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春的雨没由来的砸在了繁忙的马路上。
路中心,除了打湿的马路,就是身披各色雨衣的电动车辆与往来晶亮汽车,那些汽车仿佛从水里爬出来的落水狗,让人忍不住担心他们会不会时刻发抖。
在红灯间隙,路上短暂出现了冷场,一个凌乱短发、身着时令混乱的上下装、身材粗壮,脚着露脚背的凉鞋的女人,从马路上的短暂冷场中冲了出来。马路上无聊的眼光正不知落到何处,这下,这个人的出现让所有的精神落到这个雨中似横空出现的女人身上。
只见她慌慌张张,只身边走边高举两只手,在空中比比划划着什么,嘴里激动地说些什么。四面八方的眼睛发现眼下除了她,身边在无他人。人们似乎明白了什么,这个可怜的疯子!说到激动处,她举在空中的手狂乱的舞,紧攥的手力量十足,空气里都凝结了暴力的气息。连路旁刚刚行走的老人都停了下来看着她,连伞都撑歪斜了,嘴里不住地“啧啧”着。
高高的红绿灯架上,那三盏灯互相眨眼打破了人们对这个疯子的短暂关注。人们纷纷收回同情、厌恶、惊恐、无视的眼睛,朝自己的要去的方向呼啸。
而留下的这个女人,她快步赶上黄灯的眨眼,到了路对面的一家银行前。一男一女在银行门口等着他,用手语着急的挥舞:
“大姐,你怎么才来?”
“二弟,银行开门了吗?我跑了好几家银行!”
“赶紧,妈妈等不了了!”
“好的,我凑了所有半年的钱一共3666.8,够妈妈住院押金了。剩下的,我在凑。”
“赶紧进去吧!”
这个女人疾步进了银行,消失在了那扇自动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