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牛逼,难道就这么算了?”肖蓟瞪着呆呆的眼睛看着凌路。
凌路好像没听见,楞着神走回自己另一头靠窗的位子,看着窗外的树林。
“有没有可能,你有一种能力,你自己却不知道?”凌路知道肖蓟回到了过道对面的位置,开始轻轻地呢喃。
“开玩笑吗,这话应该我问你吧。”肖蓟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站在他身后看向他视线里的地方。
凌路的视线开始模糊起来,肖蓟捕捉不到他的焦点。
“日。”拍栏杆上的黄毛站直了,过过疼劲大摇大摆往前门走,他要跨过走廊上的黄毛时,上课铃响了,混乱的眼神交汇错杂着涌过,向他投来的,有惊恐有激动兴奋,还有一些女孩子的那种被吸引的目光。
他蹭了一道灰的脸上一道血红像弯月升起,那是一种骄傲的微笑。
胯下的黄毛被他揪起,“行不行啊,走吗继续?”
“我看到了……黄河……龙头……”那个黄毛扑地的半边脸肿着,支支吾吾,指着楼外蜿蜒的大河眼神迷离。
“我擦,”那个只蹭一道灰的黄毛掸掸这个衰黄毛衣服上的土,“怂货,走。晦气。你这傻比。”
一回头迎面走来低年级的高老师,他俩傻呵呵一笑,“嘿嘿老师好。”
高老师看得一不留神书差点掉到地上。这两个黄毛全校谁不认识,从来没有不打的人。给他们任课那会儿差点没被淘死,现在升了初中居然跑到小学部来,而且还是这个样子,实在无法解释。
“牛逼。”一个小胖子旁经凌路桌子,翘了个大拇指,“下次遇见他们再打一次!”
凌路忽然转过面来,眼珠上挑满是黑暗的森然,小胖子咧着嘴说不出话来,眼睛瞪得老大,看样子是被这敌意结结实实地吓到了。
“我不是在说故事。我是真的看到了,天那边的云彩上有一个好凶好凶的龙头!”肖蓟有点兴奋又有点害怕的样子,朝河沿的那边比划着,在路上又笑又跳,围着凌路前后左右又颠又跑。
“唉,你真烦。”凌路说完,礼貌而歉意地笑笑。
肖蓟有点楞,依旧憧憬地上他脸前问, “凌路,你是神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