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族主义的潘多拉盒子           ――共读《杀死一只知更鸟》第九期

你可曾为了某种所谓正确而违背良心 ,                                  你可曾为了人给人带来的灾难而哭泣。                                    法庭的公正是来自政治导向,    还是人心。                              他只是一只知更鸟。                一小步,一大步。   

书友们,昨天我们共读了庭审汤姆强奸案的全过程,大家对案情有了清晰的了解和认知,今天我们一起看看这起案件的结果。

政府大楼外的广场旁,“酒鬼”雷蒙特先生坐在那里,一如既往的用吸管吮吸着牛皮纸袋中的烈酒。他也让迪尔吸了一口。迪儿喝了以后告诉斯库特,是可口可乐。原来雷蒙特先生不酗酒,只是他喜欢一个黑人女孩,他有混血儿孩子,镇上的人不理解,那他就给他们一个理由:他酗酒,他只是被威士忌控制了,才去找黑人。

给别人一个理由,是最大最无奈的不屑!

雷蒙德先生是这样解释迪儿哭泣的原因的。

“为了人给人带来的灾难而哭泣――他们这样做时甚至想都不想。为了白人给黑人带来的苦难而哭泣,他们甚至都不愿意停下来想一想其实他们也是人。”

斯库特小声说父亲曾经说过,欺骗一个黑人比欺骗一个白人恶劣十倍,说,那是人最最恶劣的行为。

不要去欺负弱势群体。

斯库特和迪儿又回到了法庭的看台上,杰姆小声告诉他们阿蒂克斯已经讲了五分钟,杰姆肯定这案子会赢。

阿蒂克斯仿佛老邻居般对着陪审员们开始结案陈词:

“首先,这个案子像黑白一样简单分明。”

“控方拿不出丝毫的医学证据,他们提供的证据,不但在交叉讯问时漏洞百出,而且受到了被告的断然反驳。”

“我对控方的主证人只有满怀的同情和怜悯,但是,我不能因为怜悯而允许她把一个人置于死地,而她极力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要摆脱自己的罪恶。”

“她是极度贫困和无知的受害者,但我没法可怜她,因为她是个白人。”

“她完全清楚自己是胆大妄为,可是她的欲望强烈到了要去违犯这个法规,她执意要去违犯它。”

“她干了什么呢?她勾引了一个黑人。”

“她的行为在我们这个社会中是令人不齿的――她吻了一个黑人。”

“一些间接证据表明,马耶拉曾被一个左撇子打得很厉害。”

“汤姆·鲁宾逊宣誓时用的是他唯一好使的那只手――他的右手。”

“他(汤姆)这样一个安静、礼貌、谦逊的黑人,纯粹因为鲁莽而去‘可怜’了一个白种女人,却不得不用自己的证词去对抗两名白人。”

“控方的证人们,梅科姆县警长除外,在你们这些先生面前,在整个法庭面前,表现出一种可耻的自信,自信他们的证言不会受到怀疑,自信你们这些先生会和他们秉持同一种假设――邪恶的假设,即所有的黑人都撒谎,所有的黑人都不道德,即所有的黑人男子在我们的女人面前都不规矩,这种假设关联着他们的精神品质。”

“这种假设,先生们,我们都知道,它本身就是黑得像汤姆·鲁宾逊的皮肤一样的谎言,一种我用不着向你们揭穿的谎言。”

“真相就是:有些黑人撒谎,有些黑人不道德,有些黑人在女人面前不规矩――不管是黑种女人还是白种女人。但是这种真相适用于人类所有的种族,而不仅仅是某个特殊的种族。”

“我们知道,人并不像某些人强迫我们相信的那样生来平等――有些人比别人聪明,有些人生来就比别人占优势,有些男人比别的男人挣钱多,有些女士的蛋糕比别的女士做的好,有些人天生就比大多数人有才华。”

“可是,在这个国家里,有一种方式能够让一切人生来平等――有一种人类社会机构可以让乞丐平等于洛克菲勒,让蠢人平等于爱因斯坦,让无知的人平等于任何大学的校长,这种机构,先生们。就是法庭。

“先生们,法庭不会比坐在我面前的陪审团的任何一位成员更完美,法庭只能和他的陪审团一样健全。而陪审团只能和他的每一位成员一样健全。我对你们这些先生充满信心,我相信你们会公正、理性地重新审判所得到的证据,作出一个裁决,放这位被告人回家,以上帝的名义,尽你们的神圣职责吧。”

精彩的陈述。法庭是公平的地方,是神圣的地方,阿蒂克斯就要赢了。

卡波妮来法庭找阿蒂克斯。阿蒂克斯这才知道两个孩子从中午就没回家。安德伍德先生大声告诉他孩子们就在黑人看台上。杰姆请求父亲让他们留下听判决结果。阿蒂克斯允许他们吃完晚饭后回来听。

卡波妮一路训骂着把孩子们带回了家。饭后回到看台,斯库特惊奇的发现法庭里的情形和离开时几乎一样,几乎没人动过。很多人都是就地吃了些晚饭,耐心的等待宣判。杰姆和赛克斯牧师聊着,他踌躇满志,认为已经赢了。

法庭很安静。大人们都正襟危坐,就像在教堂里一样。楼上的看台里,周围的黑人们或站或坐,也都带着朝圣般的耐心。

斯库特已经非常困倦。迪儿脑袋靠在杰姆肩上,睡得正香。杰姆则静静的坐着。

似乎已经等了很久。接着发生的事就像梦境。泰勒法官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他宣读了陪审团的表决:

有罪……有罪……有罪……

斯库特看到杰姆的手在栏杆上抓的发白,两个肩膀一耸一耸,好像每一声“有罪”都像刀子捅在他的胸口。

泰勒法官把法槌攥在手里,却没有用它。阿蒂克斯把桌上的文件收进文件箱里。

斯库特一直在追随着阿蒂克斯的身影。她发现人们全都站起来了,周围和对面的看台上,所有的黑人都站起来了。赛克斯牧师的声音像泰勒法官的一样遥远,他提醒斯库特她的父亲要经过这里了。

审判就这样结束了,汤姆有罪。我们惊呼这样的结果,所有的证据都说明汤姆是清白的。可就是这样,只因为他是黑人,天生就低人一等,天生就应该这样。在上法庭之前就已经被宣判有罪了,庭审只是程序。这种偏见,这种歧视让我们又想起怪人拉德利,也许镇上没有多少人了解他,只是从别人的嘴里听到一些传言,以讹传讹,最终宣判他是个怪人。

这是二十世纪三十年代发生在美国南部的一个案件,虽然距离《解放黑奴宣言》已经七十多年了,可根深蒂固的思想仍然深深印在人们思想中。二十一世纪的今天,种族歧视已经立法,黑人也能当总统,这些都离不开像阿蒂克斯一样勇敢努力的人,正如他说的,不能因为我们在此之前已经失败了一百年,就认为我们没有理由去争取胜利。


书友们,今天的共读就到这里了,我们气愤之余想想自己有没有做过或遇到这样的事情,我们是否真的用眼睛去看,用心去去体会,而不是用耳朵去听。不要让偏见和歧视再去伤害一个人,再去影响一个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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