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力与悲哀这朵被现实浇灌所滋生的双生花,趁着春夏交替的暖风,缠绕着躯体蓬勃无比的盛开。那肆意妄为的程度,险些将我埋葬。
还好,我依旧活着。
一度以为自己过得很好,像个女侠,风生水起,潇洒无比。至少旁人眼里是这般。闲谈时,他们总会怀着无比羡慕的口吻说上几句,你这样真好。开朗天真,无忧无虑,我可想这样了。真的。
真的,不如我们换上一换?
当然这话是不可能说出口的。已经习惯用一种固定模式固定微笑弧度来应对世界的人是不可能将真实全然盛放在他人眼前的,就像一个赌局,揭露真相后,被摒弃抑或被疼爱。赔率是百分之九十九,所以冒险是个可笑的举动。于是,扯起两边嘴角微笑,答道,这样吗,捋捋发,羞涩的垂下头。
不知不觉,天真烂漫成了包裹情绪的糖衣。不知道这是否是一种自我催眠或是对他人展现乐观的欺骗。亦或是已经太过于习惯这样的一个自己与另一个自己共生在同样的躯壳里。以至于虚伪起来都是如此顺其自然。某一刻起甚至已辨别不出,哪个才是自己真正的想法。或许它们早已水乳交融。
夜幕降临,万籁寂静之时。就像一个召唤黑暗的仪式,很多的情绪就像小恶魔般挥舞着翅膀从体内钻出来,那些被禁锢的渴望与伤痛似悲鸣般回响在整个身体。时间的钟摆渐渐停止转动,脑袋像开了天窗跌入了莫名的世界,肉体保持一个姿势到香灭茶凉。
那一刻,不知道存在的是否还是自己。这真是一个哲学的彻底的问题。
善良与固执,天真与黑暗,盘锯在大脑的两端。冷淡的理性亦或是蓬勃的感性这一冷一热,就像两股旗鼓相当的势力,在血脉中搅杀。从来没有一方是常胜将军,这份不确定性,导致有那么几刻觉得自己终于像了女人。有硬亦有软。
文人多思。有时想,是否书读多了,脑内的细胞活跃度也比常人来的更为激烈些。可是,这半吊子的性子又算的上是哪门子的文。也罢,所以多数情况下,期冀的状态是懒懒的,不想不看不冷不热。这是一个中庸而舒适的状态,至少,磨灭了很多狂妄肆意的念想。
所以,从理论层面来说,目前无比现实的接受着现状。虽曾试图扭转局面,然后想着解气般狠狠踩在它上面,哈哈大笑。"你看,你看,再嚣张,我还是能打败你。"可是,终究只是念想,存于脑海里。
骨子里我觉得自己是个胆小却又疯狂的人。胆小,因为惧怕而逃避。疯狂,由着性子撒野到不可理喻。这样的两种极端是怎样灌输到脑子里的。并且保持着看起来还和谐的局面,真是一个未知数。
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它就这样发生着。这样的一个人,遥远的,安静的。它更像是种幻觉,却又真切的存在着。渴望拯救,被拯救,拥抱,被拥抱。
无力的文,就像碎碎浅浅的梦境。或许文字也是种释放,拥有愈合的力量。
无病呻吟不知福。脱掉疲惫的长袍,气沉丹田阖上眼,又是新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