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文为月未全满原创,欢迎原文转发。任何平台转载请简信联系本人。)
11
回到宿舍,将所有生活用品全部重新置过。
办公室没有同龄人,合同工与编制内人员还是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鸿沟,我并没有太交好的同事。如此也正好,似我这般狼狈之时,无人清楚细枝末节,相处也不会太难堪。
日复一日地上班下班和加班,但会特意避开那个操场附近。害怕想起从前,那个眼神深情如酒的男人,为何这么容易就对别人一往情深?
不想太过伤感,我强迫自己在校外报了一个高端花艺课程,闲时与鲜花为伍。以前专业是服装设计,对搭配有着较高的敏感度,每期课上的作品都能获得一些小小的成就感,聊以放松。
我深知,是他负我,所以我要努力,忘掉他。但在万籁俱寂的深夜,仍然会不争气地想到林,悔己不遗余力,怨他两面三刀,说不出的心塞和心痛。
11月底,芸的女儿呱呱坠地了。
这是近期唯一值得狠狠高兴的事情。日子仿佛突然之间多了几丝甜蜜,空气中似乎也飘着几丝温馨,我换上红色外套,带上礼物,去医院看望我的干女儿。
没想到斌也在,他看到我时,神情一愣。
第一次看到这么小的宝宝,粉嫩嫩的小婴儿,躺在轩小心翼翼的怀抱里,只露出脸和香香软软的小手小脚。婴儿脸上一层细细的嫩黄短绒毛,小小的嘴巴还不及我的指甲盖大,正机会难得地睁着那好看的黑眼睛,眼看着打个哈欠就要睡觉。几乎都不敢碰她,我向芸嚷嚷道:“这是你生的吗?怎么可以这么可爱!”
芸倚在床头,直笑我傻。
我和斌一起离开医院,出了病房他就关切地问:“你最近还好吗,脸色怎么……这么憔悴?”
语气太过温暖,听在我耳中,却似一把滚烫熨斗从心间烫过。鼻尖一酸,我的眼泪,马上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他手足无措,站在那里,似想上前又似不敢上前。电光火石间,那种局促,竟让我想到第一次见面在电梯前捉弄他时,他想打招呼又始终没有说出那声“嗨”的场景。
我终觉不好意思,擦了擦眼睛,想嗤笑着说:“没事,过去了。”可是,刚一嗤,话还没出口,一个鼻涕泡泡先冒了出来。
这下尴尬了……
12
台历上的大红叉,本是泄恨之作,却很不友好地提醒着我,那天是林和莎的婚礼。
想起从前,林居然拿一个随便买来的玉镯当传家宝,想要套住我。而我,竟然那么傻那么笨,居然就信了。
往事种种已成过往云烟,玉镯没能套住我,婚纱房子也没能套住林,套住他的,最终还是莎的贞操。
下班后,我跑到酒吧,买醉。
喝到醉眼惺忪时,我在酒吧破口大骂,骂这世界全TM是圈套,骂男人混蛋、伪君子、骗子。所有的男人都望着我,惊奇的、戏谑的、暧昧的……什么眼神都有。
那一刻,在飘荡着香烟啤酒和香水脂粉味道的空气里,残存的意识让我觉得自己极其像个残花败柳,甚至盼望着堕落。
扑朔迷离的灯光中,突然有人直直穿过人群,一把扯住我向外走。力量过于霸道,我挣脱不开,脚步踉跄。
迷糊中听到背后的人群中有人起哄,吹着口哨。
我被塞进一辆车里。我又哭又笑,好像还说了一些什么。
我被从矮小的车里拉出,被半拖半拽地拉上楼梯。他似乎是翻开我包包找到钥匙,把我丢进宿舍沙发。
他似乎问了什么,我摊在沙发上,没回应。他在冰箱里翻找东西,拿出一瓶酸奶,倒出,递到我面前。
我努力瞪起眼睛打量他,寸头,浓眉大眼,正弯腰递过来一个杯子。有些熟悉,仿佛认识?哦,对了,是斌。
反应慢几拍,但似乎又有了一丝清醒。酒壮人胆,我摇晃着起身,一把勾住他的脖子,自诩妖娆地一笑:“告诉你哦,我不是处女,不用负责任。”
他僵住了,随之一把推开我。
门呯地一声被关上。
(感谢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