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心

初心


      近日小女酷爱打篮球,我便日日陪她看我小时候的动画片《灌篮高手》,而自行中午自己翻看起了漫画版,真是一发而不可收拾,几天的功夫便翻到了全国大赛。

      这是动画版没有拍下去的故事。全国大赛第一场湘北对阵丰玉,从全书来看,不是最重要的部分,也不是最精彩部分,对主角樱木来讲也非最出彩的一场,也非成长最快的一场。但是不知为何,却看得我好感动,以至于一时冲动长篇大论,愿把它作为我《简书》的第一篇。

      在去往全国大赛的新干线上,安西教练终于告知湘北赛程。大家唯一注意的是,第二轮就要面对上届冠军山王。正在议论纷纷的时候,丰玉队员与他们偶遇了。

      从丰玉队的视角来看,区区C级别球队湘北,竟然跳过他们,直接担心起对阵卫冕冠军的事,让丰玉这个A级别球队非常不爽。留着小辫子的队员岸本先是欺负了老实巴交的湘北副队长暮木,又挑衅湘北全队,最后还竟敢摸樱木的脑袋。丰玉全队牛皮哄哄没有教养的样子,没有给我们这些观众留下好印象。我们想,他们的教练在哪?怎么没人管管?

     湘北终于分析了丰玉的情况。丰玉以第二名从大阪出线,是一支典型的跑轰(RUN &GUN)球队。获胜的四场比赛,场均得分130.5分,场均失分104.75,净胜分高达25.75分。他们的主要得分手南烈、岸本和板仓分别占据了大阪预赛的得分榜前三。

     下了新干线,两队又碰到了一起。丰玉后卫板仓发起挑衅,欺负湘北后卫宫城个子矮,宫城怼回去叫他买好明天回去的车票。

     当夜湘北以赤木为首有点紧张,毕竟是第一次参加全国大赛,是他们的梦想。流川枫以“我是日本第一”来催眠助睡。樱木和晴子通了电话。宫城回忆白天的挑衅,内心不平静。

     第二天比赛开始。赛前赤木布置了第一球的快攻战术。而宫城却急于证明自己,为晃过板仓而错失了传球的第一时间。由于宫城的失职和樱木的莽撞,0:9落后于丰玉。

     岸本挑衅樱木,樱木急着投球,却把球投到了场外。安西教练换下了又怒又窘的樱木,换上名不见经传的安田控制比赛节奏。前一秒还在抱怨安田浪费快攻时机的湘北队员,下一秒就品尝到了阵地战的甜头。赤木利用内线优势连连得分拉近比分。丰玉用三人包夹赤木,赤木传给流川枫,流川枫进球反超比分。丰玉终于认清了谁是湘北的皇牌选手。

     双方第一得分手南烈和流川开始表演。在发现无法遏制流川的进攻后,南烈展现了“皇牌杀手”的本色。一次对位,南烈肘击流川枫,流川枫因此轻微脑震荡下场。正在场下专心观察学习流川动作的樱木第一个跑过来指责南烈是故意犯规。赤木对南烈说,难道你说的打球不能怀恨在心就是指这个吗?

     之后丰玉动作越来越大,赤木和宫城先后吃亏。在混乱中上半场比赛结束,丰玉暂时领先6分。

     中场休息时樱木表示自己发怒是因为流川枫应该由自己来堂堂正正地打倒。这时流川枫回来了,虽然一只眼睛无法看清东西,但表示要继续参加比赛。湘北士气高涨。安西教练布置战术,下半场与丰玉正面较量,以跑轰对跑轰。

     丰玉的休息室却一片混乱。教练布置继续当前的节奏,慢慢与湘北磨。主力队员们却表示直接反对,以打快节奏的跑轰赢得胜利。金平教练说了句,北野老教练的跑轰被证明是走不远的。南烈怒火中烧,竟然掐着教练的脖子说,我宰了你!

    连岸本都觉得南烈太过分,让他停手。原来,岸本和南烈都是老教练北野的学生。因为仰慕北野的跑轰战术而加入丰玉中学。北野教练的理念是,篮球运动太博大精深了,在短短的三年中无法学全,不如让学生做自己最喜欢的。于是他把教学改为八分进攻,二分防守。理由是进攻会让孩子们更喜欢篮球,所以他的球队进攻犀利而防守羸弱。

     北野理念无疑是吸引学生的。一开始他带队破天荒打进了全国大赛,广受大阪好评。但由于弱点明显,在大赛走不远,达不到人们越来越高的预期。尽管岸本和南烈跑到学校去求情,但是学校以不产生效益为由,还是把老北野给打发回家了。

     新教练金平是顶着两年内必须出成绩的压力来的。他全盘否定北野的理念和打法,队员对他信任度差,抵触较大。

     下半场开始。尽管丰玉扩大了领先,但湘北队士气旺盛,宫城等人也恢复了正常的心态。尽管樱木浪费了宫城的助攻,但湘北已经起势。流川枫突然对南烈说:你认为日本第一的球员是怎样的球员?我认为他一定会带领球队成为日本第一。我想成为这种球员,我一步也不会退让。流川积极的态度让南烈背上了沉重的心理包袱。

     此时流川枫虽然只用一只眼睛难以判断距离,但凭着上百万次训练练就的身体感觉,依然难以阻挡。在一次被犯规后,他走上了罚球线。作者让他闭上双眼罚球命中致敬篮球之神乔丹。面对这样的对手,南烈对犯规产生了强烈的愧疚感。

     以前,南烈依靠凶悍的犯规恫吓对手,屡屡尝到甜头后,竟获得了“皇牌杀手”的绰号。前一年犯规击倒了翔阳的藤真从而获得了胜利,但坚持到底的藤真令人印象深刻,而此时的流川枫更让他动摇了。原来,南烈和岸本这么凶恶,都是对自己的催眠,让自己相信为了胜利是可以利用一些手段的。现在,催眠崩溃了:球场恶行就是恶行,是不可饶恕的。

     以南烈为首的丰玉队员心态的变化,让湘北队迅速追分。连樱木也收获了全国大赛的第一个进球。在南烈投出一记三不沾的球后,湘北抓住机会扳平了比分。南烈教练金平喊了暂停。

     岸本对南烈下半场连续的发挥不正常非常愤怒,他质问南烈为什么状态这么差,下半场15分钟得0分,两人互相推搡吵了起来。教练金平试图从中劝架,反被岸本吼,这没你的事,给我闭嘴。教练怒火中烧,给了岸本一拳。丰玉从内部奔溃了。

     暂停回来,南烈继续低迷,连续第八次投篮不中。流川枫扣篮湘北反超了比分。南烈强行突破上篮,流川枫站稳了位置,心道,有胆你就来。眼看南烈膝盖就要撞上流川的脑袋,全场观众都惊呼:难道你真的要废了他吗?

     这时,南烈眼前涌现出北野老教练的形象。北野问,你喜欢篮球吗?

     南烈和流川撞在了一起。南烈进攻犯规,头破血流。只有樱木注意到了,南烈在最后一刹那收住了膝盖,牺牲了自己。

     等南烈清醒过来,发现竟然是北野教练在帮他包扎伤口。已成为小学篮球队老师的北野,特地带着学生来看丰玉的比赛。南烈问北野老师,小学的孩子们是否也以跑轰战术打球,北野说:虽然依旧是八成进攻两成防守,但要称得上是跑轰还差的很远,总而言之,能令他们玩的高兴就够了。

     南烈再次上场的时候,丰玉已经落后湘北10分了。樱木嘲笑南烈回来得太晚了,比赛已经被本天才终结了。北野的小学生们一起为丰玉加油打气。南烈对岸本说,我们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把打球的大前提忘了,一直的比赛让我们忘了这个运动给我们带来的快乐。并且他提醒岸本说,不要放弃,要赢,赢球的乐趣比失败还大百倍啊!

     丰玉的球员重新振作。安西教练分析说,这场比赛丰玉的队员不正常,精力无法集中,但现在他们的表情改变了,这个时候最容易爆发奇迹。

     果然找回初心的南烈连中两记三分球,追到只剩4分。有点松懈的湘北队员又挨了赤木队长的老拳。终于,发了狠的樱木和赤木一起抢下最后的篮板球。

     比赛结束了。

     如前文所说,这场比赛在《灌篮高手》最好看的几场比赛里可能排不上号。但与其说这场比赛是在场上,不如说比赛其实是在心中。比赛的胜负早在流川枫再次上场时就已经决定了,打球的意义却在比赛终了后一直萦绕在每个人的心中。

     对于南烈和岸本来说,从喜欢篮球到仰慕进攻,又到为教练而战,终于到为胜利而不顾一切,挑衅、犯规对手,辱骂、殴打教练,自己背负起沉重的心理负担。湘北队员也是类似:樱木动机最不纯,是为了追求晴子;流川是为了证明自己日本第一;三井更是受到伤病打击而报复社会,甚至想毁掉篮球队……还好,最后他们都找回了初心。三井泪流满面地对安西说,教练,我想打篮球。樱木在最后一场比赛中对晴子说,我是真的喜欢打篮球,这回没有说谎。

     看到这里,我也问了我自己,我打篮球、学音乐、工作、养家……一路走来,初心是什么?是不是因为经历了某些事情,逐渐扭曲了?是否本心蒙尘,渐渐变成了自己当初最不屑的那类人?

     喜欢樱木那单纯又坚定的眼神。希望自己能坚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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