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过心碎裂的声音吗?你知道爱而不得是什么感受吗?你躲在黑暗的角落里看过喜欢的人吗?你见过他满眼宠爱的望着另一个女孩吗?你一个人在黑夜里咬紧拳头哭过吗?
那亲爱的,如果有一天那个浑身发着光,举手投足都牵动你的人,你必须要说再见了,你有没有想过对他说一句什么?你会笑着跟他说:祝你好。还是哭着告诉他:对不起呢?
你有没有这样的情感体验呢?喜欢一个人,看他风生水起,看他喜怒哀乐,甚至在人群里你一眼都可以看到他,他也好像有一点喜欢你,但你们始终无法在一起。以前觉得,自己要优秀才配得上他,后来觉得,自己要好看才能让他喜欢。可是越长大才发现,原来优秀和好看都不是在一起的充分必要条件,哪怕你后来成绩再好,越来越漂亮,你会被很多人喜欢,可是那个你喜欢的人却怎么也得不到。
几年前偶然认识了一个姑娘,姑娘长得漂亮,知书达理,在我们一群人眼里是女神一样的存在。有一天,姑娘问我能不能陪她喝杯酒。她喜欢一个男生六年,从中国版图的北边追到南边,从黑龙江追到广州,从广州追到上海,为了能去有他的地方,那么尽力。那时候的喜欢热烈而赤忱,哪怕要绕过偌大的上海只为给他送一把伞,送一餐饭。当时两人准备报名参加一个马拉松活动,从小体制不怎么好的姑娘,为了能跟紧他,苦苦练了大半年,只是想要跟他多呆一段时间,多看他一眼。
男孩在姑娘眼里发着光,而姑娘却自卑到觉得,平凡的自己怎么会妄想把这束光据为己有。可是人无论怎样都欺骗不了自己的内心,从简单的想在他眼里多停留一秒,到后来恶补他喜欢的书籍,电影,只是为了让他看见自己。再到后来颤颤巍巍给他发了消息,来来回回几百次打开微信,生怕错过那条回复的消息。可是,无论怎样努力,姑娘始终成为不了男孩的心上人。
终于,来到上海的第二个年头,男孩恶狠狠的对姑娘说,你别再跟着我了,别再我面前晃来晃去,我不喜欢你。那天,很多年没有下过雪的上海奇迹般的下起了雨夹雪。
“你知道吗?我到现在还记得那天,雨水和雪花不停的落在我身上,我莫名的讨厌那种粘腻腻的感觉,就好像你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兴致勃勃的出门,迎面一辆车把地上的污水溅了你一身,你知道错不在污水,也不在这辆车,也不在这身衣服,可你就是觉得难受。“
于是,那天后,姑娘听话的再也没有在男孩身边出现过,她收拾起为数不多的行李,坐上了开往北京的绿皮火车。她说,坐在火车上那一刻,我就哭了,我觉得我好卑微,连离开的方式都得由着他,他就像古代的帝王,一声号令,一道圣旨,我就被发配边疆了。
后来的几年,姑娘还是很挂念、关心男孩,看着男孩在朋友圈里秀女朋友,发牢骚,看着男孩换了工作,顺带换了女朋友,看到男孩被父母逼着相亲,无奈的回了老家,做了公务员。她说:“我有时候站在镜子前跟他那些女朋友比较,我觉得还是我好看一点,还很努力。“此时云淡风轻的姑娘,坐在北京繁华的写字楼里,已经是公司的小主管。
“你知道吗?其实他前段时间给我打过电话,说我和他或许可以在一起试试,问我还爱不爱他,愿不愿意跟他在一起。可我第一次破天荒的跟他说了不。“
她打电话告诉我的时候,说很多两个人共同的朋友都劝她,作为女孩不要太过强势,不要作,不要有那么强的事业心。甚至有的人觉得她是在报复男孩这几年对她的伤害。
但她站在这座比上海更大的城市中,晚上十点多的北京仍然灯火通明,车水马龙,好像没有白天和黑夜的区别。
她说:你知道我的,我在他面前,从来没有什么自尊可言,更不可能报复他。只是我这个人,信我自己的感觉,不爱做那些彼此伤害和折磨的事,没有什么意义还折腾人。
这几年,我早已经习惯了没有他存在的日子,习惯了一个人,一个人在下雨的夜里撑着伞,习惯了一个人凌晨从空无一人的公司出来往六环外的出租屋走,习惯了漆黑的夜路,习惯了一个人挤在北京拥挤的地铁上,甚至,我可以一个人扛着一桶水上楼。北京真的会下很大的雪,不是像上海那样粘腻的雨夹雪,我越来越喜欢那些雪落在我身上的感觉。或许我还喜欢他,但我也喜欢我自己,我却不愿再为了他改变我自己的生活状态。
她说这些的时候,我眼前有一个这样的画面:一个人在北京漆黑的街头行走,头顶是漫天飞舞的鹅毛大雪,脚下不时的打着出溜滑,耳朵和脸被冻得通红,却没有一个人心痛这样的她。
一个人的身体被生活硬生生的往前拉扯,但感情和记忆却从来不曾因为这些生活的苦难放过她片刻,这些沉重的枷锁妄图利用人类感性的认知和惯性把她固执的留在原地,她就这样被生活和感情撕裂的四分五裂、血肉模糊,然后在下一个天明的时候,强迫的重新弥补和拼凑起自己,再继续磕磕绊绊的沿着生活给出的那条路往前爬。
终于有一天,这个人的身体和心在某个瞬间又恢复了某种温柔的相对静止。我们把这种状态称作放下。
世间的情感里,没什么比倾尽所有喜欢一个,再放弃来的更难受了。艺术案件感觉放下的时候忽然很轻松,一瞬间又忽然像失去了一个世界。
故事的结尾,我突然想到了华晨宇和杨宗纬的那首《国王和乞丐》。“回忆里的我比国王富有,奢侈的快乐;失去你以后比乞丐落魄,心痛如刀割。“
我还爱你,记忆里柔软时光里有过我对你最美好的挥霍,认真赤诚的喜欢过你,拼了命的靠近过你,卑微失落的失去过你,但时至今日,我才明白,我也很爱我自己,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这样的我自己,我爱我自己,她对待感情忠贞勇敢,对待生活无惧艰难,你看她也多勇敢,所以啊,我想好好爱自己,活得像自己,且忠于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