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候会给人感觉,而万物从一开始就是一切的契机。
冰消雪融,出门,可以踩一鞋底的春泥。远山近山,一样的了无生机,但一切都在其中孕育。节气说立春三候鱼上冰,而在北国,冰上还覆着雪。
不贴近层层的土,就没有那样的气息。成了习性的,清明麦谷雨田。
立春已经到了,会勃发会苏醒的在蠢蠢欲动,当然还有心思。
沉了一冬的情感,看到融成那个丑陋样子的冰雪,突然开始感激。
没有禾苗,眼中便只有雨雪风霜,充其量,也不过是何时该张一柄伞、添一件衣。
在林立的虚荣中堕落,却不如脚下的黑土,再沉思也无济于事。
挣扎着要破土的,不只是生命是种子。
就像等些什么在一个恰到好处的时机来唤醒,或者是循规蹈矩,到什么节行什么令,然而已经遗忘太多。
苍老的心思,不过是偶尔的焕发,来道一句有生之年。
朝菌没什么不好, 蟪蛄也没什么不好。
当每个字都美到惊心动魄,却发现只有在那样泛黄的书页上才得。
我没有尊敬过,只是偶尔才有的朝拜的心思,信了,便有了。
就像佛,初一入禅寺,言龙脉有之名安龙。一点点在眼前斑斓起来,美轮美奂起来。入,两侧塑像众,没了第一次看时的震惊和渺小。梵音绕耳,只有听进去了才有的一方世界,我很少去。
有一本《金刚经》,少读了几次如是说。
枯黄的舟有枯黄的岸,再易折的白草也可荣。就像春风得意,不计较是谁的马蹄。
在漫山遍野的枯枝中看到生机,柳枝上怕是生了白色的精灵,嫩黄转绿的枝叶,就从那里生发出来。
如即将褪尽白雪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