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蝴蝶
在我还没出生的时候
就击穿了我
我站在父亲和祖父的坟头
刚好三代,刚好与一只蝴蝶
在一个恰到好处的
高度和位置
我掘地三尺也找不到那匹快马
我只有一匹木驴
穷尽一生把它擦亮
甚至企图再背上我的第三次生命
即使哒哒的马蹄和翩翩的彩翼
始终成天地的一个佳配
是谁感动了等待一个季节的收割
一些更高的大树又添上了新枝
花开鲜艳
而没有谁在意一片无名的树叶
应该是又一片叶子才对
在追风赶月中无痕无声的飘落
转眼便不知成为何处的孤魂
电光石火中,我仿佛看见另一个我
成为那片葬身为泥的叶子
而我的无数个化身依然在追蝶的路上
遥遥无期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