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数过往,孤独为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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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风,路过雨,路过东方日出之白,也路过暮色沉沉之昏。微笑与哭泣,批判与赞扬,我都经历。在过往的最深处,在时光的长河里,孤独最深,寂寞最浓。

细数过往,孤独为伴。不曾在父母怀里撒娇,不曾与青梅竹马同狂奔,懂事着,安静着,就这么普通平凡的长大了。不曾多张扬,不曾多堕落,过往普普通通,日子淡如白水,“稳妥”二字大抵可以概括这许久到如今。是芸芸众生的大多数,甚至还要平凡普通。沧海中的一滴水,如大多数的中国人,小学、初中、高中、大学,工作至今,天空的一朵云,不曾轰轰烈烈,不曾史册留名。极其淡,极其安静,极其孤独。

却在不经意间想起《红楼梦》中的句子,“淡极始知花更艳”,亦听过这样的言语“人生有味是清欢”。至淡,也许是人生的至味。

一朵花,开放了,是天光水色共照应,是蜂戏蝶闹,是春光乍泄的明媚一分,是秋色间云淡风轻处的三点从容。一处草,青葱了,是绝胜烟柳满皇都的艳羡与薄薄一点春好处,唯遥远与思念不可辜负。一个人,行走着,却是来去匆匆,来去无痕。月色与日色之中,没有第三种绝色,却有第三种孤独。不可说,不敢说,不能说,不会说。就这么,寂寂地,急急地,走啊,走啊,走到人生暮年,走到路的尽头。

而今,或许是幸运。孤独三味,唯觉一味,曰:不可说。

好像没遇见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也许前几日生病算一件,高烧39度,退烧栓夹了,一个小时了,还是这样。夜里九点钟,一个人,打车,到门诊看病,查血,输液,夜里十一点多了,我竟然心大的在门诊室里睡着了。护士唤醒我,迷迷糊糊的又一个人打了车回来。第二天依旧高烧不退,一个个电话打出去向领导请假,接着去打针。连请了几日假,同事间说起来,她说如果是我,早就哭得不成样子了。我这才反映过来,好像该哭的。毕竟生病四天,唯一接到的电话是工作上的事情问询,却始终淡淡的。

生病,人之常事,家人不在,朋友不在,那就自己扛吧。毕竟,很多路,都该一个人走的。有人同行,是幸运,没有人,是常事。好像从小就是这样,小时候也是生病,一大碗苦涩的中药,如果是别的孩子,大概是要哄的,而我,眼睛不眨的灌下去。打针的时候,眼睛盯着针尖,看着它扎进去,好似也没啥反应,虽然也还是痛的。工作了,经常看到有家长送孩子上学,背着书包,哄着吃早饭,而我,从小有记忆的,爸爸送我上学,大概有两次,一次五年级转学,一次到这个城市上大学。有时候也不太能够理解现在的小朋友,哭闹能解决问题吗?大抵是不能的,为什么明明不能却还要这样做呢?不太理解。

好似废话细数了一堆,敲出这些字的时候,也是面无表情的。毕竟,孤独也是人生的滋味之一。能够品尝,能够体味,也是比别人多了几种体验了。而这,也是一种幸运。

路过风的随意,雨的惆怅,日出的明媚,夜色的昏黄,虽是一个人,也足够幸运。生而为人,总该比万物体会的深些,不管是快乐,还是忧伤。既然前行,孤独,便是在所难免。

细数过往,孤独为伴,是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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