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贝·加缪 《西西弗斯的石头》 : “我想真正的救赎,并不是厮杀后的胜利,而是能在苦难之中找到生的力量和心的安宁。西西弗斯的石头,是悲惨的源泉,也是重获幸福的踏板。”
从26日观影至今,我一直在被《少年的你》所困扰着,有一种情绪一直在酝酿。这种情绪里有不忍,有愤怒,有剥离,有疼痛。
2019年有整整七个月的时间,我放下了所有,像一个苦行僧一般,行走在路上,接触最底层的人群生活的原生态,静观他们日复一日重复生存状态,只求重获幸福的踏板,获得内心的宁定。
救赎一词一直萦绕着,只为他人的错误苦着自己的内心。救赎有时候根本不是因为一已犯错,而是为了一份苦难。真正如苦行僧一般,着实是做不到的,因为苦行僧(Sadhu)源自印度,是指一种修练模式,忍常人之不能忍,置身于酷热严寒断食断水状态、躺在布满钉子的床上、行走在火热的木炭上等极端行为来锻炼忍耐力和离欲,通过冥想修行,将物质生活降至最简,以求得心灵的解脱,从而摆脱无尽的轮回之苦。苦行僧经千年而不衰,有其宗教本源的因素,也因为这一精神本质,带着救赎的意味。
我对苦行僧的印象停留在这样的画面里,以天为衣,全身一丝不挂,仅用一条窄窄的布条遮住下身的敏感部位,追求原始状态,远离凡尘,与世无争。在刀尖上行走,在荆棘上睡觉,在烈火上赛跑,这不仅仅是瑜伽大师们的绝活,也是苦行僧必修课。
对于这种精神追求,有着顶礼之敬,也有着对年少时的怀想,那个抱着吉他的少年,总在窗下,唱着崔健的《苦行僧》(一说为《假行僧》)
我要从南走到北,我还要从白走到黑.
我要人们都看到我,但不知道我是谁.
假如你看我有点累, 就请你给我倒碗水.
假如你已经爱上我, 就请你吻我的嘴.
我有这双脚, 我有这双腿, 我有这千山和万水.
我要这所有的所有, 但不要恨和悔.
要爱上我你就别怕后悔, 总有一天我要远走高飞.
我不想留在一个地方, 也不愿有人跟随.
我要从南走到北, 我还要从白走到黑.
我要人们都看到我, 但不知道我是谁.
我只想看到你长得美, 但不想知道你在受罪.
我想要得到天上的水, 但不是你的泪.
我不愿相信真的有魔鬼, 也不愿与任何人作对.
你别想知道我到底是谁, 也别想看到我的虚伪
这样的情谊,终身难忘,而《少年的你》莫名其妙的勾起了这些记忆和怀想。
也许是因为小北的不羁,那样飞扬的青春,那样颠沛的生存状态,有其共性之处。
这么多年歌曲《苦行僧》演绎出很多新的版本,但与我而言,听起来还是那样充满颓废叛逆,带着青春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