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识老宋的时候,大概是2013年的上半年。

我认识老宋的时候,大概是2013年的上半年。

那时候我刚去H公司没多久,我在记者组,跑市场新闻;她在社区组,搞网友活动。最早的时候我记得,她坐在滴滴的旁边,滴滴193cm,老宋156cm(她官方口径160),特别小只。

真正与老宋熟络起来,要到2014年。她从社区组调到我们组,我们组4个姑娘。天蝎座的嘉奕,水瓶座的珊珊,还有狮子座的老宋。那时候上班比较闲,闲的令人发指,我们四个每天在QQ群里聊各种八卦,下班再一起出去吃喝玩乐,过得逍遥自在。

2016年开始,我开始管整个部门。那时候嘉奕已经离开了我们,去了飞常准,珊珊也回了瑶海。只剩下老宋和我,我们瞅准了部门来了2年的小伙子,他毕业于安大,十足的文艺青年,腼腆得听到黄段子就脸红——我们决心拉他入伙。

经过我们俩的不懈努力,当年文艺地让人绝望的张伟,竟然有一天会开起车来不顾一切——一起吃饭的时候,总是默默站起来去把账结了——不解风情的个性也改了,会花式变着法儿地夸我们漂亮温柔大方可爱。

真是孺子可教。

我基本上天天迟到,老宋每天早晨到了办公室就给我发微信,叫我快点来吃早饭,然后我俩一起去公司楼下的快餐店,点一份白粥和一份南瓜粥,还有油条,茶叶蛋。

回想起来这些日子过去没多久——我们一起离开H公司之后的一个月,我和老宋失联。我知晓她的性格,她不想主动联系,我也不愿意打扰她。

直到某一天早晨,她突然发了一条微信告诉我:今早我一个人吃早饭,特别想你。

图片发自简书A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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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H上班的相当长一段时间,我几度和前任分分合合,所以差不多算是一直单身。老宋自诩老姐姐,我们每天晚上厮混在一起——一起取笑对方不断增长的年纪,一起开着没完没了的车,从20码,到60码,直至超速翻车。

也不是没有吵过架。有一次在会议室吃午饭,因为讨论到一件事,意见不合,我摔门而出,然后她忿忿从会议室出来坐下,几个小时我们没说话。

后来想一想,友谊是什么时候建立起来的。大概就是,吵着吵着吵出来的吧。

今年2月,春节假期回来上班的第一天,我向H公司提出离职——没有多久,张伟和老宋也提了离职。去年年底,工作压力,和对于公司某些环节的不满积压,我们仨一起动了离职的念头。

张伟第一个离开,办完手续是2月28号。我记得那天我发了一条朋友圈说,“以前我一周至少见5次张伟,而以后,我5周都未必能见一次张伟了。”

张伟走了没几天,一个特别正常的上午,老宋回头,丧地很平静地跟我说,“蹭蹭,你把我离职单批了吧,我撑不下去了。”

我不知道当时的我是一种什么感觉——我很平静地说——好。

老宋是3月6号办的离职手续。离职的那天我们俩基本没说啥话。直到她离开,我也没能说啥。

3月10号,我也办了离职。

后来老宋去了一家公司,新公司和H公司离得特近,吃早饭都在同一家店。我想老宋每天一个人吃早饭,会不会觉得孤单。

我跟老宋说,现在的你会寂寞吗。

老宋说,会啊。

我想起我们在H公司的时候,每天一起吃早饭,一起吃中饭,一起吃晚饭。我们一起加班,一起看电影,一起吃火锅,一起撸串。

那时候我们还有杨涛,我们还有周捷。

我们有信信,我们有小胖。

有一天起床,看到小胖发的微博:梦里梦到老赵回来了。我突然间泪目。

我曾经特别喜欢在一个年轻的团队里待着——我喜欢年轻,它自由,它奔放,它有无限的可能。

后来我们各自加入了新的公司,过得充实——我们可以学到东西,拥有更好的平台和经验——只是偶尔在格子间里忙碌时,一回头,会希望能够看到老宋,和老宋们。

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

蔡康永说,长大是一个扫兴的过程。庆幸如今地我们已经成熟到可以区分同事和朋友,庆幸我们可以不再费力去勉强自己做不喜欢做的事情,庆幸我们也可以从日常琐碎的生活中,汲取一点一滴的幸福感。

我们还会经常聚,会一起八卦,一起吐槽,一起讨论我们的创业大计。

分离总是人生的常态,但愿你能明白,分离的意义,就是叫你珍惜每一个在一起的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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