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存在大脑里,曾经的记忆,像一本书,一页一页翻开,陈年的记忆,像是昨天,在脑海里闪现,挥之不去。
“娘,我饿了,”回到家里,一边喊,一边冲进屋里,从蓝子里拿起包子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你到底为什么不上学,是不是搞对象了?”母亲在灶前一边烧火,一边质问,母亲的口气带着审判长的味道,那个年代,搞对象可是很丢人的事情,母亲的问话,对我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何况我没有。
我不知道母亲为什么提出这个问题,她的问话,让我恼羞成怒,举起包子就冲母亲扔去,母亲大骂:“你干了不要脸的事,还不让说!为什么退学?”
“退学的多了,谁说不上学就是搞对象了?我没有考好,是因为我病了,耽误功课,我觉的没面子,才不去的,我想回学校上学,是你舍不得花钱!!”我歇斯底里冲母亲大吼,压在心底所有的委屈瞬间爆发。
“我也是听别人说的,有个在学校搞对象的人不上学了,”母亲的语气变得柔和了好多。
“不上学的多了,你凭什么说我?!”我气急败坏。
“她们那样儿的?”母亲用疑问的口气(好像只有我的样子才有人喜欢)。
我刚从失学的痛苦中走出来,母亲又给我制造磨难,从此,我像犯人一样,母亲把我监管起来,姐姐成了间谍,时刻监视我的行踪,我失去了人身自由,姐姐和母亲串通一气,相互勾结,里应外合,母亲成了审判长,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时不时的提审,谩骂,就差用刑了,不明真相的我糊里糊涂成了犯人,被监管起来,我不再和母亲吵,把自己关进屋子里,感觉自己像是地狱一般,不吃不喝,不讲话。
不理解母亲,有时候怀疑自己不是母亲亲生的。我来到这个世界就是遭受磨难来的,我是个身心很脆弱的人,经不住任何打击,好像从来到这个世界就一直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我甚至渴望自己离开这个世界。
我不知道母亲为什么这么不可理喻,无中生有,造谣生事,我甚至怀疑母亲就是童话里的后妈,像魔鬼一样折磨着我。
连续数日,不吃不喝,不讲话,每天生活在忧伤痛苦之中,我把我的痛苦书写成文字,和自己的心灵对话,我没有恋爱,我想上学,想有一个健康的身体,更想有一个善解人意的母亲。
感觉自己要到另一个世界里去了,就算是遗书吧,到另一个世界去找妹妹,在梦里,只有和妹妹在一起才是快乐的,我感觉我真的要走了,我去了妹妹的坟前,在那里,我坐了好久好久,好希望跟童话里一样能看见妹妹,她却始终没有出现。回到家里,发现我的抽屉被打开,我怒视着母亲“谁让你动我的抽屉?”
“我怕把抽屉压坏了……”母亲唯唯诺诺。
“你不动我的抽屉,不知道里面有啥,怎么知道怕压坏!?”我强压心底的怒火!
母亲跪在地上:“我错了。”母亲用祈求的眼神望着我,求我原谅。
很长很长时间里,我不能原谅母亲,母亲所作所为,带给我的痛苦挥之不去。
直到有一天,我无意间看到一份情书,我才恍然大悟,后来母亲告诉我,“那个男孩写过情书,他母亲托了三个媒人来说媒,连咱家的仇人都过来给他帮忙,三番五次上门说媒,你没谈恋爱,人家不可能托好几个媒人来提亲……”
“你凭什么私自拆我的信件,就算他们来说媒,你干吗不把真相告诉我?”对母亲当年的做法还是愤愤不平。
“我知道你们之间是真是假?给你写信就不行!想娶你就不行!”母亲对自己得行为还振振有词。
时隔三十年,同学再次相会,当年的懵懂少年,如今都成了人妻人夫,成了爸爸妈妈,甚至爷爷奶奶,我们彼此多了一分成熟,一份沧桑,回忆起当年,一切都是过眼云烟,一去不返,都成为痛苦的(一丝丝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