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的内核究竟是善还是恶?抑或善恶本身就是互为两面的共同体。
前段时间梦见一条巨蛇在广州白云区方向迅速爬行。它是一条巨大无比的蛇,头尾长度有数百米,直径也有数十米。我站在山头上,默默地凝视着这条巨蟒,看着它往东北方向迅速移动。这条蛇是第一次出现在我的梦境,由于梦境很清晰,我醒过来后,第一反应是将它和精神分析讲的性相联系,但是感觉有些牵强。蛇的意向在我梦中并不陌生,但都是些常见的蛇,像如此体积巨大的蛇,从未梦见过。
最近在有意识地释放自己的原始愤怒,通过“爆粗口”和抑制“反报复恐惧”以及“自我深度觉察”,加上最有效的“当面攻击权威”等手段,在阻塞愤怒的拦河坝上打通了一个“泄愤”缺口。熟悉我的朋友都能很直白的体会到我最近像一只愤怒的小鸟,逮到谁就喷谁,Vivien还调侃我终于走下了“温文尔雅”的神坛。
的确,最近我摇身一变,成了火星四溅的老大爷,看到什么不顺眼的就会愤怒地表达自己的态度。有次在人行道上有位哥们在我后面按喇叭,明明再等个两三秒,我就能给他腾出转向的空间,他娘的赶着要去投胎,硬是冲我按喇叭,出于条件反射,我停下来,让他先走了。接着我按捺不住我内心的怒火,朝着那哥们的后视镜,平生第一次对着人家竖中指。竖中指比冲着别人说"Fuck You!" 要更有攻击性。当时做手势之前的短暂时间里,我害怕过被报复,但是穿着军靴给了我一些勇气,大不了和你干一架,正好试试老子多年来历练的身手。已经害怕被别人揍三十年了,需要一场轰轰烈烈的硬仗来为自己正名。当克服了“被报复”的恐惧,做出这个“胜利”的手势之后,内心充满了决斗的勇气,潜意识还真希望那哥们能停下车,和我来一次一对一的单挑。可惜,那哥们一溜烟跑了。
另外一次愤怒爆发是发生在上家公司离职前的倒数第二天。当收到只有“一千”的年终奖红包时,我瞬间爆发了,直接找到人事部理论,并在自己的QQ空间发布了“Fuck"的攻击性“签名”。后来这件事情得到了妥善地解决。中间的过程还是很曲折,在此不便一一展开,但是通过QQ,我直接和老板表达了我的愤怒。
感谢这些人接纳了我的愤怒,其实最感谢的还是我的太太Tiffany,她知道我这个“老好人”的面具背后有多么压抑和苦逼,抑郁最深处的攻击全部指向了自己。所以她一直鼓励我表达愤怒,包括“爆粗口练习”。这是一项神奇的练习!在我有腿部关节疼痛,她帮我按摩的时候,我总会隐忍我的痛苦。后来我潜意识产生了一个念头,我在被按得疼痛的时候,顺便爆句粗口会怎么样,Tiffany欣然同意了。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而且我发现,古今中外的脏词都是和“性”紧紧地联系在一起。换了是以前,我才“不屑”干这些事情。一来和我翩翩君子的修为大相径庭;二来这些词真的是难听,很低俗;三来我发现我的“超我”对此有着超乎严格的管控,觉着这样会有失自己的道德准则,这些当然都是拜父母和学校的傻帽式教育所赐!最可悲的是为了迎合这群人虚伪的“真善美”,我戴着“君子”的面具已经深入骨髓。
扯了那么多愤怒的话题,它究竟和梦境中的巨蛇有什么关系呢?我发现我的内心深处住着一条邪恶的“真龙”,它是潜意识里全能自恋的化身,它是社会道德打压的对象,是佛教徒中所禁忌的“恶”,是人类一直压抑的黑暗。我最近在思考,这里有两个极端,如果全然地去压抑内心的这条恶龙,像寺庙的住持一样修行,似乎真的可以给人展现出善的光辉,但是谁知道,他们在决定出家之前做过多少自己内心承载不了的大恶,反正武侠小说里,越是道貌岸然的高僧,背后越是影藏了一段不可告人的阴谋或者罪孽;另一个极端就是任由这条邪恶的“真龙”肆意地摧毁周围的一切,做一个反社会,反人类的恐怖分子或者异教徒。这两种极端都让人觉得恐怖:前者在压抑恶的同时,也摧毁了内在的创造力,而且必须通过超负荷的体力活动才能变相地表达性的需求,在我看来象征僧人的棍棒就是性在潜意识里表达的最佳替代物。后者也没好到哪里去,躯体成了“真龙”施恶的傀儡,不过它让我们看到了恐惧的图腾,看到了我们内心邪恶的“化身”。很多时候我们对深不可测“黑井”的恐惧,就是对这条恶龙的恐惧。
讲到这里,快要收尾了,大家最关心的部分终于快要出现了:每个人内心黑暗处都盘踞着这样一条“真龙”,我们见到自己的“真龙”后,怎么练就一手“御龙术”?
首先大家不要被这条恶龙的外表所吓到,我之所以采用“真龙”而不是“恶龙”的原因就是这条龙其实并不是十恶不赦,如果你能驯服它,为你所用,那么你就像一位拥有巨大能量的战士,你可以凭借这股力量去完成任何你想完成的使命。当你能看到它,“看到”本身就已经在给它传递爱了。所以我们不用害怕,看到说明你已经在接纳它了,带着全然地爱看着它,“真龙”就能为你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