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写《芳华》-小人物的命运

芳华

这两周都比较忙,没有正儿八经看完一本完整的书。电影《芳华》正在热播,于是就和朋友去看了下。可能是因为看见朋友圈里都在刷这部电影,于是期待特别高,但看完之后觉得有些失望,于是找了网上的各种资料来了解了下严歌苓原版的《芳华》,零散得看了小说的内容,就当做是2017年最后看得一本书了吧。

其实我很少主动看那段荒唐的年代里的故事或书籍,因为觉得看完会太沉重,觉得所有美都被政治、被意识形态扼杀了。每当看到一些德高望重或者博学多才又清高的学者被盲目的集体意识折磨的故事,就特别难过,想直接跳过去,妄图抹去这段历史;就像高晓松评价林徽因一样,我也觉得她幸亏去世得早,可以免去在那段荒唐的年代里受尽屈辱。

扯远了,还是回到《芳华》吧,电影《芳华》。电影主要是以萧穗子的视角来讲述这段故事的,主角是老好人刘峰和总是被欺负和排挤的何小萍。

刘峰是那个时代的英雄模范人物,是典型社会价值观教育的产物,他做各种好事,任何人有需要帮忙都随叫随到,主动吃破的饺子。这些美好的品质不是不对,我们都是这么被教育长大的,只是现实生活中很少人真的这么做;老好人刘峰暗恋林丁丁主动表白,林丁丁半推半就,但是被刘峰强抱触摸后极度反抗,并向组织报告了刘峰的行为,导致刘峰被审判被下放到前线战场。

其实当时并不是不允许谈恋爱,林丁丁与不同的人暧昧打情骂俏,其他人也只是调侃一下。但是刘峰不一样,也许在林丁丁的心里,刘峰就是个站在高高神坛上的英雄,而不是一个有着同样七情六欲的普通人。突然被这样的一个人表白,如同所崇拜的人从神坛跌落,让她不知所错。事情发生了,她的表现直接导致了刘峰被下放以及何小萍对这个冷漠的集体的失望。

何小萍从小就是个缺爱的人,父亲被劳改,跟着母亲改嫁也不被善待,以为到了文工团当兵,就有了新的归属,却不曾想到依然被各种排挤;后来去了战场上当护工,因为保护伤员又成了英雄,可能是受不了战争残酷场面的刺激以及个人从被排挤对象到成英雄的瞬间角色改变,何小萍变得精神失常。对于私下借军装的事情,我对何小萍是没有同情的,毕竟直接问一声再借就可以,为什么要偷偷拿呢?加海绵的内衣事件,就让人深深地感觉到了集体意识的恶意与残忍。其实这种事件在小学、初中的学校也会时常发生,一群人以取笑、欺负个别人为乐,生怕没有参与其中就会被孤立了。一群人的行为会让其中的个体淡化负罪感,而且法不责众,这群人也会自觉没有问题。

故事里的人结局都不相同:刘峰从战争中回来后缺了一条胳膊,以送书为生,老婆也和别人跑了,最后还得了癌症;何小萍喜欢刘峰,但他们最终都没有结婚,却在生命的后半段成为了各自的精神依靠;林丁丁在文工团被各种人追求,和各种人暧昧,最后嫁给了一个华侨,文工团解散后便去了澳洲;萧穗子喜欢陈灿,拿金链子给陈灿做金牙,却被郝淑雯告知告知她和陈灿已经在一起了,还特别强调了是门当户对;文工团解散后,郝淑雯和陈灿下海经商,看起来混得比较不错。

影片不动声色地介绍着每个人的故事,似乎不带对任何个人进行褒贬的引导,只是纯粹让我们去了解那个特殊的时代里,一群普通人的故事和命运。也许,在特定的情境下,任何行为都可以被理解被原谅;也许不是所有好人都会有好报,也不是所有故事都有好的结局。之前在知乎上看过一些介绍校园暴力的故事,我相信这种集体注意对个人感情的伤害并不只是发生于了那个特殊的年代,同样的伤害仍在发生,只是在不同的年代,不同的群体里表现形式不一样而已。我想也许导演并不想批评某个时代,更不想批判某一个类人,而是希望用影片唤起人们对这种集体主义对个人产生的伤害的重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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