窄窄的街道两旁,却布满了林林总总的各式店铺:饭店、南杂店、理发店、当铺、美容院、盲人按摩院(六)

题记:我所说的陷阱是指雨天,行走在铺满地砖的路上,所遇到的事情。那些地砖,在铺设时,因为下面的水泥没有打满填实,也可能是由于水泥的质量的问题,也可能是水泥工偷工减料的问题,造成那些砖是松动的。每到下雨天,里面就会积满污水,如果行人踩上去,就会立刻水花四瀑,污水趁机汹涌地钻进鞋里或者溅到衣裤。那些松动的地砖,我称之为陷阱。

已经连着下了几天雨了。虹,站在办公室的窗前,俯视着雨中的马路。

此时正是上午,是人流涌动的高峰时期,路两边的行人道上布满了穿梭如织的人流。

只见一辆黄兰相间的名叫“大地飞鹰”的士一驶而过,车轮溅起的泥水点,扑到来不及躲闪的,匆忙赶路的,行人身上。

对这,疾驶而过的车辆的挑衅行为,行人的反应各式名样的:有的木无表情,仿佛是局外人,衣服粘贴上龌龊的泥水与他无关;有的习惯的瞟一眼被泥水弄脏的裤腿,那一眼和没有看一样;有穿戴齐整的,一手举伞,一手去拍打身上的脏痕,同时,眼睛向远去的“大地飞鹰”的士一瞪,露出愤怒的样子,嘴上骂着“瞎了眼睛啦!”然后,就又继续赶路了,其实那开车的司机根本听不到,骂也是白骂。

下大雨的时候,空气湿度大,常给人一种极压抑感。若出门办事,除了忍受风吹雨淋,更多是的怕路不好走,脏水、烂泥水灌到鞋里。

顺着虹的视线,是一条狭窄而繁华的老街,因不属市区主要街道,不影响整个市区的规划,好几年都没有改造过。街道依旧是老样子。但因其人口密集,流动人口多,窄窄的街道两旁,却布满了林林总总的各式店铺:饭店、南杂店、理发店、当铺、美容院、盲人按摩院……

街道两边的人行道,表面上看很平整,划着整齐的方块格子。可是一遇下雨天,行人就遭殃了。

因为,有很多地砖是松动的,就像一个个陷阱,一脚踩上,令人叫苦不迭,即使你再小心都没有办法避免,这样的地砖的覆盖率足有60%以上。走在这样的陷阱路面上,眼睛派不了作用。哪块是松动的,哪块是结实的,凭眼睛无法分辨。如果你不幸踩上了松动的地砖,就像踩上了地雷,虽然没有生命危险,可你的鞋里面立刻会钻进半鞋子的污水。而这些污水,并不全是屋檐水集结而成,中间还夹杂了饭店里洗碗碟洗肉洗鱼之类的洗菜水,可谓五花八门。

记得有一回,雨天,虹突然有急事要办,就不小心碰上了这样的事情,而且叫她至今难忘。

那回,虹一连踩着好几块松动的砖,其实她真的很小心了,但怎么躲都无法避开。走在地砖上,虹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地面的砖,心里在说,这块砖可以走,不会是陷阱,那块砖倾斜了,一定不能踩,虹十倍百倍地小心地踩在砖上,尽量搜索铺的结实一点的砖走,可还是不断踩着“陷阱”,松动的地面砖。走完那段路时,虹的鞋里面装满了脏水:脚泡在污水鞋里,皮肤涩涩的,又冷又凉又涩又腻,那份难受劲别提了。那天办事回家后,虹硬是气得丢掉了那双脏皮鞋,并发誓:雨天再不出门了。

自那以后,虹好像得了下雨天综合症,想到雨,就想到鞋,一想到鞋,就想到那双早已被丢弃的油腻腻的皮鞋。更可怕的是,雨天,在虹的心中再也不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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