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家》——牺牲者


《家》是中国作家巴金的长篇小说,是《激流三部曲》中的第一部。它以五四运动后初期为背景,描写了新革命时期一个封建大家庭走向崩溃的历史,揭露了封建阶级的腐朽堕落。


高觉新是《家》中重要的角色之一,他是高家的长孙,成绩优异怀揣梦想,一直想要出国深造。然而这一天父亲的一句话里让他彻底没了希望。父母为他物色了一个合适的对象,不,严格来讲是两个,最后抓阄决定了一个,他们将会订亲。觉新没有说一个“不”字,他默默接受了,虽然他与这位女子未曾谋面,虽然他早已有了相互倾心的对象。但他什么都没有对父亲说起。不久他成亲了,有孩子了,也彻底无缘他的出国梦。

在高觉新看来,他虽然牺牲了自己但他维护了家庭的和谐,他听从父母之命遵守传统的礼法,这是无法避开的选择,也是他做为长孙应该的担当。然而,当他选择对家族“负责任”的同时,也辜负那个为他倾心的梅,她最终也嫁给了长辈指定的陌生人。梅过得并不好,觉新因此更为自责,他期待得到梅的谅解,他告诉梅他那不变的感情。然而这一切让彼此更为痛苦,梅深陷在自己的哀伤无法走出来,最终抑郁而终。

高觉新守住了他的家族,却保护不了心爱的人,对梅如此,对妻子仍是如此。觉新在与瑞珏结合的小家庭里感受到幸福,也渐渐爱上了妻子。可面对家族提出的“血光之灾”的迷信说法,他选择了妥协,将临产的妻子安置在城外偏僻的地方。最终妻子在陌生不安的环境里难产而死,仅仅一门之隔,他被礼教的“不进月房”的传统困在门外,无法给妻子鼓励无法见妻子最后一面。他永远地失去了他的爱人。

“他突然明白了,这两扇小门并没有力量,真正夺去了他的妻子的还是另一种东西,是整个制度,整个礼教,整个迷信。这一切全压在他的肩上,把他压了这许多年,给他夺去了青春,夺去了幸福,夺去了前途,夺去了他所最爱的两个女人。”


奉行“作揖主义”“不抵抗主义”的高觉新,他以牺牲者的姿态选择了维护他的家族,当他把自己的命运全然交给了他人去决定的那一刻,他失去的是自己,更是生命的意义。这样的他如何得到幸福,这样的他又有什么可能去为他人谋得幸福?

这牺牲到头来竟与他的初衷背道而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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