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英雄联盟之破晓(1) 趁黑出动

这夜很深,谁都不知道它为何那么深,若不是城堡里透露出的那些星光,甚至还不知道这里坐落着瓦洛兰大陆乃至符文之地上非常巨大而有名的诺克萨斯之城。

蜿蜒曲伸的街道幽暗得让人看不到一点生命的迹象,似乎是个早已被遗忘了的存在,至于被遗忘了多久,还会被遗忘多久,比起它能通向哪里并不值一提。

也许它并不甘心被遗忘,更能证明其可以指引某些人通向他们想去的地方……

并没过去多久,一道暗影蓦地跃过高墙,游落到幽深的街道里,未做片刻停留,很快又消失在街道深处的夜色中。几尽灭绝的灯光,刹那间竟映射出了其纤长的身影。

蓦然闪现又瞬间消失,这街道不仅没被遗忘,还通向不可知的深处……诺克萨斯之城里,这样的街道还有很多,有些顺着地下城的中心不断延伸出去,传闻那里有世间万恶的避难所。

……

城郊孤独夜色里,一根古老而贪婪的权杖,无情地吮吸着天地间的灵气,愈发浓烈而繁复,化作连绵不绝的氤氲之气萦绕于其间。若奇珍异兽驰骋于苍穹之间,似乾坤合奏的曲子缭绕于天地间浮游而上,从头至尾、由里而外,无不散发透露着难以言说的独特气质。令其熠熠生辉,璀璨夺目。周遭原本深暗无比的夜竟被逼得异常透亮。这一切,不得不令人感叹那是世间罕有的权杖,以及权杖主人那令人难以猜测的地位。

大概是吸了足够多的灵气,权杖略显疲懒地回到主人手中。借着权杖散发的光晕,其主人精致的发冠、绮丽的长袍,毫无掩饰的便可尽收眼底。

或许是权杖太过贪婪,四周空气竟异常沉重而令人窒息,以至于就连那正一步一步紧逼的杀气,都被忽略掉了。

这是一股从未有过的杀气,一步、一步继续逼近,充满杀戮却毫不凌乱,似乎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唯独杀气过处,毫无生机。

没有丝毫异样,权杖的主人,仍静静地伫立在夜色之中,好像并未留意到身后逼近的杀气。没有丝毫凌乱,杀气也并未趁势愈加逼近,好像并不觉得这是机会,或许它根本不需要机会,又或许与趁势而攻相比,它更渴望敌人在毫无选择的挑衅中,无比绝望地死去。

其实,没有谁比它更清楚,从它出现的那一刻起,敌人就一直在等待,等待它一步、一步慢慢地靠近。与毫无选择的挑衅相比,这是一种彻彻底底的无视。若说前者可令敌人绝望,而后者会让你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死不瞑目。

“见到我很意外吗?”一声似乎从很远、很远的地方破空而来的问候,终于打破了这夜不知持续了多久的宁静。就像某个被岁月遗忘了几千年的不知名大陆,终于迎来了它的第一个拓荒者。

很明显,这是来自一个老女人的问候,可能是习惯了之前的宁静,这样的问候却令人毛骨悚然。似乎它可以驱散弥漫了大半个天,沉重、压抑得快令人窒息的阴霾,又似乎它可以将无比和谐、平静的星空,扭曲、撕碎得说不出的诡异。

若不是真正的隔空传音,这问候一定来自那个杀气。毕竟精致的发冠、绮丽的长袍,任谁也无法把它和权杖的主人联系到一起。而此时杀气距权杖的主人,不过几丈的距离。

看来只需再向前几步,即将爆发一场充满未知的战斗。而对于那几乎可以号令日月星辰的权杖的主人是谁?敢在这无比阴暗、恐惧的黑夜里公然向其挑衅的人又是谁?战斗似乎并不令人关注,不过是揭开谜底的必要手段罢了。

换句话说,这场战斗孰胜孰败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究竟是谁,竟无视“英雄联盟”的存在,公然挑衅“战争学院”的权威。

对于符文之地的人类和生命来说,任谁都知道一百年前,那个手持巨斧的战士,与一头高大无比的巨兽,于弗雷尔卓德冰川之中,大战三天三夜,几近令种种因素和诺克萨斯力推下,好不容易建立起来,艰难维持着和平的弗雷尔卓德瓦解的“冰雪事件”。

至于任谁都知道的背后,恐怕是那任谁想起都为之心悸的后怕。战士屠杀了巨兽,而他也没法逃过战争学院残酷的制裁,被无情的封压在终年被黑暗和雾霾笼罩,似乎一切都是迷的暗影岛之上。

传说那里集黑暗魔法与邪恶于一体、只有极少数人才能从中活着回来,或许那里根本就不会有人类敢随意涉足,甚至对于符文之地的一切生命来说,与岛上的黑暗和恐惧相比,死亡才是唯一的解脱。

就在谜底看着即将揭晓的那一刻,令人大惑不解的是,汹涌、无所畏惧的杀气却突然停止了逼进。似乎一直毫无破绽的气势,瞬间不击而馈。

然而在无法想象面前,大惑不解至少可容你胡思乱想。至于无法想象的,便是突如其来的变故。杀气的身后,不知什么时候,竟然站着一个和权杖主人一模一样的人。

随着她鬼魅般的,“黑玫瑰将再次绽放。”权杖竟然发出了耀眼的光芒。瞬间一切都变得明亮起来,让那夜不那么黑,让那夜不那么深。

并没有什么隔空传音,也不是什么苍老的女人。而是一个头戴精致发冠,身着绮丽长袍的高贵女人。其智慧与美貌并存的脸蛋,透露着几分杀人于千里之外的邪气。令人不解的是,如此高贵、雍容的女人竟发出,年迈老女人般苍老的声音……

彼此交融的嗓音,彼此辉映的权杖,处于其中的杀气瞬间竟不知所措,令人钦佩艳羡的镇定和自信瞬间荡然无存。

“外表可真有欺骗性,想当年养尊处优、只知弹琴舞墨、不食人间烟火的小屁孩,转眼就成了个大美人儿。那么多年过去了,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两双明媚的眼眸,随着高贵女人,一段可一层一层剥开的话语,竟莫名地交织在一起。不同的是,高贵女人勾勒得不可一世,眼波流转处,甚至泛着些许妩媚的眼眸。似乎很清楚对方将要说些什么,重点是她都会将它们不容置疑的否定。

倏忽间高贵女人,竟从几丈之外瞬移到女子跟前,有些轻佻戏昵地挑起了女子的下颚,似乎连别人开口的权力都要无情抹杀。或许在她看来,即使说了也是一堆废话,倒不如不说的好。

那是个精巧略带尖锐的下颚,不知出于惊吓,还是天生过于洁白,竟少了几分血色。明亮如漆的眸子坚定地瞪着显得有些不可抗拒的高贵女人。蓦地里洁白得似乎没有一点瑕疵的脸蛋,竟隐隐生出几分若隐若现,令人忍不住联想的涟漪。然未及人之常情般的怜惜油然而生,高贵女人已被她纤细白皙的手掌拒于几尺之外。

“真是肮脏的蠢蛋,在你眼里,我不过还是那个数年前,除了绝望却无能为力的小孩。”

高贵女人毫不动色,“真是可怜的孩子,那么多年,饱尝了不少痛苦吧。”

那双确实令人忍不住想多看几眼,亮如点漆的眼眸,突然间凭添了几分因恨而生的狠毒,“看来你并不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痛苦,只有罪恶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痛苦。”

如果说那笑是在人无能为力、甚至绝望时而听到的,相信任谁都恨不能将其杀之而后快。高贵女人笑了,就是那数年前的某个黑夜令这个女孩无比绝望、痛恨入骨的笑。

“这老天还真是不够长眼,白给了你连老娘我都忍不住羡慕的外表,小小年纪内心竟如此黑暗,照你这么说我岂不是应该更加痛苦了。”或许,随便换一个人,这并不是一种单纯的诉说,甚至是在祈求女孩的同情,以求相互依偎。但对高贵女人来说,不但不是,相反却饱含着令人发指的嘲讽。

女孩愈加坚定,不紧不慢地睥睨道,“外表华丽,内心实已荒凉。恐怕连你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竟变得如此荒凉吧!”

高贵女人笑了,她的笑不屑一顾,不可一世,令人说不出的难受。

女孩也笑了,那种任谁也不可撼动的自信泛出的细微到令人难以觉察到的笑,“这人的贱就好比这人的死亡,死亡总会来的,甚至来得不是时候,而贱只能比比谁更贱了。”

比起高贵女人此前那令人难受的笑,此刻深印在她脸上那很不以为然的轻蔑,则让人说不出的厌倦。

或许,在女孩看来,高贵女人的轻蔑并不够,她还可以更加轻蔑,“想当初那个,不仅手握诺克萨斯政治中间力量,还驾驭着符文之地罕有的强大黑魔法,一身诡诈之术更是令谁都闻之丧胆的乐芙兰,如今却甘身屈居于不见天日的暗黑地底。”女孩一字一句地顿着,如铁拳一记一记的击打着铁板一般。话落时似暗示任谁都逃不过的一瞥,且快且准的射向了高贵女人。

神秘权杖、诡异魔法――高贵女人――她正是女孩一字一句顿出的,那个不可一世甚至被外界普遍认为,曾真正统治着诺克萨斯的乐芙兰。

“诺克萨斯”一个声明足以震动整个符文大陆的强大帝国,向来以至高无上的权力为荣耀,其人民几乎都是这条准则的支持者,不过这并非混乱的标志,相反却显得很有秩序,可谓为令人又爱又恨的地方。其幽暗街道深处,地牢如蜂巢一般,随处可见。顺着地下城中心不断延伸出去,藏匿着世间万恶的避难场所。无数狂热教徒、邪恶女巫、秘密团体都将这座迷宫视为家园。而“诡术妖姬”乐芙兰则是“暗黑玫瑰”组织的首领。该组织是诺克萨斯历史上一段难以启齿时期的遗留产物。而这产物,直到今天都令整个符文之地为之痛心疾首。

毕竟任谁都很清楚“暗黑玫瑰”向来与“英雄联盟”背道而驰。而符文之地之所以创立“英雄联盟”不过是为了符文之地那岌岌可危的生态。也任谁都很明白,符文之地再也承受不起战争带来的破坏了。若再发动战争,不论哪方胜利或是失败,后果很可能是整个符文之地为之灭亡。

以至于不论敌友,既对“暗黑玫瑰”忌惮的同时,也互生同仇敌忾之心,恨不能为整个符文之地摧毁这个心腹大患而后快。岁月变迁,符文之地进步了不少,它也始终在发展。以其说“暗黑”是个组织,还不如说“暗黑”是整个符文之地的一块顽疾。要想毁掉这样一块顽疾,可谓任重而道远。

值得庆幸的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并未发生大规模的轰动以及战争。但人们始终相信,一向神秘莫测的“暗黑玫瑰”不过又是在推进他们的阴谋,精进他们的法术罢了。或许他们正在等,等待机会到来的一天。

似乎已没人记得到底过去了多久,曾经“暗黑玫瑰”的法术逐渐超越了当前掌权人,其原始武力已变得可以左右帝国的终极力量时,便在一夜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没人能知道关于他们的一切,更不要说他们的确切动机。至于“暗黑·痛苦之佣·伊芙琳”,已脱离暗黑七人众,仅仅是个无法证实的传言而已。而正是这个传言以及“暗黑”突然的销声匿迹,使得整个符文之地更加为之惴惴不安。

乐芙兰对女子的嘲讽和数落并不以为然,似笑非笑地瞥了女子一眼,“整个符文之地都视我们‘暗黑’为心腹大患,恨不能除之而后快,却又唯恐避之而不及。何时如你所说得那般低三下四,是他人肩膀子挺得不够直吧。”

女子并未作何动容,相反却愈加坚定,“一代法王,竟然有意避开手无缚鸡之力的凡民,这怎么也不像一个‘暗黑’首领的作风吧。若不是你正处于破境而相对软弱的关键时刻,岂能容那人如猫一般大摇大摆地离去,弄得自己似那担惊受怕的猥琐之鼠。话回说来,还得庆幸那刻的你是多么的卑贱,不若我怎能有今夜的机会。”

乐芙兰笑了,那笑响彻山谷,一副似要把天地间一切都吞噬的眼神恶狠狠地盯着眼前的女子,“怎么?苦头吃的够了,也想让人偿偿绝望的滋味吗。这么多年一定很刻苦吧,我倒很想瞧瞧你如何打败我,也很想偿偿,多年前那个黑夜里的,究竟是怎样一个痛苦和绝望。”

尽管那个黑夜已经过去了很多年。但此刻,女子似乎瞬间又回到了很多年前的那个黑夜。油然而生的杀气,几近令周遭的一切凝滞,风起云涌般急聚于女子过于白腻的手掌,以至于看上去竟有种难以言说的诱惑,然常言道美丽往往与危险并存,这令小动物都忍不住要跑过去亲昵的手掌,宛若就要将“暗黑玫瑰”的首领,以及她身后的山峰一并击碎。

终归是令整个符文之地都为之心悸的,“暗黑·诡术妖姬·乐芙兰”,面对女子强烈得竟乎将眼前大地一分为二的杀气,竟平静得好像什么也未发生,相反那勾勒得若凤眉般灵动宛转的眸子,渗露着一种令人不易觉察的诡异,那美与锋芒毕露的面庞,从容得令人说不出的艳羡和钦佩。但强烈杀气面前,一种若蓦地而起,以致无法预料和躲避的风般的怜惜也陡然而生,好像竟将她是个人人见而恨不能诛之的女魔头,忘得一干二净。

然女子并未将滔天巨浪般的杀气推送出去,而是顺着轻灵的手掌划上她肩上的箭弩之上,仿佛连绵不绝的闪电萦绕于其中。那是一支精锐得令人叹息的箭弩。充斥着闪电般杀气的弩身,闪烁着金色的光茫,近乎将权杖耀眼的光辉,一点一点逼退。

或许是杀气过于强烈,强劲坚韧的弩弦竟自嗡嗡作响,恰似被囚禁无数个岁月的穷凶异兽,即将脱离禁锢获得自由一般。好像随时都可能将那尖锐得,仿佛可以洞穿一切的箭矢发射出去。

也许是青春赋予了女子一种别样且独特的柔美,尽管周身透露着令人无比恐惧甚至窒息的杀气。然在魔头面前,再怎么恐惧、再如何令人窒息,似乎都还差了那么一点点。以至于竟令人奇异地觉得,此刻女子再怎么杀气逼人,却好似奉命行事的行刑者,手起刀落前还得待受刑者说出他的临终遗言。

就在“穷凶异兽”即将脱离禁锢的时刻,女子并未将箭矢发射出去,有些不屑地睥睨着身前的魔头道,“猎杀了还是一个孩子的父母,却大言不惭什么痛苦和绝望,取你性命只为给无辜受害的父母一个微不足道的答复,如你这般罪不容诛的魔鬼,你也无需考虑我会如何将你折磨殆尽,那样且不如你一般作贱。再者一个失去富贵和地位的弱女子,受到被人颐指气使惯了的侍女冷嘲热讽,就算一掌将其毙命,除了一解心头之恨又有何用呢?不过徒增烦恼罢了。竟不若容她作下贱的好。如此一个弱女子,有何优越取笑你的卑贱呢?以其如你想的那般犯贱地折磨你,怎及即刻除掉你的痛快。”

高贵、华丽的外表令人心生艳羡,诡诈、邪恶的魔法却让人闻风丧胆的乐芙兰,此刻一副不置可否的高冷模样,愈加令人倍感恐惧甚至遗憾。她心想,“眼前这女子始终刚好处在人生最美的年纪,除了天生丽质,想法却太过幼稚。”然邪恶之人行事必定有她狠辣独断的一面,即是面对入世不深,恰由稚嫩无知的女孩完美蜕变成容颜惊世骇俗,身世却令人无比怜悯的大好女子,也是杀气重重毫无情面的毒辣面貌。当即将权杖狠狠蹬向地面,恶狠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妮子,老娘我就索性痛快点,纳你小命,让老天爷为它瞎了眼塑造的你这副,连老娘都忍不住羡慕的脸蛋儿痛苦去吧。”

话音即落,一道火光四射的光芒猝不及防地射向女子。尽管女子反应也是令人意想不到的迅捷,一个翻滚躲开了光芒的激射,手臂还是被灼下一道火辣辣的血口。

女子所受的招数便是乐芙兰的杀人要技“幻影锁链”,一旦被命中,便无可遁形,恁凭敌人法术、功力再怎么高明深厚,都将无法使出,好似那瓮中之鳖、砧板上的鱼肉,只能任其屠宰,动弹不得。话说,符文之地里除了那几个天赋异禀的人能在如此毒辣招数下躲过一劫,很少有人能依靠自身修炼,躲过如此致命的一链。

或许是女子性子异常坚毅,坚毅到令人无法想象,又或许是疼痛未能及时令她作出任何反应。虽然她确实躲过了致命的锁链,但她也确实被锁链牢牢地锁住了,如死尸般无法动弹,没法使不出任何化解的招数。

“幻影锁链”再如何狠毒致命始终只是乐芙兰的索命要技。而最为致命,且几乎无人能敌的便是她的诡诈之术“故技重施”。若不是当年她研创出此招数,且创立了与“英雄联盟”背到而驰的“暗黑玫瑰”符文之地就不会像今天如此岌岌可危了。

自“暗黑玫瑰”诞生已不知过去了多少年,毕竟根本没人会去记这个被符文之地视为为“顽疾”的东西到底存在了多少年。但这么多年过去了,符文之地始终安然无恙。或许正是因为符文之地有很多令人捉摸不透以及意想不到的地方。

譬如,在符文之地就没有无敌这样一种存在。

传闻,乐芙兰的“估计重施”没人能破,但人们坚信并非真的无敌。或许,某天符文之地就会降临一个,天生就可以破解“估计重施”的人或其它生命。又或许,不久的将来,就有生命凭借顽强的意志修炼出破解“估计重施”的招数,要知道符文之地是个充满奇迹的地方,且这里生活着很多充满正义以及顽强坚毅到令你意想不到的生命。

原来女子便是中了乐芙兰的诡诈之术,刚刚出其不意地使出“幻想锁链”的并不是她的真身,而是她的一个假身。身子是假,但招数却不假。就在女子集中精力有幸躲掉锁链的那刻,乐芙兰的真身便出其不意地出现在女子身后,以及出其不意地再次使出了“幻影锁链”,可谓令人防不胜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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