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齿的前世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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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风行水上(来自豆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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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不久与几个老朋友在一起吃饭。隔壁桌子来了一帮年轻人,他们坐下来后你踢我一脚我打你一拳,没有片刻安静的时候。老张皱了皱眉头说:“太吵了,要不我们换个地方!“。我说:“年轻时候你我不都这样吗?没事,离他们近点好吸他们的阳气“。过了一会邻桌的酒菜上来了,堆尖的一盘蒜泥龙虾,还有卤猪蹄、红烧大肠、红焖肘子,腊肉蒸千张、咸鱼烧肉。这些都是老张以前最心爱的之物,现在他可不敢碰了。上次单位体检,他的三高不是一般高的。是那种要出人命的高,医生严禁他碰高盐、高油脂的食品。但他积习难改,还是忍不住偷眼看人家桌子上的菜。一边看一边感慨说:“年轻真好!”。这时邻桌一个小伙子站起来说:“服务员——酒赶紧上,啤酒两箱”。老张看了看说;“啤酒现在我也不敢碰了,痛风。喝了以后第二天脚准肿得连路都不能走”。

我说:“年老不能筋骨为能,你现在还能跟他们比吗?“。老张说:”我年轻的时候一个人能搞两箱“。大家听了齐声说:”那又怎么样呢?“。邻桌一个小伙子过来说:”大叔你们这里有啤酒板子吗?”。我看了一下桌面上说说:“好象没有,你问服务员去要”。桌子上一个急不可耐的小伙子说:“要什么板手,看我给你们露一手。来——来——把酒拿过来”。一个人把啤酒递给他,他很利索把一箱啤酒的盖全用牙给起开了。旁边他的女朋友关心的问他:“牙齿行不行?”。他摸摸腮帮子说:”没事!我创纪录的时候一晚起六箱,第二天屁事没有。他呲开牙指给其它人看。“钢的!看到了吗?”。老张听了把头一摇,凑过我小声的说:“屁!我以前也以为自己牙也是钢的。有啤酒扳手我都不用,就用牙啃。觉得这样有那么一股劲,真以为自己有什么特异功能。其实那有什么特异功能就是仗着年轻。现在左右槽牙都不行了,去年牙疼的时候半个脸都肿了。现在我这个左边已经拽掉两颗了,右边也活动了。牙医说一次不能拽太多,这个今年肯定要拽掉。现在我看他们咬瓶盖子浑身都发酸,说完他用勾起嘴角让我们看到黑洞洞的牙床。我小声说:”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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