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林
在大巴山心脏,有一根血管叫后河
穿过冠状动脉,可以到一个叫瓦厂的地方
再往上是王家营,不远处的祖坟如同半月瓣
上世纪初,爷爷将家业逐渐迁到右心室
在王家坝大兴土木,盖房娶亲嫁女……
家族的生意很兴隆,父亲也考上了县中
革命年代,残酷的事经常发生
有时壮烈有时悲惨,爷爷属于后者
据说枪决前已遭暴力遇难
那一年,幸福的小康之家瞬间破灭
孤儿寡母从此厄运缠身
父亲也成为血统论的牺牲品
一时间,家族的荣辱散落四方
时光中的一条条命,经历着疼痛和前程的梗阻
只剩下一个鼻孔喘气儿
后来,政治的血小板有所减弱
血管又有了些许活力,游离在心脏外的思念开始集结
越过梦里千山寻根认祖
于是后河再次热闹起来,沉寂的花萼山露出风情
一些故事重新传颂,一些人物在历史中复活
其中包括我的爷爷以及他的弟兄姊妹
2003年3月于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