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儿睡前常常叮嘱我早上叫他早点儿起床,接连几日,我开灯叫了又叫,兄弟俩蠕动蠕动,继而呼呼睡去。短短数分钟格外浓香,沉醉。和着黎明曙光,二月微寒,添了一把温热的骚扰,好赖灼不起涟漪,真真是化不开的鼾。
前夜,希儿早早收拾好书包洗漱完躺好,又打开书看起来。
“宝贝,好梦!”我闻闻希儿额。
“老妈,记得早点叫我。”希儿眨着睫毛弯弯的黑葡萄,扯着被子捂住脸,防御我偶然袭击。
次日我早早开灯邀叫,进进出出差不多耕了三里地儿,兄弟两伏窝纹丝不动。齐儿赖皮,倘若希儿利索要走,他不吃饭也要追上,我往往先帮齐儿穿好衣服。
“看,弟弟吃完了!”我提醒希儿。希儿先是伸伸懒腰,不见我有任何意向,三下两口夺门而出,齐儿心情大好,赶忙紧随其后。
昨夜收拾书包希儿温馨提示:“老妈,再比昨天叫我早点儿。”得了令,早上我依旧犁了五里地,先帮齐儿穿好。希儿把脚丫子咚咚矗立在我腿上,宽厚结实,石杵子一样,提也提不动。
夜又幕了,希儿呲着刷好的牙叫我检查,鱼儿般撑起腮呼了两口气跑了。“老妈,明早再比昨天早点儿。”
“呵,老妈就是老妈子!”我自嘲。齐儿嘿嘿笑了笑,站在镜子前半天不想刷牙,撵我离开,独自捣鼓半天,水喷得四处迹迹。
今早闹钟一响,星嗖坐起。煮好饭开灯吆喝,俩家伙一个鲤鱼打挺,顿时活气飕飕。希儿开门走了,齐儿急忙换鞋。
“和妈妈相跟吧!”我揣好钥匙。
“嘘——”齐儿蹑手蹑脚,轻轻拉开门帘,缓缓漏出脑袋探测偷偷藏身的哥哥。希儿已经习惯了等他,常常躲到犄角旮旯冷不防恶作剧。齐儿身经百战,亦已备好铠甲陷阵。
格外闲适的早晨,享受了端到被窝里的待遇,我意乱情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