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于列车

清晨，坐上列车，去往理想的下一站。山城春的早上也冷如深秋，发展中的城市，并没有几棵树，几根草。远远的山上的一片绿色，也蒙上了厚厚的灰。绿来得困难，灰却盖得很自然。咔咔的挖机声音，淹没了鸟鸣，也淹没了角落的人声。山城的铁路，隧道一个接着一个，能看到的太阳光远远少于白炽灯。

   生活也是这样，在前行的旅途人生的列车中，你坐在窗边，正想看看风景，而路程却是三秒一个站。陪伴你的，大多都是黑暗。而你想起来走动的时候，却发现窗边的位置束缚了你。狭窄的椅背和作为之间，还有一个小桌。能掀起桌面，却难以跨过熟睡的，伸着长腿得人。然后，你百无聊赖，拧开本该一块钱的矿泉水，胡乱的喝了一口。拉上衣帽，闭上眼，调整呼吸，以黑暗对抗黑暗。

   列车往前行，水河湾湾，有着几户几家。围着田，编着栏，有鸭子在田里啄着，满嘴泥，嘴里却似含着鱼。鸡在栅栏里面低着头，时而扑扇着翅膀，想过飞出去，却始终做不到，农人对家禽的控制十足。偶有小孩追着黄狗，但却始终抓不住它的尾巴。一片祥和。前方是个小站，横排的电缆上，竖着斜着扎了很多线，捆绑的位置扎成一个圈，像极了五线谱。五线谱下面是铺整有序的铁轨，上面的茫茫的天空，想来是一首跌宕的曲子。只是少有鸟儿，弹不出绝世的乐章。

  列车再往前行。一站站的旅人交替，身边熟悉的声音已经越来越少。他们谈论的我听不懂，我所想的他们理解不了。如此，我加入不了他们的圈子，他们走不进我的心。车上的人在身边坐着，却渐行渐远，心上的人各自天涯，却近在咫尺。只是因为乡音？

   窗外已经越来越平坦，有水有树，有干净的房子，有横贯的水泥路。平坦的路上，行人也越多，三三两两，或说或笑。然而，看不到炊烟，反而是炙热的阳光仿佛要把万物烤熟。人们在平坦的大地上火辣辣的过活着，阳光把笑颜刻画得如魂，但看上去却不是幸福，只是大家都在笑。

  再有一站，如果我下去了，会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