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讨论起年龄,忽然发觉自己再有四个生日就到了四张的年龄了,不惑之年,却没有一点即将步入四十不惑的十足底气;有生之年,给人买过蛋糕,在别人的生日宴上吃过蛋糕,却独独没有在自己过生日时,吃过蛋糕……说来是小事,却瞬间有种说不出的委屈和心酸。
五岁前在外婆家跟外婆一起生活,是否过过生日,已然没有任何印象;五岁后回家,上了学前班,小学,那时候生日就是妈妈下得一碗捞面条,印象也并不深刻;后来上了初中、高中、大学,就没有过过生日;而今长成孩子的妈的年龄了,每年生日,婆婆都会蒸一碗笼面,算是有个仪式感……
其实,也有印象深刻的生日。记得上高三,同桌听说我要过生日,就去买了十八颗棒棒糖,现在已经忘了那十八颗棒棒糖是我一个人独自享用还是几个人一起分享了,只不过记住了,那是我第一次过得一个有仪式感的生日了!
再后来印象深刻一次生日是在大三的时候,生日那天早早起来,等震哥电话。电话铃每隔十分钟响一次,原来是我三个玩得比较要好的朋友给我的仪式感,惊喜是有,可是一早上也没接到震哥电话,心里酸涩,自不必说。加之,临近毕业,为找工作和当时实习前备课而紧张地准备,紧绷的弦终于在那一刻折断,一个人坐在教室哭的没有梨花带雨倒是一把鼻涕一把泪,把我同学吓得不轻。当然,结局是在中午终于接到震哥电话,才知道,这个人把宿舍电话号码忘了,电话打到我家,这才知道了我的电话号码。女人恋爱时,总是经受不住男猪脚甜言蜜语的,几句话便把之前的懊恼和不快忘的一干二净,不管怎样打来电话就好。其实,世俗的小女子,有时候并不是为了电话,而是你终还是记住了生日,即使没有礼物和密语甜言,只一个问候就好!
说来也神奇,上学期间有次跟少峰聊天,才知道我的生日竟和他的初恋在同一天同一年,这让我占了不少甜头,到现在为止,跟少峰认识了这么多年,一个工作在洛阳一个在信阳,但每一年生日,无论多晚或多早都能收到他的祝福短信。有时候记住一个人的生日,只是因为你的生日和别人心底那个人有关。但不管什么理由,难得他记了这么多年,我也并不妒忌这个缘由,正因为此,我的生日也算有了某些仪式感了吧!
其实,不是没有过抱怨。记得上大学期间,有次跟老妈提起生日这件事,我还露出抱怨之语,具体说了什么已经不愿再提,这些话似乎戳中妈妈痛处,记得妈妈说做父母感到愧疚这样的话。就在今年,我过生日,妹妹送给我一只口红,她告诉我,跟老妈聊天,老妈还提到一直没给我过过生日得缺憾,又是提醒妹妹几个姊妹中对我最是愧疚,让小妹对我这个姐姐好点这样的话。当时,听到不谙世事的小妹半认真给我说这些时,顿时泪奔,其实,这个世界一直都有人“偷偷在爱你”,不是老妈没有记得我生日,而是她一直都记得,只是没有表达而已。妈妈本来就是只知埋头苦干的人,为了让一家子把日子过好而操碎了心,花白了发,连她自己也没有记住过自己的生日,或者即使过生日这天,她也觉得这是她要忙碌的这一天,在她的世界里,哪有什么矫情和仪式感啊!
感谢妈妈,感谢她的勤劳和质朴,给了我一个踏踏实实做事老老实实为人的这样一个性格。这个品性,时刻提醒我要像男人一样去战斗,时刻忘却性别在工作、生活。
说了这么多,其实,一直以来,都欠自己一个拥抱。明天起,我想做一个矫情的女子。
首先,提醒自己是个女人,要人宠爱而不是简单一句话就打发。来年生日,我要抱抱,也要蛋糕和奶酪,还要插上一根蜡烛,烛光里暖暖的有你还有你的爱。
其次,提醒自己,累了要找肩膀靠靠。紧绷的弦,偶尔可以放松一下。忙碌的生活,偶尔可以慵懒和懈怠一下。过日子时,有柴米油盐;过生活时,也有诗和远方。
还要给自己买所有女人都有的化妆品和口红,画完淡妆还不忘打个腮红,因为我要知足常乐地活着,也要那种锦上添花的时光。自己不只是普通女子,是孩子的妈妈,内心还要住着一个孩子,成人的世界不好玩时,要试着过回孩子。
明天起,矫情地活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