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喝酒了,在半夜。
一直以来,我都不会喝酒。讨厌酒的味道,讨厌酒下肚的难受,讨厌酒醉后的烦躁。
可我却有一个“能喝”、“会喝”的称号,不管是奉承还是真心觉得。
每次喝酒,都带着故事,践行着“有酒有故事”的情怀。每次喝酒,都在半夜,夜晚的灯光,能遮挡一些窘迫。
1、
最初喝酒,在大学毕业聚会上,第一次如喝水般地往肚子里倒,除了冰凉凉的感觉,便是听不见KTV里吵杂的声音。既是毕业离别的尽情发酵,也是人生重新启航的困扰。
那一晚,喝得天昏地暗,不知道吐了多少次,也不知道怎么回的宿舍。第二天醒来,全身散发着过期酒精的味道,还有嘴巴涩苦的感受,就告诉自己,再也不能碰酒。
从此以后,凡是让我喝酒的人,都知道了我的脾气。也因此,能让自己喝酒的,只有自己的心情。
很长时间不再喝酒。
2、
“能喝”的称号,是在某一次公司聚会上,一切忙碌过后,我悄悄地回了办公室,享受暂时的宁静,聚会太吵,并不适合自己。
同事经常跑来扰乱我的宁静。为了应付他们,拿起一瓶酒直接发话:如果我把你们喝吐了,你们就好好玩好吧。
不知道哪来的勇气逞强。他们让其中一个同事和我对干,我直接将酒往肚子里灌。肚子胀着难受,酒精在肚子里撞得发疼。
没想到,当自己快撑不住的时候,同事比我先吐了。我慢悠悠地离开,去了洗手间。
那一年,借酒开怀。
从此以后,在公司里盛传“能喝”的我,从此不沾半滴酒。他们不知道的是,一旦我喝了,只不过是“一杯倒”。
3、
同事们再也没见过我喝酒。但还是有例外。
部门里四个女孩子成了四傻帽,秀秀起的傻帽名字。那一年,冬冬从江西老家带来了一瓶四特酒,一直没机会喝。
也许酒的到来,必定是会制造故事的。那段时间,秀秀的暗恋无处诉说,冬冬的工作总是碰刺,静静苦于追求的骚扰,而我,带着故事愁眉苦脸。冬冬说,我们去喝酒吧,一醉方休。
就这样,四个女孩,晚上跑到离公司两百米外的“沙漠”喝酒。酒不多,但喝的人易醉,所有的故事都在喝酒畅谈中,与夜晚的清风一起飘散。
我们疯了似的在“沙漠”上玩耍,怎么开心怎么来。这是最开心也是最有意义的一次喝酒。
随着酒的挥发,我们也陆续地从公司离开了。一眨眼几年,同事间的友情也在时间和距离中慢慢地悄无声音。那几年,我们都穷。
4、
身边的人不断在更换,身边的事也不断在发生。各自生活的日子里,我也找不到喝酒的理由,也失去了将故事发酵在酒里的动力。
没酒也没有故事。
常常喝酒的人,并不见得能遇到故事,也不见得能一醉解千愁。
有些人说,喝醉了什么都不用想了。但正常点的人,都没有真正喝到醉倒,只不过是浑身没有力气,脑袋不想发力,眼睛不愿睁开罢了,所谓想喝醉的人,无非是借醉解失眠的苦。
因为故事太多,因为困难一时难以解决,清醒的时候辗转反侧,难以入睡的烦躁,困难烧得心焦,唯有喝酒,能得一时的解脱。
于是,半夜喝酒,只因故事需要一个突破口罢了。
小酒怡情,过酒伤身。酒是好东西,却不是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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