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然记得那一幕,清晰得如同昨日重现。表妹和那个混混在父母的房间里,做着不可告人的勾当。
上辈子,我冲了进去,揭发了他们的不堪。
表妹的愤怒、她所谓的“爱情”被我亲手毁灭,结果却是我自己的人生也因此彻底崩塌。这一次,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爸妈卧室的门半开着,门内传出的声音暧昧不清,低语声和娇喘交织,撕扯着我的神经。
“王子一!你还没找到收据吗?”楼下传来父亲的催促,声音夹杂着一丝不耐和怒气,“舞蹈课的事你还不处理好,今天别想回家!”
我深吸了一口气,手已经搭在门把手上,指尖微微发抖。
记忆中的画面不断在脑海中闪回——上一世,我冲进了这个房间,亲手揭开了这段肮脏的秘密,换来的却是表妹的刻骨恨意和自己最终的惨死。
前一世,我的母亲一向对表妹宠爱有加。因为舅妈和不务正业的舅舅离了婚,表妹成了我们家的一份子,母亲将她当作亲生女儿一般疼爱。
父亲也对她关怀备至,几乎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女儿。而我,则在这场莫名的亲情分割中成了局外人。
这一世,我不再是那个冲动的傻子。
我缓缓松开了握紧的门把手,任由那扇门轻轻合上。
“王子一,你到底在搞什么!”父亲的脚步声渐渐接近,我迅速调整好情绪,转身下楼,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
“爸,抱歉,收据好像在我房间,我刚刚忘了拿。”
父亲的脸色依旧铁青,显然不满,但他并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挥了挥手让我赶紧去拿。
我跑回房间,迅速拿到了那张舞蹈课的收据,递给了父亲。
“舞蹈课的事,我答应你们,不上了,咱们去办退课手续吧。”我表现得乖巧听话,低着头,语气顺从。
前世的我为了这节舞蹈课,死撑到底,甚至为了坚持自己的爱好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最终不仅被逼着退了课,还被父母强迫请假反思一周,写下了屈辱的反思书。
父亲皱了皱眉,虽然语气依旧带着些许不满,但比起前世的怒火已经平息了不少。“你啊,丢三落四,真是让人操心。”
“学学你表妹,懂点事。”母亲在一旁无奈地叹气,顺口说道。
我顺从地点了点头,表面上一副乖顺的模样,心底却冷笑。表妹“懂事”?如果他们知道现在楼上发生的事,恐怕会气得昏过去吧。
那对肮脏的狗男女在房间里放纵,而我则陪着父母去办了退课手续。
这仅仅只是开始。
几天后,我果不其然听到了关于混混王昌的最新“壮举”。他的表弟——正好是我班上的前桌,每天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
“我表哥真是条汉子!你知道吗?居然在人家爹的卧室大战了一下午!”他一边手舞足蹈地比划,一边兴奋地说着,好像这份胆量与无耻是他自己的成就一般。
“听说那马子身材贼好,识趣又大方,几朵干巴巴的玫瑰花就把她哄得团团转。”他继续洋洋得意地说道,脸上挂着嘲讽的笑意,“连她的零花钱都心甘情愿地掏了出来,给我表哥买生蚝补身子呢!”
这就是表妹所谓的“真爱”,这就是她曾为之付出一切,甚至为了王昌而害死我。
到头来,她不过是他的玩物而已——她所谓的爱情,也不过成了别人嘴里肆意调侃的笑话。
既然她如此沉浸在这“幸福”中,那我倒要祝她和王昌“长长久久”。
可惜,这一世,他们的结局不会比前世好多少。但这一次,我不会再成为他们“爱情”的牺牲品。
晚上回到家时,客厅里一片寂静。表妹静宇正亲昵地挽着我妈的手臂撒娇,脸上洋溢着柔弱甜美的笑容。
她的声音软糯,像是蜜糖般黏腻,“妈,我真的好想去外地参加采风活动,老师说对我的画画进步很有帮助呢!”
自从来到我们家,她也喊我的爸妈为爸妈。
父亲则坐在沙发上翻着手中的报纸,仿佛一切都如往常一般安静祥和。
“可是,采风的钱……有点多啊。”我妈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犹豫和为难。
“妈,求你了嘛!你最疼我了,这点小事你一定可以帮我的,对不对?”静宇软软地晃着我妈的手臂,撒娇的声音又甜又柔,而她微微敞开的领口,露出了几道密密麻麻的吻痕。
我站在一旁,嘴角不禁微微上扬,心里冷笑不已。她还不知道,卧室的摄像头已经修好了。
她和那个混混每一次肮脏的缠绵,每一声放浪的呻吟,都被无情地记录了下来。
“你笑什么?”静宇忽然看向我,语气尖锐,眼神里闪烁着警觉。
“没什么。”我淡淡地回道,目光轻轻掠过她的脸,意味深长地说道,“只是觉得……你真是好福气啊。”
话音刚落,静宇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嘴唇微微颤抖。
“姐姐,你什么意思?”她声音带着哭腔,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你是在嘲笑我吗?嘲笑我能得到爸妈的宠爱,而你得不到?”
“是啊,我不就是没你这么好命嘛。”我挑了挑眉,语气故意显得轻松随意,“你能带着爸妈的钱到处游玩,而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不是吗?”
静宇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她用力咬着唇,声音里充满了无助,“好,我承认,我不如你。是个没人疼的可怜虫,行了吧?你满意了吧!”她一边说着,一边转身跑进了房间。
整个客厅瞬间陷入死寂。母亲的脸色愈发阴沉,眼中满是愤怒。她快步走向我,怒气冲冲地抬手就要打我。
“你怎么能这样对你妹妹!你到底有没有一点良心?”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失望和责备。
可这一切都在我的预料之中,甚至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我都已经在心里预演过无数次。
我仰着头,淡定地看着她,轻轻说道:「妈,别生气,让妹妹去吧,采风的钱,就从我舞蹈课退回来的费用里扣好了。」
我妈的手僵在半空,震惊地看着我,眼神中充满了不可置信。
给我交的舞蹈钱是爷爷收费品攒下来的,每一分钱对我来说都十分珍贵。
「一一,你说什么?」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我不想让你们为难,也不想让爸爸为难。我知道你们挣钱不容易,养我们两个更是不容易。既然妹妹只是想去采风学习,怎么就不能成全她呢?」
但还没等她开口,我继续说道:「妈,舞蹈退回来的钱不是还剩下一万块吗?就给她吧。」
此刻,父亲终于放下了手中的报纸,默默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
「一一,这可是你自己的钱……你确定要这样做?」他终于开口了,想确认我是不是真的愿意放弃这笔钱。
「是我的钱没错,但如果能帮到妹妹,我也没什么好舍不得的。」我微微一笑,语气听起来十分大度,仿佛这是我发自内心的体谅。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放松的情绪,虽然她嘴上没说,但我知道,她心里其实已经松了口气。毕竟,家里一直偏爱静宇。
「谢谢姐姐!」突然,静宇的声音从房门内传来,带着几分哭腔,她在偷听我们的对话。
我侧过脸,微微一笑,声音温柔而淡定:「不用谢,妹妹。」我转头看向她,「好好享受你的采风之旅吧。」
这所谓的采风活动,不过是她与那个混混继续纠缠的借口罢了。
几天后,回到家,我母亲的那一巴掌会突如其来。
那一巴掌打得我措手不及,脸颊瞬间火辣辣地疼了起来,耳边传来母亲刺耳的咆哮声:「手就是脏,现在居然敢偷到我陪嫁的金项链上来了!」
我捂着被打的脸,目光从她愤怒的脸上掠过,心里连一丝委屈都感受不到。我已经太习惯这种毫无缘由的责备和污蔑了。
「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把金项链还给我!不然,这个家容不下你这尊大佛!」母亲推搡着我。
她又开始怪我了,怪我为什么在她还没有准备好的时候就降临到她的生命中,成为她的负担和耻辱。
父亲站在一旁,双手抱胸。他冷冷地看着我,满脸嘲弄:「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东西!当初就该听你妈的,把你流掉,还不用养你这么多年!现在竟然偷东西,丢人现眼!」
我妈立刻抓住了他的这句话,抽泣道:「我早就说了,这丫头心术不正!她从小就不讨喜,今天偷金项链,明天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而我站在其中,仿佛身处烈火炼狱,却感受不到一丝痛苦,反而心中越发平静。
他们说的每一个字,都不过是为了逼我交出爷爷留给我的那张银行卡。他们打着为项链讨公道的旗号,却无非是想要那笔钱。
「你就没问过静宇?」我冷冷地说道。
几天前,我就看到静宇拿着一款最新的手机,钱的来源是什么,我再清楚不过了。
我妈脸色煞白,气得话都说不出来,声音发抖地大喊:「你胡说什么?静宇怎么可能会偷我的东西?她从小乖巧懂事,哪像你这么不知羞耻!赶紧把项链拿出来,否则……」
「否则什么?」我打断了她,冷冷道。
她愣住了,嘴唇微微颤抖,似乎不知该如何继续这场争吵。
「否则你们就把我赶出去?还是要逼我跪下?」
我站在那里,冷眼看着他们,心里涌起一股报复的冲动,我迅速走到阳台,一会返回来说道:「爸妈,我已经帮你们报了警。」
「你说什么?」他们的脸色瞬间僵住了。
我看到父亲的手微微颤抖。
「我说,我已经报了警。」我一字一顿地重复,语气冷静得可怕。
「既然你们觉得是我偷了项链,那就让警察来处理吧。如果真是我做的,我认了,坐牢也没问题。毕竟,警察不会包庇任何一个犯罪的人,不是吗?」
他们面面相觑。
母亲狠狠瞪了我一眼,迅速走进卧室,急匆匆地拨通了电话。我听见她在电话里低声哄着静宇:「妈妈不是怀疑你哦,只是想问问,抽屉里的项链是不是你拿去戴了?妈妈不会怪你……」
过了几分钟,我妈铁青着脸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紧跟着我爸也紧皱眉头,满脸的不耐和怒气。
他低声抱怨道:「怎么这么多事。」
「你快去给警察打电话解释,告诉他们是个误会。不然你妹妹要是出了什么事,谁负责?」我妈愤怒地瞪着我,眼里满是怨。
我缓缓抬起头,看着她们那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心里早已麻木。这种冷漠和自私,我已经见惯不怪。明明是他们冤枉我、打我、羞辱我,可最后反而成了我必须去收拾这场闹剧的残局。
「可以,我会撤销报警。」我平静地说,目光淡然地从他们脸上掠过,「但有一个条件。」
听到这话,我爸原本不耐的脸上浮现出警觉,「什么条件?」
我轻轻呼吸了一口气,直视他们的眼睛:「我要住校。」
这话一出口,屋子里瞬间安静了几秒钟。我的话在空气中显得尤为突兀,我妈皱起眉头,似乎没有立即反应过来。「住校?你这是闹什么幺蛾子?」
「是的,住校。」我冷静地重复,「你们放心,我不会再让你们费心,不需要你们掏一分钱。我也不会再留在这个家里,免得你们看着我碍眼。」
他们没有想到,我会提出这么直接的要求。毕竟,让我留在家里,其实就是他们控制我的一种方式。
「行。」我爸一拍桌子,显然是急于解决眼前的麻烦。「就这么办吧。你住校也好,省得天天在家里碍事。以后你别再找什么麻烦。」
我点了点头,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这是我争取到的一次难得的喘息机会,一次可以脱离这个充满冷漠和压迫的家。
几天后,我终于如愿搬进了学校的宿舍。
那天傍晚,我静静地收拾好行李,带上了一些重要的物件,其中最重要的一件是爷爷的房产证。那是爷爷在世时为我留下一丝保障,虽然我知道房子在爷爷去世前已经转到了我名下。
搬进宿舍后,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学校的生活虽然简单,但让我有了真正的自由。没有人会对我动辄打骂,没有人会夺走我应该拥有的东西,我可以专心地学习,朝着我自己的目标前进。
然而,现实并不总是那么轻松。在重生后的第一次月考中,我才意识到,自己三年的荒废让基础薄弱得可怕。尽管我在重生后的十几天里几乎不眠不休地复习,努力弥补那些曾经浪费的时间,但考试成绩还是不尽人意——几乎是吊车尾。
但总有一些人,不愿意让我轻松前行。
一天傍晚,当我结束了一天的复习,回到宿舍时,眼前的景象让我愤怒——我精心整理的笔记和真题资料被翻得乱七八糟,散落在地上。
床上坐着静宇,她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鞋底正肆无忌惮地踩在我刚换的新床单上。
「喂,捡破烂的给你留的钱呢?」她嘴里嚼着口香糖,脚还在不停地晃动,语气中充满了挑衅,「借我一点急用,别担心,我会还你的。」
我低头默默地拾起地上的纸张,可静宇却不依不饶,她故意用脚踩住我的手,狠狠碾压着那些纸张,冷笑着说:「不给我?留着买棺材吗?」
她的无理取闹让我想起她从来没有对爷爷表达过任何的敬重。爷爷去世后,她只关心那些她能从我这里夺走的东西。
「你是不是想分我一半?这样我以后不找你麻烦,怎么样?」她懒洋洋地踢着我的资料,眼中满是蔑视和傲慢。
我直起身子,越过她冷漠的目光,毫不畏惧地回敬道:「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
她愣了一下,随即更加肆无忌惮地笑了起来。
「不过是个捡破烂的老头子,给你留了点破铜烂铁,有什么好自豪的?」
她的态度让我感到无比的恶心与厌恶。突然间,我猛地推了她一把。静宇毫无防备,重重地摔倒在床边。
「你长胆子了,敢推我?」她挣扎着想要站起来,扬起手准备打我,可我迅速抓住了她的手腕,用力将她按了回去。
「你不妨试试,看看这次到底谁能占上风。」我的声音冷冰冰的,语气中充满了威胁与轻蔑。
静宇显然被我的突然爆发吓到了,眼里闪过一丝恐惧,但她嘴硬地反击道:「你敢!你敢动我一下,我就……」
她的话还没说完,我狠狠给了她两个耳光。静宇呆愣住了,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与恐慌。
「你再试试告状啊?」我冷冷地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容,「你就去说我霸凌你,反正我已经习惯了被冤枉。可这次,别想再轻松了事。」
我的手指缓缓收紧,掐住她的下颌,强迫她抬起头与我对视。
“你知道的,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缓缓吐出这句话,声音低沉而冰冷。“一命抵一命,我也不亏,不是吗?”
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轻轻一划,屏幕上浮现出她与人亲密纠缠的视频片段。视频的每一帧都充斥着不堪入目的画面,刺得她脸色骤变,手忙脚乱地伸手想要抢我的手机。
“你以为抢走了就没事了吗?”我轻巧地闪过她的动作,眼中带着几分玩味,“别太天真,我早就做好了万全准备。”
她的脸瞬间苍白,嘴唇开始轻微颤抖:“你想做什么?”
“我在社交平台上设置了定时发送,”我语气轻松,好像这不过是一场游戏,“只要我不点取消,这些东西每周末都会自动发送出去,大家都会看到你的小秘密。”
“你可以试着对我动手,”我继续说道,声音带着若有似无的挑衅,“不过,我可不确定混混知道你设计他后,会不会对你客气。”
她的嘴唇越发发白,无力地放下手:“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耸耸肩:“我不想怎么样,只是想安安静静地度过高考。你放心,只要我考完了,这些东西我会全部删掉,绝不为难你。”
看着她的狼狈模样,我心中涌起一阵快感:“为了回报你,我还可以给你指条明路。听说学校要组织去法国游学,你不是一直很想去吗?现在还差一点定金吧?”
她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亮光,但随即变得警惕起来:“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故意装作无辜的样子,“只是觉得,你该成全一下自己的爱情不是吗?”
她狐疑地盯着我。
那晚,静宇情绪崩溃,再次发作了她的抑郁症,怒气冲冲地砸坏了家里的家具,甚至歇斯底里地大喊大叫,连爸妈都被她的疯狂举动吓得手足无措。
他们焦急得差点打了120急救电话。房间里传来她撕心裂肺的哭声:“为什么他们有钱就能瞧不起我?不过是五万块钱!凭什么践踏我的尊严?!”
静宇最终得到了她想要的钱,心满意足地和她的所谓“真爱”租了房子,过起了“甜蜜”的同居生活。
而我,继续在学校里埋头苦读,独自面对高考前的艰辛。她则沉溺于虚假的爱情中,每天迟到早退,完全无视学校的规章制度。
然而她的班主任终究察觉到了不对,终于找到了我。
“静宇最近怎么回事?她已经一周没来学校了,你知道她的去向吗?”班主任张老师一脸忧虑地问我。
我当然知道她在干什么,但我摆出一副无知的样子,回答道:“我也不知道。我已经住校了,两个多月没回家,跟她接触不多。”
说这话时,我故意拉了拉自己破旧的卫衣,露出炸线的袖口,尽力表现得格外可怜。这种细微的暗示让张老师不由得住了嘴。
我不再为父母的偏爱与冷落感到羞耻,因为我明白,这一切从来都不是我的错。
一个月后,学校迎来了新一轮的月考。这一个月里,我几乎拼尽全力,彻夜不眠地备战复习,终于在这次月考中再次取得了进步。
分数的提升虽不算巨大,但每一步都是实打实的成绩。
与我的努力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静宇的生活早已陷入混乱。
她堂而皇之地与混混同居的事情在校园里早已传得沸沸扬扬,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可我的父母却对此一无所知,依然被她的谎言蒙蔽着眼睛。
直到那一天,静宇向爸妈开口要钱,爸妈终于按我设计的来找我。
那天放学,我远远地看到他们站在学校操场的角落,
他们站在操场边,面无表情。我故意在同学们的注视下,握紧怀中的成绩单走向他们。
过去的三个月,我从班上垫底,努力拼搏,终于跻身年级前三十。
班主任微笑着为我打气说:“去吧,让爸妈看看你的成绩单,他们一定会为你骄傲的。”
同学们也纷纷起哄:“快去!他们肯定会高兴的。”
我走近时,父亲一看到我,就急切的开口:“把你爷爷给你的银行卡拿出来,我们急用,就当是借的。”
母亲在旁附和道:“你成绩也就那样,考不上大学,留着那钱有什么用?我们是你父母,就该为你保管。”
他们的眼中满是对静宇的担忧和焦急,却从未真正关心过我。母亲的语气变得急促起来:“快点拿出来,静宇急用!”
这一天终于来了,前世的记忆涌上心头,那时我被他们逼迫着交出爷爷留给我的银行卡,他们甚至翻遍了整个房间,也没找到卡,最终将我逼到绝望的境地。
“先看一下我这学期成绩。”当我递上成绩单时,父亲不耐烦地夺过成绩单,甚至连看都不看一眼,随手就撕成了碎片。
“就这破成绩,你也好意思拿出来?”他的声音冰冷而不屑。
“快点把银行卡给我,别磨蹭!”他毫不客气地命令着。
只是,站在一旁的班主任和同学们,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他们的目光中满是失望和震惊。
我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第一次直视他们的眼睛,眼里亲着委屈的泪水:“我可以再努力一把,也许还能考上大学。可你们为什么要自毁我的前途,为她付出一切?”
父母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显然没料到我会这么说。我冷笑着继续道:“我是垃圾堆里长大的?还是因为你们就是垃圾,生下了我?”
“你再说一遍!”父亲不可置信地瞪着我。
我毫不退缩反击:“我说你们是垃圾父母!”
母亲的脸瞬间涨红,气得浑身发抖,她猛地推了我一把。我顺势倒在了地上,手肘擦破了皮,火辣辣地疼痛着。
母亲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疯狂,她尖声吼道:“我就不该生下你!早该在你出生的时候掐死你,不让你祸害我们一辈子!”
父亲狠狠地甩了我一巴掌,怒吼道:“今天不把银行卡交出来,我们就不认你这个女儿!”
我捂着脸,感觉到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上来,心里反而平静了:“没有你们这样的父母,我的生活只会更好。”
父亲听了我的话,愤怒得浑身发抖,他一把抓住我的衣袖,拖着我往办公室走:“你是学坏了,走,我倒要看看你老师是怎么教出你这样的学生的!”
我被他拖倒在地,手臂在地上擦出了血,剧烈的疼痛让我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但他们对此毫不在意,继续粗暴地把我推搡进班主任的办公室。
班主任看见这一幕,立刻关切地走过来。
可还没等她多问,母亲就扑上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开始数落我:“她就是不孝!不听话,不懂事,心思歹毒,成绩也差,还在外面鬼混!”她说得声泪俱下,仿佛我是她一生的累赘。
周围的同学与老师都呆住了,他们从未见过这样的场景。
父亲站在班主任面前,双手拍着桌子,声音里充满了不屑与愤怒:“学校就是这么教书育人的?做事先做人,人都做不好,这学又有什么好上的?”
这是他们一贯的手段——用我的学业来威胁我,逼我妥协。
他们知道,我珍惜上学的机会,而他们随时可以终止我的高中学业。曾经的我在他们面前如待宰的羔羊,只能低声下气地求他们大发慈悲,允许我继续读书。
我将身份证放在办公桌上,声音虽然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爸,妈,我已经过了十八岁了,我可以自己决定我的人生了。”
母亲的表情变得愈加扭曲,她还未开口,我就继续道:“爷爷留给我的钱,够我上学用了。而且,这些年我从没用过你们的钱,不是吗?”
父亲的脸上闪过一丝错愕,他不屑地嗤笑了一声:“你这意思是说我们白养你了?这些年我们怎么没看到你有什么出息?”
“你们不早就不想要我这个累赘了吗?”就在我话音刚落的瞬间,母亲的情绪彻底爆发了。
她猛地抓起班主任桌上的书本,狠狠地摔在地上,尖声大吼:“你必须把爷爷给你的钱交出来!”
班主任已经忍无可忍,看到母亲把书摔在地上,冷声道:“够了!这里是我的办公室,不是你们泼妇骂街的地方。如果再这样,我会请你们出去!”
她愣了片刻,但转瞬间,又转身逼向我,喘着粗气,恶狠狠地说:“王子一,你真的要和我们断绝关系?”
我缓缓抬头,直视着她的眼睛,冷静地答道:“不光要断绝关系,我打算还告你们家暴。”
母亲的脸色刷地一下变得煞白,父亲的眼中闪过一丝恐惧。
就在此时,警察赶到了。我立刻站起身,走到他们面前,指着自己的父母说道:“警察叔叔,我父母家暴我,老师和同学们都可以作证。”
我早已为这一天铺垫了足够的证据。那些伤痕,都是他们一手造成的。
我的同学们纷纷站出来为我作证:“她胳膊上的伤和脸上的淤青就是今天当着我们的面打的,之前不知道背地里还被打成什么样。”
“她的父母不仅家暴,还要将她强行带回家,不让她继续读书,简直太可怕了!”同学们的声音此起彼伏。
班主任拿出一本我“不小心”落在教室的日记,沉重地说:“不仅如此,她的心理伤害更加严重。这里记录着她过去几年生活的点滴,每一页都是她遭受虐待的证据。”
在日记里,我清楚地写下了那些让我痛苦的往事。出生时,他们认为我是“意外”,甚至恨不得我没有出生。他们疼爱表妹,而我不过是寄人篱下的“老鼠屎”。我曾在心中无数次质问自己,为什么他们要生下我,却从未真正爱过我。
日记的字迹已经因为泪水的浸染而模糊不清。看到这些,班主任眼中满是心疼与无奈,而同学们的表情也充满了怜悯。
警察姐姐轻轻掀开我的袖子,看到我胳膊上触目惊心的伤口,立刻皱起了眉头:“家暴是违法的,即使是亲生父母也不可以。”
而我的父亲,依然不肯认错:“我们是她的父母,凭什么不能打她?她就是不听话,必须要教训!”
警察正准备将他们带回去处理时,我父亲竟然又试图用暴力来维护他的权威。他猛地抓住我的头发。警察哥哥立刻反应过来,迅速出手,一个过肩摔将他狠狠摔倒在地。
父亲的惨叫声回荡在办公室内,他再也无法维持那可笑的尊严。而我母亲也被警察强制控制。
班主任走过来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温柔地安慰我:“你已经做得很好了,现在你可以安心生活下去了。”
被放出来的爸妈,不止一次地来找我,我都在同学们的提醒下远远躲开。
终于,在一个昏暗的晚自习后。
他们把我揪到了一个暗巷里,四周空荡荡的,爸爸的声音低沉而带着威胁,“不把老子的钱和房本还给老子,房本本来就该我继承,不给我今天就揍死你。”
话音未落,我主动一头撞上了墙壁,鲜血顺着我的脸颊流下。
在他错愕的瞬间,警车的警笛声划破了夜空。我的同学们早就对这两只饿狼生了警惕,当他们偷着靠近我的时候,就报了警。
“我要起诉你们,让你们坐牢!”我冷冷说道。
爸妈的脸色立刻变了,他们面面相觑,没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
“我们是你爸妈,打你骂你不都是为了你好。”妈妈结结巴巴地辩解。
“这点事至于吗?大不了以后不打你了。”爸爸试图低头,一副“宽容大度”的模样。
我从口袋中递上了一张纸,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不想坐牢,那就断绝关系。”
他们听着越来越近的警笛声,签下协议,正式断绝了我们之间的血缘关系。
静宇的爱情并不能填满她内心的空虚,但她舍不得自己的爱人“辛苦打工”。在朋友们的怂恿下,她选择了借网贷。
动动手指就能得到的钱,似乎毫不费力,花起来自然毫不手软。
名牌化妆品、奢侈衣物,她一股脑地买了一大堆。摆阔的宴席她请了好多次,在一声声“‘大嫂’”里,她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可她的荣耀并没有持续太久,利滚利的借贷迅速滚到了她承受不起的数字。
终于网贷电话打到爸妈的手机上,爸妈直奔静宇的出租屋。
当他们抵达时,静宇正懒洋洋地躺在混混的腿上,悠闲地吃着葡萄,肚子微微隆起,满脸得意。
“怕什么,爸妈现在只有我这一个女儿,那房子总归是我的。”她得意洋洋地说。
混混在一旁冷笑:“幸好他们工资还不错,每个月补贴我们一万,日子也能过得去。”
静宇撇嘴,满脸不屑,“如果不补贴,大不了再装抑郁症发作呗,反正他们就吃这一套。”
她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显得无比刺耳。“以后,让他们好好给我们一家三口挣钱,我们就安心过我们的幸福小日子。”
妈妈再也忍不住,一脚踢开了虚掩的门,颤抖着指着静宇,眼中满是震惊与愤怒:“你这个冤孽?你就是这么拿捏我的?”
爸爸在旁边也红了眼睛,指着她道:“丢人现眼不知廉耻的东西,十八岁都不到就怀了野种,你怎么不去死?”
静宇干脆不再装下去:“我丢人现眼?你们生下小垃圾的时候不也是和我差不多大,怎么不说自己不知廉耻、丢人现眼?”
静宇继续道:“起码我还是因为爱,真心要给我的宝贝一个家,不像你们,生而不养。既然你们都听到了,我也不瞒你们了。”
“这个出租房太小,不适合一家三口住。给我们租个大的。这点房租,你们也是负担得起的。”
父母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愤怒,双眼猩红,愤怒地冲向静宇,猛然给了她两个耳光。
静宇从未受过这样的委屈,一向被父母宠爱有加的她,怎么能容忍这种屈辱?她瞬间反击,双手拼命推搡着母亲。
“你敢打我?!”她尖叫道。
母亲也不甘示弱,怒气冲天,伸手抓住静宇的头发,恶狠狠地说:“你这个白眼狼,怎么敢这么对我们!”
两人你推我搡,互相抓扯着,怒火在瞬间失控。
突然,静宇脚下一滑,重重撞到了桌角,尖锐的疼痛如电流般窜过她的身体,鲜血瞬间从她身下汹涌而出。
“妈的!”旁边的混混看到自己女人受了伤,愤怒瞬间涌上头顶。
他抄起一把椅子,猛然砸向了一旁的父亲。父亲完全没有防备,瞬间被砸倒在地,鲜血从他头上流出,染红了地板,头破血流,奄奄一息。
外面传来救护车的刺耳鸣笛声。然而,街道上正在施工,救护车被堵在了远处,无法进入巷子。
每一分每一秒的延误,都让静宇的伤势加重。她的脸色渐渐苍白,呼吸变得急促,鲜血已经浸透了她的衣服。
当救护车最终到达时,医生紧急抢救,宣布静宇的子宫无法保住。
而父亲因为头部重击成了植物人,再也无法醒来。
几天后,在医院的楼梯间,静宇与母亲再次相遇。
她们再也无法保持昔日的虚伪温情,她们互相指责、怒吼,失控的争吵声回荡在空旷的走廊里。
“你毁了我!你根本不配当我妈!”静宇咬牙切齿,眼中满是怨毒。
“你这个不孝女!你就是我的耻辱!”母亲怒吼着,早已失去了理智。
静宇猛然一推,母亲脚下不稳,身体失去平衡,重重地从楼梯上滚了下去。头部磕在了坚硬的台阶上,鲜血瞬间从她的头部涌出,整个人昏迷不醒。
静宇看到母亲倒在血泊中的那一刻,她不顾一切地逃出医院,找到躲在小弟出租房里的混混。
他们仓促逃离了这个曾经生活的城市。
两年后,一则触目惊心的新闻报道揭露了他们的悲惨下场。她的尸体在偏僻的地方被发现,内脏被掏空,四肢不全,生前受尽折磨。
而那个混混,在利用完静宇所有的价值后,也被人杀害,尸体被封在水泥块中。
这些曾经伤害我的人,最终都得到了他们应得的报应。
后来,我上了大学,生活似乎逐渐恢复了平静。
然而,我的母亲并没有放弃。她瘫痪在床,生活变得无比绝望。她托人来找我,试图让我接纳她、照顾她。
当我拒绝后,她四处散布谣言,向媒体控诉我不孝。然而,这一次,她的诡计再也没有得逞。
我的同学和老师们也纷纷为我辩护,揭露了我的真实处境。那些打着正义旗号的无良媒体和网红,试图将我置于舆论的风口浪尖,却最终败在了真相面前。
一个月后,我接到了公安局的电话,得知她已经去世。警方推断,她从床上摔下,后脑勺磕在地板上,鲜血流了一地,失血过多死亡。
所有的仇恨,所有的伤害,都在这一刻画上了句号。我轻声自语:“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的巧合,只有我的刻意而为。祝福你们,一家团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