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余华说,死亡不是走出生命,而是走出了时间。
恰好看到朋友说,23岁学会接受死亡,80岁你可以淡然离去。
死亡,这几乎是一个禁忌的话题,显少人提及,更准确地说,是不愿意提及,也许因为恐惧,也许因为未知。
一直来人的恐惧来源未知。没人知道死亡的背后藏匿着什么,不知道死亡阴影的笼罩下我们该何去何从。潜意识下的我们习惯性排斥这个话题,害怕提及,对死亡的畏惧仅是我们处于本能的反应。
面对身边人离去,我们能够淡然接受吗。
平日里,寿比南山,万寿无疆的话说得太多,却几乎没有用死亡来恭维,正常逻辑下,死亡二字就代表着不祥的预兆,而这个词只会用在诅咒上。
道理我们都懂,伴随衰老,当身体机能与细胞衰老到一定程度时候,我们自然而然就要面对死亡,这本来就是进化的规律。但我们究竟在害怕什么,是因为害怕阴曹地府中牛头马面,青面獠牙吗?
孔子言:朝闻道,夕死可矣。除了痛苦的病死与意外死亡,把握好有限的时光与陪伴,都知道死亡是归宿,还不能够坦然接受吗。
2.
一直来,我从未亲历身边人的离去,也未曾真切感受死亡的悲伤,有也只是淡淡的哀愁。有时候乱想,我也不清楚自己在面对亲友离去之时自己反应,再理性自以为看的淡然真的可以克服这个心理的弱点吗,我不知道。
朋友赶回去参加他奶奶的葬礼,问他他说没事,即使悲伤在其指眉间淡出。一次他在酒精的催化下,心中那最后一道防线终究崩塌,情不知所起,哭的撕心裂肺,还是没放不下。
曾经有个朋友,交情不错,但有一段时间他性格大变,我得知之后有意无意疏远了他,没发现他患了抑郁症,他的消息也是从身边好友口中传来。最后一次听到他的消息就是关于自尽相关消息的时候,我心里第一次对于死亡打从心底的害怕,我不敢去证实真假,但从不同人将这消息传入耳里的时候,我内疚,我没有做好一个朋友。我害怕,死亡竟是如此随意,他终究没有走出来。
对于身边人的离去,是不愿直视事实的痛苦,也有放不下忘不了的情感。
3.
国庆后,爷爷的突然过世是我第一次真正亲历身边人的死亡。
中秋节,爷爷突然走不了路进了医院。幸亏及时入院,病情得以控制。国庆回家,爷爷在医院半夜得有人照料,和胞弟轮流守夜。爷爷在国庆这几天已经开始能够下地走路即使拄着拐一瘸一拐。
我回校那天爷爷已经出院在家。可就在我回校的第三天,上课一半接到母亲的电话,母亲带着哭腔说爷爷走了。那瞬间我的脑子一片空白,可能吗,前几天不是还好好的吗,那一句“我回学校了”竟然是与爷爷最后的对话。
赶回去的路上,心情复杂,忧伤且迷惑,迷迷糊糊。
回家那天晚上和大伯一起守灵,夜深,环境里充斥着佛歌,静静地呆坐着,嘴里念叨着奶奶让我跟着念的“南无阿尼陀佛”,看着爷爷安详的面容,心里反复着死亡的滋味。我不习惯在人前表露感情,即使那晚眼泪在眼中打转也硬撑着不让其流下,不知道在坚持什么,只是想着逝去的爷爷也不愿看到儿孙们伤心过度吧,
弟弟说他也没有哭,而在球场上,给一对头发花白的老人捡球,看着这对老人年龄与爷爷相当,他起身时竟已泪流满面。
对于死亡,每个亲历者都有自己愿意接受的答案。朋友说,逝去的人只是去了远方,人不就是耗其一生追求诗和远方吗。
我总是认为,人老死是自然规律,你催不了你拦不到。伯母说,老人走的安详就好。是啊,意识告诉我的确如此,但是爷爷你走的太突然了,听母亲说你那几晚由于冠心病心头阵痛,吃了药以为就没事了,可就是那天早上……
端详着爷爷那安详的面容,平复了心中起伏的情绪,默默念叨着,您走好,即使你不再听见。回忆也在那晚一幕幕播放,可惜了,我未曾为了斟上三两白酒,与好这口的你喝上几杯。
4.
这是《神盾局》中的一段话:
我总是想到热力学第一定律,宇宙中能量不会被制造出来,也不会被毁灭,这意味着我们体内蕴含的所有能量,每一个粒子,都会成为别的事物的一部分,也许是海鱼,也许是微生物,也许会在百亿年之后被超新星燃掉,而现在构成我们身体的每个粒子,都曾经是别的事物的一分子,可能来自月亮,积雨云,或者来自猛犸,或者是猴子,成千上万的美丽生物,就像我们一样惧怕死亡,我们赋予他们新生,希望是快乐的一生,我们沉在这里还真是合适,这里本来就是地球上所有生命的起源。
请淡然。
我是安語之
理工生小見解
我說你們聽
如果你愿意說
我也樂意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