺在水中解乏。湛蓝色的天空下有植物在光合作用,有动物在奔跑放肆。好像,这一切都是在梦中,可父亲再三确认,的确不是一座海市蜃楼。
马儿在一边饮水,父亲在一旁流泪。
父亲相信这是女儿的礼物。小溪滩两边分别遗留下沙漠中的沙子,父亲抓起一把在手中装进瓶子里,牵着马儿顺着这条路走了出去。但没有人知道他是谁,更不知道他要去哪儿。
3
我走在小溪旁,看见溪水清澈见底。橙黄的金沙铺满了小溪们的路。它们在阳光明媚的午夏享受、奔跑。忽然,小溪中会出现各种颜色的鱼儿。它们摇着尾巴,绕过石子,闯过杂草阻拦的地方,悠然自得在这里歇息。
我急忙脱下鞋子,像个傻孩子一样冲进小溪里玩耍。溅射起的水花儿晶莹剔透,好像许多个未知的疯狂世界。
石子毫不客气地和我的脚底打招呼,一双小脚丫从尖叫到习惯,从陌生到熟悉。我站在小溪中,溪水从我的脚裸处溜走,鱼儿也顺着溪水的推力游走,丝毫不会考虑我的感受。
不知不觉,我走了好远,索性坐在一座石板桥的下面。飒爽的清风吹开了我的衣扣,吹动了我的衣角。它们带走我的焦虑和灼热,留下轻松与凉爽。
我正打算离开这儿时,忽然听见有人在招呼我的姓名。
我知道,你有些孤单,在每一个白天黑夜里独自等待;但你又在庆幸,是自己为这里带来生机与希望。如果可以,我会每天来找你聊天。
转眼间过去了十几年载。我没有去,你没有来。你知道我不会忘,我也知道你不会说。就这样,心里总会有一个位置为彼此停靠、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