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八苦(风镜)

〖人生在世苦乐参半,佛曰八苦——一苦为生〗

人生于世,轮回纠扰,诸苦纷至,生即是苦。

三途之花遍三途,彼岸之上遇故人。

“未曾想竟是你来渡我”

“前生往事,归于尘土”男子并未多言,只是伸出了手等她来牵。

伸出手与他相牵,有些记忆涌上心间。还记得那时她与他第一次牵手,他的手暖暖的。可是此时却没有一点温度。是了,他二人如今都已是一缕亡魂…

遍岸三途醉人心,都说可忘前尘,为何她却记忆犹新?

“你已非你,何须忘?”未曾回头他已知她心中所想。

“不懂!”她看着他的背影摇头。

“走吧,过了山门就是酆都鬼城了。”

酆都城前奈何桥畔

“二位魔神有礼了!”一妖娆的女子站在奈何桥边对着二人施礼。

“魔神?”她诧异的看着面前的女子。

“女魃大人还未曾恢复记忆吗?”妖娆的女子看着男子问道。

“孟婆你是太闲了吗?”男子清冷的声音传入了二人耳中。

孟婆挑了挑眉“你看我这很闲吗?”边说边指了指桥边乌泱泱的鬼群。

“哼~”男子哼了一声后牵着女子步入了酆都城内。

“十殿君何在?”

“十殿君见过刑天大人。”

“恢复她的记忆吧。”

“是!”

昨日因,今日果。刑天战黄帝,只为女魃。本是两厢情愿,却奈何女魃帝妻之命。黄帝败刑天,刑天入轮回。女魃战雨师,黄帝终败蚩尤,帝君之位无人能捍。女魃入轮回,只为刑天。

“原是百世轮回…”牵着的手紧紧相握。

“还剩下最后一世了。”将她揽入怀中,还剩下那最后一世的轮回。

“嗯!走吧…”

过奈何饮孟婆,望乡台上望故人

“刑天大人,女魃大人请吧。”孟婆对着二人说道。

“六道轮回,此为人道。”孟婆手一挥,奈何桥头轮回道现。

战火飞扬,生亦何欢

1900年夏

八国联军侵华,6月17日攻占大沽炮台。

“天色暗,风难平。路难定,人不静。这孩子就叫天风吧,愿这天色终有一天可随风消散。”

1902年冬

原本阴雨绵绵的上海有近一年未曾落雨了。不想在这冬日的夜里竟然落下了细雨。

明公馆里,灯火通明。一声啼哭响彻夜空…

“乱世唯女本不易,愿这孩子心有明镜不染尘埃。就叫明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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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在世苦乐参半,佛曰八苦——二苦为老〗

人生于世,时光流转,盛年之日不复,老即是苦。

明家第三代仅明镜一个女孩,众人自是把她宠上了天。明镜的大伯最是疼爱明镜,自家三个孩子都是小子,个个皮上了天。对于镜儿这个看起来乖巧的侄女自是满心疼爱。然而他不知消失在他视线里的明镜可是比他家的三个小子还要皮~

“大伯,陪我打球好不好?”小明镜最爱缠着她大伯陪她打球的。她的球技可以说是他大伯一手培养出来的。明镜一边说一边伸手拉着她大伯的袖子。

“好~”对于明镜他是从来不忍心拒绝的,哪怕他真的力不从心。

“阿镜啊,让你明堂哥陪你玩吧,大伯老了~”明镜的大伯不消一刻就败下阵来,将手中的球拍交给了明堂。

看着大伯的走开的背影明镜突然觉得伤感,不知何时起她大伯那笔挺的背脊开始向前躬起了。

“大伯好像有些老了~”明镜和明堂对视着。

“人哪有不老的道理?只要是人就都会老,就好像我们长大了!”明堂伸手摸了摸明镜的头发,满眼宠溺。

1916年冬

“大伯,走快些啦,今儿可是梅老板的新戏上海首演。”小明镜拉着她大伯的胳膊,脚下踩着小皮鞋不知疲倦的走着。

“着什么急,位置都给你定好了,你怎么不去找你爹。”明净的大伯无奈的看着自家侄女,气喘吁吁的跟着她的步伐。

“爹带着娘先去陪苏先生和苏夫人了。”明镜眨巴着大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她大伯。大伯不知何时竟花白了头发,曾经他抱着她健步如飞,如今却快要跟不上她的脚步了~小明镜用余光看着她大伯缓缓地放慢了步伐。

十三岁的明镜人如其名,心中有明镜。看着大伯她心头泛起了酸意,虽然明白人生在世,生老病死乃寻常事,可是看着渐渐老却的大伯她却是那般的不舍。自己长大了,大伯老了,他再也不能像小时候那样抱着她了。

时光流逝,朝生暮死,至少你还陪在我身边未曾离去,老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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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在世苦乐参半,佛曰八苦——三苦为病〗

人生于世,病者痛身,亲者痛心,病即是苦。

谁家陌上少年郎

十五岁的明镜被送到了瑞士苏黎世,在哪里她认识了那个和她情牵一生的男人—王天风。

十七岁的王天风穿着有些洗旧了的白衬衫坐在几株风铃草边,手中捧着一本出看的入神。身边三两成群的女孩子纷纷向他投去目光,他却视而不见。

“听说他是学生会的主席呢。”明镜身边的苏瑾低声和明镜说道。

明镜淡淡的看了一眼王天风“那又如何?”她不懂学生会主席和她有什么关系?她是来上学的,谁是主席和她无关,她也不想关心。

袅袅娜娜妙龄女

明镜的一句“那又如何”传入了王天风的耳中,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如此的不待见他呢。微微抬头看向那声音的来源。

入眼的是一个穿着旗袍的东方女孩,十五六岁的年纪,一身得体的小旗袍包裹着她纤细的身体,站在人群中不知吸引了多少少男的心。

凝眸相视两心牵

明明并不待见那个叫做王天风的男孩,可是当他抬起头和她对视的时候,她竟被他那好看的眼睛深深地吸引了,不自觉的红了脸颊。

看着她瞬间发红的脸,他微微一笑。她的美他已明了,他坚信她就是他注定的缘分。

为国殒命又如何

回国已经有半个月了,她也只不过半个月没有见他而已,可是不知为何感觉好像分开了有半生那么长,甚是想念。

“阿镜跟我走!”苏瑾突然出现在明镜面前拉着她的胳膊就朝她家的方向奔去。

“阿瑾怎么了?”明镜颦着眉头跟在苏瑾身后小跑着。

“王天风!”苏瑾回头做了一个口型。

明镜看着苏瑾的唇语,不自觉的加快了脚步。

看着躺在床上缠着绷带的王天风明镜感觉整颗心生疼,本就白皙的他此刻是那般苍白,薄唇上竟没有一丝的血色。

“苏伯伯这是怎么回事?”明镜握着王天风的手问道。

“我也不知道,不过他看起来像是革命党。”苏瑾的父亲也是爱国之人,平生最敬佩革命党人。“我把他带回来后,阿瑾说你认识他。”

“嗯~”一双眸子怎么都不忍心离开他,不知不觉竟红了眼眶。

“别担心,估计用不了多久他就会醒了。”

痛你身,疼我心

“苦!”王天风皱眉看着明镜手中的汤药。

“喝了伤口就不会痛了!”明镜低声说道。

“我宁愿伤口痛!”王天风抗议道。

“我心疼!”淡淡的三个字。

他认命的喝下那浓浓的苦药,我怎忍心让你心疼~

病之苦,病者痛身,亲者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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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在世苦乐参半,佛曰八苦——四苦为死〗

人生世上,因祸而亡,骨肉分离,死既是苦。

岂因祸福避趋之

汪芙蕖的野心明锐东一直都是知道的,可是他明白有些事躲不得,也躲不开。生与死他早就置之度外,只是舍不得这一双儿女。

一辆车飞快的行驶在路上,看着近在眼前的明氏夫妇,车上的人狠狠地踩了一脚油门…

失恃失怙姐弟相依

十七岁的明镜搂着明楼跪在祠堂里,父母因何而亡她心知肚明,若说不想报仇那是假的,可是她心里明白,现在的她连报仇的能力都没有,所以她只能忍。

“明楼给阿爸阿妈磕头”

“是”十二岁的明楼恭恭敬敬的在父母灵位前磕了头。明楼自小聪明,父母因何而亡他多少也是有些了解的。可是他知道姐姐既不肯对他明说,自是有她的道理。她不说,他便不问。他相信待他长大后姐姐必定会原原本本的将此事告知与他。

从此后偌大的明公馆只剩下了明镜和明楼相依为命了。

物也非,人也非,事事非

失去了明氏夫妇的明公馆突然变得寂静了。明镜办了休学,留在上海打理明氏,为了能快点完全接手明氏,她每天都挑灯直至深夜。

曾经调皮的明楼也一夜之间变得发奋了,看着为明氏日渐消瘦的姐姐,他无能为力只能发奋读书,待日后可助姐姐一臂之力。

明氏夫妇过世后,明氏的几个大股东纷纷撤资,他们可不相信小小的明镜能支撑起明氏集团。

看着日渐败落的明氏,汪芙蕖满心激动,这明氏不日就将是他的囊中之物了。和明锐东挣了十多年他终于得见天日了…

相知相伴两心牵

明镜看着挂在阳台上的王天风幽幽一笑,这些日子如果不是他在陪着她,估计她早就撑不住了,好在有他。

“天风,谢谢你~”突然明镜开了口。

“谢什么?应该的。你快看你账吧,我坐会就走!”王天风随手从明镜的书柜里拿了一本书,而后便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他之所以日日夜里来报道只是为了确认她安好。虽然他不说,但是他明白明镜懂他,一如他懂她。

人生八苦,唯生、老、病、死四苦,避不开,躲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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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在世苦乐参半,佛曰八苦——五苦爱别离〗

人生于世,聚散无定,爱易守难,爱离别苦。

行行重行行,与君生别离。

明镜是个好强的女娃娃,虽说一众董事纷纷撤资但是明镜却偏偏靠着一己之力扛了过来,还争取到了香港的大亨融资明氏,现如今明氏也走向了正规,有序的发展着。当然明镜承认这之中也少不了王天风的努力,毕竟是他找来香港大亨,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但是她还是感谢他。

“镜儿!”王天风轻轻敲了敲明镜的窗子。他最近爬阳台爬的很是顺脚,后来他非常自豪的对明镜说,他那一身飞檐走壁的本领大部分要谢谢她。

“天风!”明镜拉开窗子把王天风放了进来,天渐渐冷了,她那原本时时为他开着的窗也关了起来。其实她本想开着窗的,但是奈何王天风不让。“快进来,你看看你就不知道多穿件衣服,这手都凉了!”明镜用双手捂着王天风的手说道。

“好了好了我不冷!”王天风反握住明镜的手,有些话他突然不知道该如何和她说,他在上海已经耽误了很久了,有些事他必须去做了。

“你是不是有话要说?”看着王天风欲言又止的样子明镜问道,毕竟也是心思玲珑的女儿家。

“我该走了~”走,一个走字说的有多艰难只有王天风自己知道,他舍不得明镜,可是为了给她,给千千万万同她一样的国人一个安稳的现世,他必须要离开了。

“什么时候?”明镜问的淡然,其实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了。他的心底不止有她,更装着这偌大的国。

“明天下午!”伸出长臂将明镜揽入怀中,声音里满是愧疚。

“我去送你!”忘了矜持紧紧地环着这人的腰身,仿佛要把这感受一生铭刻。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

“好好活着!我等你~”靠近他耳边轻轻地留下一句话,这是她唯一的期盼。

“傻姑娘!”伸手为她掖一缕落发,小指划过她的面颊。这一生不知何时再相见,再见了我的姑娘。

南下的火车带走了王天风,也带走了明镜的思念。

别离苦,自此后,天各一方,相见遥无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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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在世苦乐参半,佛曰八苦——六苦怨憎会〗

人生于世,怨仇憎恶之人,本求远离,而反集聚,此则是苦。

剪不断,理还乱

对于汪姓之人,明镜自是恨之入骨,虽是心里知晓于年幼的汪曼春没有一丝关系,可还是无法忍受她于自己眼前徘徊。

“明楼,若是你在于那汪曼春接触莫怪我请家法!”明镜带着明楼跪于父母灵位前,逼着明楼给她立誓,不是她无情,而是对汪家之人她只剩满腔恨意。

“姐,我~”明楼明白父母之难全在汪家,可是对于曼春他是真情。年幼时两小无猜,自是郎情妾意两难舍。

“我给你时间!你要明白,当断不断,必受其乱!”不再理会幼弟,对着父母灵位叩首后起身离去。她明白情之一字着实难舍,她也明白汪曼春无辜,可是,谁有能保证日后汪家不会利用汪曼春来侵蚀她明家!这情他明楼必须断。

“曼春,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明楼虽年幼却深知长姐之话并无错处,曼春是个好姑娘,可是汪家却藏有狼子野心。

“为什么啊?”曼春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明楼。

“世上很多事没有为什么”淡然的语气不似少年,转身离去唯留下背影一重。

汪曼春虽年幼,可是却也明白明楼此番表现必是和明镜脱不开关系,恨意自幼小的心里发了芽。

明楼携明诚远赴巴黎,若不是明氏的根在上海,明镜怕是也会离去。她虽是不惧汪家人,可是低头不见抬头见也是日日提醒着她父母之仇。

人生相逢,自是有时。

十年,那个人离开有十年了。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明月,她又想起了那个爱爬窗台的他。时间走的太快转眼间已经过了十年,她也已经老了。

大概是改不了这爱爬窗台的习惯,轻车熟路的爬上那久别的窗台自是有一股油然而生的熟悉。推开那不曾锁过的窗,又站在了那熟悉的房间。

“你~”明镜推门而入,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镜儿!”颤抖的声音挡不住心中的激动,他又一次看到了她,是对她的思念和不舍一次次把他拉出死亡的阴影。

“天风,你~还走吗~”她突然感觉自己要撑不住了,日日对着汪家人,她快要垮了,看着汪芙蕖那得意洋洋的样子,她有时候真恨不得拿上一把刀捅了他,可是她不能!她是明家人,所以她要堂堂正正的打败汪芙蕖,打败汪家!

“对不起!”这一生注定了亏欠眼前的女子。

“能留几日?”

“少则十日,多则月余。”

“我好累~”大概只有在他面前她才会变得脆弱。

“我明白~终有一天会好的~”虽不知是何日,可是他和千千万万的同胞却在一同为那一天奋斗。

本恐畏相见,却又狭路逢,高堂之仇难相报,此乃怨憎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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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在世苦乐参半,佛曰八苦——七苦求不得〗

人生于世,世间万物,心所爱乐,却求不得。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十年的相思诉不尽,可是只要有王天风的日子明镜就会倍感轻松。没错她是坚强的,然而那坚强也只是给外人看的,在爱人的面前她不必强装坚强,她可以像个孩子一样肆无忌惮的的哭和笑。

“镜儿,后天我就要回南京了。”王天风坐在明镜卧室床脚下的沙发上翻着一本书平淡的说道。

“我…送你!”最终还是只说了这么一句我送你,不知道还应该在说点什么,毕竟早就知道他还是会走的。

“不,我不能暴露身份的,你的身份实在是太过扎眼。”王天风放下书直视着明镜泛红的双眼,他这样做也是为了她的安全。

“好!”明镜紧抿着双唇微微点了点头。她明白,她去送他对二人都没有什么好处,若是被有心人发现还会增加危险。

“对不起。”起身走向明镜把她抱在了怀里。他走上这样一条路注定此生难平静,只是苦了她为他空付韶华。

“唯愿两心相知,足矣!”俯首听着他的心跳,她不求可以和他长相厮守,只求他乱世安好。

“傻丫头!”他的傻丫头,就这么等了他十年,还不知道又要继续等多久,他不怕死,可是却怕她伤心。但是既然选择了这条路,无论最后结果怎样他都必须走下去。“我会在南京待上一些日子,不用担心我!”轻轻的在她耳边说道。本不想留下自己的消息,可是对她,他没什么好隐瞒,只为让她安心而已。

“恩!”她明白,他是为了让她安心。

王天风又走了,带走了明镜的思恋和想念。不过每隔上几个月她就会收到一封从南京寄来的没有地址的信笺。

“安好!勿念~”

安好便好,可是又怎能做到勿念,这十多年,她那一天不是在想念中度过的?想他,想明楼、阿诚,有时还会想起父母。她这一辈子注定要在想念中度过,然而她并不后悔。身处乱世,有可想可念之人便已经是一种幸福。

“老师!”郭骑云来到王天风的身后看着他的背影。

“什么事?”王天风皱了皱眉并未回头,这个时间郭骑云出现,怕是戴笠那边有事找他了。

“戴局座来电,让你过去接电话!”郭骑云如实的说道,其实他知道就算他不说他的老师也是能猜到的。

“知道了,你去吧!”王天风转过身向通讯处走去。“我明白!局座!”王天风挂了电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以后怕是再也没有安稳的日子了,其实他这一生又有过几天的安稳呢?

“明氏集团的总裁明镜是你的大姐?”

“怎么?你认识家姐吗?”

认识?是啊,怎么会不认识呢?那是我分别了20年的爱人啊!王天风深深地看了明台一眼转开了目光……

两情相悦,却难相见,更难相守,此乃求不得苦。

———————————————————————

〖人生在世苦乐参半,佛曰八苦——八苦五阴盛〗


人生于世,表象迷惑,迷失自我,陷而难拔。


相逢犹恐是梦中


    “他怎么来了!”二楼上的明楼紧紧地盯着和明台站在一起的王天风。


    阿诚颇有些担心的皱了皱眉眉头,这王天风倒是胆大的可以,竟然敢这般明目张胆的进他们明家大门。


    “嗯?”大概是感受到了有人注视着自己,明镜回过头去,刚好对上王天风那专注的眼神。


    见明镜注意到了自己,王天风微微一笑,转身向无人之处走去。


    “啪”明镜手里的酒杯掉在了地上,酒渍沾湿了裙摆。“对不起我是陪一下!”明镜猛地回神,礼貌的对着苏太太点了点头。


    当明镜打开卧室的门的时候,便看到了窗边站着一个久违的人。轻轻地带上门,来到王天风身后,双臂环绕着他的腰,脸紧紧地贴在他的肩上。


    “傻丫头!”王天风转身把明镜紧紧地搂在了怀里。大概这个世界上除了他再也不会有人喊她丫头了…


    “你老了!”明镜伸手摸了摸王天风的下巴,记得初遇时他还是个大男孩。(请脑补司晓绵那个动作!)“还要走吗?”


    “走~”王天风肯定的点了点头。


    “大姐!”门外明诚敲了敲明镜的门。


    “等一下!”明镜匆匆换了旗袍开了门“阿诚啊,什么事?”


    “大哥叫我来看看您。”阿诚低声说道。


    “他真是的!自己家里,我能有什么事情?”明镜白了一眼阿诚。


    “这不是,今天人多吗?大哥担心!”阿诚对着明镜微微一笑。


    “哼,好啦,我这就下去。”明镜无奈的拍了一下明诚的胳膊“你啊,就是太听明楼的话!”


    “我等大姐!”明诚点了点头,帮着明镜关上了门。


    “去吧,我等你!”王天风凑到明镜的耳边轻声说道。


    “嗯!”明镜深深地看了一眼王天风,开了门随明诚下楼了。


一寸相思一寸灰


    王天风又走了,临行前给明镜留下一封信,告诉她他走了,在不久的将来会回到她的身边再也不分离。


    “明台你这块表是谁给你的?”明镜从阿诚的手里把表一把拿了过来,握着手表的双手在颤抖。


    “是我老师!”明台愣愣的看着明镜不明白为何她这般激动。


    “什么老师?他在哪儿?”明镜下意识的问题到,虽然不懂为何他会成为明台的老师。


    “在军统时的教官。”明台喃喃的说道,毕竟他未曾经长姐允许便进入军统这件事是他的不对,而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死了~”


    “啪~”明镜手中那紧握的表掉在了桌上。她永远不会明白为什么王天风会骗她,他的事,明台的事,一直以来她只是活在王天风给她看到的表象里。骗了她一生,他说他会回来,也只是谎言。


    “大姐~”当子弹穿透她的身体时,她仿佛听到了他说过的话,在不久的将来他们再也不会分别~


世事一场大梦 人生几度秋凉


    “来吧”男子伸出手看着彼岸的女子。


    女子把手放在了男子的手中。


    “从今后,你我便可摆脱这轮回之苦。”


    酆都城


    “这百世轮回已尽,恭喜二位魔神大人。”十殿阎君笑看着刑天和女魃。


    “有劳阎君”女魃对着十殿阎君点了点头,这百世轮回借由十殿阎君负责,倒也是多有叨扰。


    “轮回已尽,二位大人可以离开了~”十殿阎君对着二人拱了拱手。


    “走吧。”刑天轻轻地捏了捏女魃的手。


    “是啊,该走了~”女魃环视着这经过了多次的鬼城,随刑天而去。


    受想行识皆不由己,五阴五蕴皆为苦。


                                              人生八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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