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不清因为搜索那本书或者哪类书单开始关注建投书局,不得不说,光是看着名字真是提不起兴趣,就跟建筑公司似的,可是只是看了一眼它的外观,就扎根在了心底,换个词就是种草。每一个书局都有着它的情怀和文化,建投也不例外,它会带你走进一本书,也会带你去看一个人。
刚刚好的时间,我看到了1月7号的“马伯庸读者见面会”。
对于马伯庸,我对这个名字的印象蒙蒙地好像是“马伯庸趣说历史”之类的,现在想想也无法确定是否确有此事了,而且真的像他说过的那样,像是一个久仰大名的老学者,结合起来就是一个白发苍苍的历史学家了,我想亲王对这一定位也是满意的,因为他曾说,起马伯庸这一笔名,和离骚开篇“朕皇考曰伯庸”无关,和元代字伯庸的大诗人马祖常也无关,真要说原因,大概就是这二字中正平和,有一种古朴低调的美感,总之对马伯庸最初除了名字耳熟外一点儿都不了解;
对于读者见面会,上海本是不缺的,大大小小的作家都可以弄这个,什么都可以聊,如果不是喜爱的作家看过的书,我是不会感兴趣的,然而这一个它在建投,那个有着拱门一样的宫殿一般的地方,那我就想去了。
临行前和赶去的路上,觉得自己该了解了解这个人,装逼也好,心虚也罢,至少对得起接下来的两个小时吧。
看到这样一段
“据说此人非常奇特,与他有接触的人常会遇到霉运,而他却是多次毫发无伤,加之其自称‘西肃慎代天启运后清诸上神圣千年上等开明大帝国太祖威武文圣德仁昭明高贤景匡弘皇帝马伯庸’,故被称作‘祥瑞亲王’”
嘿,有意思,虽然也了解了这是亲王为了测试网民智商的钓鱼之作,现在受其困扰,但引起像我这样非文史爱好者的兴趣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然后又了解了一下他的作品,翻了翻他的微博和公众号,算是有了一个初步的印象——爱好文史的写作鬼才。
今天上海一直淅淅沥沥下着小雨,坐了50分钟地铁来到导航所指的地铁站,向脑海中的建投书局漫步走着,虽然由于时间计算失误已经有些迟到了。这是黄浦江畔靠近渡口的一片土地,走过几个哄闹的建筑工地,心想真是和我对建投书局和建筑公司有关的想象契合啊,跟着三个谈笑风生的建筑工人,走过一个门可罗雀甚至不知是否还在营业的商场,找不清路走了一些冤枉路之后,终于到了建投书局。远远看着那拱形的玻璃,心中一阵狂喜。
直奔四楼报告厅,亲王已经在讲了。贵妃墓从盗墓到考古始终,各种或真实或虚构的墓穴防盗墓机关,盖之庸老师做学问的严谨,盗墓和考古的不同之处的思考,西安碑林博物馆李小孩石棺的“开者即死”(彼时,李小孩石棺展馆除了他和扫地大妈空无一人,亲王好奇地四处张望,突然扫地大妈无比冷静地幽幽说道“往后看,第四个”。。。真不愧是亲王,听得我后背阵阵发凉,场景完美再现。事实是,扫地大妈看惯了前来找寻“开者即死”的游客,见怪不怪地提醒罢了),还有文学从考古中汲取灵感,看知网晦涩的历史论文增长知识,小说只要讲故事不负责下结论,如何给每晚给出自定义题目的“麻烦”女儿即兴讲故事,等等。
报告完后,亲王签名留影,我去逛建投买书,结果半小时后在一楼出口竟然碰到了。低头整理衣服拿出伞准备出门,一抬头,一惊,这不是微博粉丝几百万的亲王么,然后故作镇定地挥挥手“嗨”,然后看着被亲王一行人挡住的路纠结着要不要走,心中正纠结着脚上却迈出了步,亲王绅士地后退闪身,我又受宠若惊地说声“亲王再见”,收获惊讶的眼神和“再见”后,走入依然淅沥的雨中。
这样短短半天时间,通过网络和现实的了解,我看到了这样一个亲王。他是文史爱好者,写一本特定历史场景下的作品,我不知道要读多少书才能自信地下笔;他是文学鬼才,听到考古疑点浮想联翩获得无穷灵感;他是有趣的父亲,早上送女儿上学,而后在学校附近咖啡厅坐下开始创作,晚上用超乎文学地创作力应对女儿的即兴命题故事挑战,这个命题或许是火龙果,或许是窗户;他是亲民的亲王,他知道不自傲要谦卑……
拿着《李尔王》踏上月色下朦胧的雨水坑洼的路,看着黑暗中灯火通明络绎不绝的建投书局,想着表情可爱头脑博学的亲王,我想到了“书店不死”。
我们永远看不到书店墓,
不需要考古,
只需要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