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微笑告别曾经拥有的美好

故事的女主人公小鱼从十三岁就早恋 与自己的先生相恋二十年,拥有八年的婚姻,前六年都是幸福的,直到两年前,自己的丈夫无法自拔的爱上了另一个人…

所有的感情最后都难免落入俗套,小鱼的也未能幸免。凭借女生独有的第六感,小鱼试探的问:“你外面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丈夫边玩手机边沉默着,最后还是“嗯”了一声。小鱼很冷静的问道:“是她么?”他沉默许久点点头…

“她”几年前是一次先生在喝醉后吐出的名字,说是他一辈子就爱两个人,一个是小鱼自己,一个是她。她是再更早的时候先生提过的一个大学校友加老乡,说是大学刚入学,一个女生的背影和小鱼一样,巧的是那身衣服小鱼也有,先生跑过去追看,居然长得也和小鱼也有几分相似,再巧一点的是在老乡会上两人认识…只是那时还敌不过刚大学异地两人分别浓烈的思念,便和这位校友的邂逅没有下文而已……

时间总是拽着人不停的奔跑,转眼毕业,小鱼和先生结束了大学异地恋,共同回到家乡,先生由于专业原因顺理成章的进入某企业,小鱼则不慌不忙的边工作边照顾先生的衣食起居,很快两个人结婚。但此时两个人对婚姻并没有太多的感触,因为两个人认识的太早,彼此熟悉的和另一个自己一样,日子和以往一样平静而幸福。那是一种懂得,先生懂得小鱼单纯善良和骨子里的不上进,也懂得小鱼对他的好。小鱼则慢热的把对先生的爱发挥到极致,洗衣家务做饭样样争取尽量完美。

不知不觉走过六年的风雨同舟,最后还是意想不到的翻了小船。她问先生:“她哪里比自己好。”先生本能的说:“哪里都没有你好,但我就是深深的爱上了她。”小鱼问:“那能忘记他么?”先生停下手里的手机游戏,停了几秒,遗憾的摇了摇头…这一摇头,摇的小鱼心境梦碎,万念俱灰。如同当头一棒击碎了所有,她不能理解,不能相信,两个人彼此初恋,携手走从懵懂少年到结婚成家,随走的顺理成章但其中也不乏各种考验,披荆斩棘有些夸张,但一路风雨还是有过许多…

婚姻的解体对有些人来说是瞬间,但是对小鱼这对名义上的夫妇却并不简单,两个人都不想惊动双方父母,都不想破坏现有的平静,于是两人分了房间,小鱼选择畸形的隐忍,忍受自己的先生每周末都要奔去另一个城市找他新爱的伴侣,每个周末对于小鱼来说都是偌大的煎熬,好在这之前小鱼任性的辞掉一份机关稳定的人工作,自己在家附近做起了小餐馆。此时的小鱼不再是那个脆弱的她,仿佛瞬间长大一样。她瞬间懂得爱消失的可怕,熟悉后的陌路,名存实亡的婚姻偶尔还要接受第三者的挑衅,但是她不明白也想不通为什么同时婚姻失败的第三者还要重复上演争夺别人婚姻的棋子。

小鱼周末结束营业,自己回到家里会和自己心爱的小狗一起坐在床上发呆,她用她不成熟的思维思考着一切,也为自己先生辩解着一切:生而为人肯定不易的多,当初两人为何相爱?她忘不掉第一次看见自己先生时那种内心被唤醒的感觉,她喜欢他的帅气,担心他的花心,但还是鼓足勇气表白。后来才知道原来他也观察她好久,只是沉不住气的小鱼先行一步而已……这时候小鱼总是笑一下,因为那时的他们懵懂却天真的可爱。回到现实,小鱼在想,当初两个人相爱的时候,彼此的心愿是什么?不管对方怎样想,小鱼的想法简单直接要让他快乐,给他她所能给予的一切照顾…然而沉痛的现实面前小鱼也还是履行了当初自己的诺言,只要他开心就好,爱不是绑架,人生而都要有自由,就像小鱼当初选择不工作,而后有次掉稳定工作,再后又自己经营小餐馆,随性惯了的她一直感恩自己的先生无理由的理解,虽然性质不一样,但她也接受了丈夫的选择,让他逃出婚姻的束缚放肆的爱一回,而这一爱就是拉锯一样漫长的两年……

两年里小鱼好像忘记忍受过什么,只是模糊的记得那时候有一阵子精神濒临奔溃,最后提出离婚,并把事情告诉他的父亲,他的父亲一如所有家长一样,责斥了几句而已。当小鱼提到要分家里一套相对小的房子安身立命的时候,意想不到却又在情理之中的被公公冷呛到:“这房子和你有什么关系?”这时候小鱼才幡然醒悟,原来看似美好的一切,所有的付出包括最后的隐忍都抵不一个百十来万的房子来的现实…

这时候的她才重新定义了所谓家人的概念,原来后天组建的家庭却如此不堪一击,但是小鱼又回想大学的时候每个寒暑假他们两个都会去找公公玩,公公则利用大学四年时间呆着他们两个全国各地的游玩,让两个人增长了不少见识。毕业那年还呆着两个人开车从黑龙江开车到新疆长线自驾游了一番……若不是公公这几年事业受阻,赔了所有只剩现在两套房子,可能她不会那么吝啬……小鱼不知道自己是活该的温水煮青蛙还是天生根植内心的善良在为这些本不该她的理解去辩解。

任何一段恋爱都少不了争吵,包括婚外情,于是小鱼发现自己的先生和他爱的死去活来的出轨对象也偶有争执,因为小鱼自己深知,这个世界无条件的爱太少,除了母爱,但实话,她们两个人的生活里,父母的关爱都很少,所以两个人有种抱团取暖的怜惜,小鱼觉得这是他们彼此懂得的前提,但这一厢情愿也只是小鱼的个人理解而已。

小鱼一如既往的经营自己的餐馆,起早贪黑,缺后厨她便是后厨,缺服务员她就是服务员,平时自己又是铁打不动的收银员,里里外外张张罗罗这一切。看似平淡其实每天过得都很艰苦起码相比曾经的她。早八点开门晚八点闭店,遇见采购不到五点就要开车出去去市场菜肉鲜肉调料,早上的市场里熙熙攘攘都是商贩再上货,鱼肉蛋奶一包包一件件的来回搬运,小鱼在各色商贩中穿梭,她从开餐馆那一刻自己不知道哭了多少回,她那时候才知道赚钱的不容易,但又速度的调整自己心态接受这自己选择的工作。每天对客人笑脸相印,也要处理店里员工各种问题,考虑周围餐馆的经营模式,自己在有限的市场激烈的竞争内让自己的店存活下来。夏天的后厨起码四十度,进去和汗蒸房一下,由于店是冷山,冬天又比周围点冷上四五度,平时怕冷的小鱼有时也是冻的呲牙裂嘴的坚持,时间且慢也快就这样小鱼在忙碌中身心备受煎熬中过着每一天,她的委屈或者想说的话都都咽了回去,烂在了自己肚子里。对外人而言,她的老公就是忙了些,“两人相爱近二十年的感情还是会成为别人眼羡的对象……

平静总会被打破,卧床两年的爷爷离开了小鱼,小鱼得知消息本能的给先生电话,可以她知道这是自己丈夫与另一个女人的难得周末,电话被挂断,拒接。直到小鱼父母给他打,他才知道并赶到爷爷家里。这时候小鱼心第一次心死如灰。小鱼嚎啕大哭,因为自己的忙碌而很少去看爷爷,而爷爷也是家里为数不多理解她的人,从小和爷爷一起生活的小鱼直到结婚才搬出来,她有太多的委屈和愧疚想和爷爷说……但一切都太迟太迟,她身边的这个男人第一次让她感觉到了陌生…

很快第二次的撕心裂肺又恶魔般的闯进了她的生活,陪伴她的六年爱宠由于她的疏于照顾生病离开了她。那时是店里的旺季,小鱼自己无暇吃饭自己随便对付,家里狗狗又不吃狗粮,小鱼只能带些典礼剩饭菜回家,导致狗狗肠胃感冒,听人说吃土霉素会好,于是小鱼做了她认为长这么做的最最最错误的决定--喂自己的爱宠吃土霉素。等到觉得事情不对时,再去医院打针抢救发现根本不可能出现奇迹了……而此时名存实亡的爱人晚上不是吃饭应酬就是周末去另一个城市密会新欢。得知爱宠去世他从异地赶回家里失声痛哭了起来……而此时卧室里的小鱼早已哭了一天,已经没有力气发出任何声音,但就是眼泪止不住的流,止不住…她想起她的爷爷…她想起她的爱宠死在她的怀里…每一个夜晚都是她的心爱的狗狗陪她度过,小狗本能的每到晚上都会在门口等男主人回家亲昵玩耍会,直到后来它慢慢习惯不经常去门口等待……

小鱼哭的万念俱灰,有太多的不理解太多的懊悔,太多太多…她觉得上天对她太好,她是如此的珍惜感恩,却又怪世界太不公,为什么又要收回这一切之后狠狠的甩她两记大耳光……她总结这就是生活,狗血的生活。她一直很喜欢一句话:爱若隔山海,则山海可平。但是此刻的她没有力量跨越山和海…因为她觉得爱都走了……

她带着哭红的眼睛继续回到餐馆,进货,备料,卖货,卫生,打扫,关店,开门…她渴望有人能理解她帮助她,和她说说话,但同情是多余的,甚至过去太久的事,再学起来都觉得是多余的,那是她第一次知道人要向前看。

有一次老同学来她店里,惊讶于原本就不胖的小鱼怎么原本爆瘦到这地步,小鱼听着心里酸了一下,很快又应声到:“终于达到了又减肥又赚钱的目的。”但背后的苦楚可能就自己知道,或者当时的自己知道,因为她大多都选择遗忘或者埋藏…

小鱼一如既往过着她不知道怎么就掉进的生活里,洗衣收拾家务,然后去店里忙…可能相爱容易相处难,他们两个感情后期频频出现各种问题,带着吵闹,带着撕心裂肺的责难。但是此时的他们对小鱼来说都是何其的幼稚,她没心思嫉妒,生气,亦或参与他们的征战。

故事就是故事,它来源与生活,它有可能狗血,但生活却是真实的,小鱼生而算不上艳丽但还是有几分可爱,上学时代有很多人喜欢她,但由于恋爱太早名花有主也没有太多后续故事。但该出现的人还是会出现那么一两个。后期默默陪伴小鱼之前开服装店偶然间认识一个同龄人,他算不得帅气但和小鱼一样幽默爱笑,他默默的陪了她四年,爷爷去世,小狗的离开他都在她的身边,偶尔会放下工作陪着她进货,没事去店里帮个小帮。但未婚的他也深知小鱼时刻没有离开婚姻的束缚……

小鱼身心俱疲,故事也不会戏剧的逆转,小鱼人生开挂成了人生赢家,而是她结束了餐馆的生意。她回想,原来自由的她工作清闲,每天把家里打扫的窗明几净,可口的饭菜只要先生回到家就能吃上,衣服总是洁净熨烫如新,如期添置。那时候的家里是温馨的,处处洋溢爱的气息,周末一起蜷在家里爱综艺吃美食分享单位的琐事八卦,爱宠在一旁撒娇,周末抽出一天回爷爷家看爷爷奶奶,陪爸爸妈妈玩会麻将…

小鱼思考是什么时候这一切消失了呢?可能从辞职开餐馆那时候起吧,自己的爱人平时家里的家务从来不伸手,餐馆从装修到一切大大小小都是小鱼张罗,她只知道自己在家里还算过日子的能手,但不觉得管理自己还有这么多能量,直到把店支起来朋友们都不敢相信这是小鱼一人所为……可是为什么开店后一切都变了呢?各自的生活有了变化,话题不在一致,时间也碰不到一起去了,见面沟通也少了,渐渐的…可是小鱼不理解,我们没有忘记当初为什么相爱、为什么出发,可是后来为什么那么要好的两个人要走散…生活总是这样会闯进许多人,这些人有的会伤害到你,有些则会温暖到你,但是爱与家庭与责任要时刻提醒你自己的身份,小鱼也曾想奋不顾身的扑向这个在她婚姻出现问题却依然对她不离弃人的怀里,可是在没有褪去结束婚姻的外衣她没办法做出任何决定。

如今她先生已经和那女生分手,小鱼也结束餐馆在家休息快半年,她不停的思考。我们为什么爱上对方,她爱他的初衷是让他快乐给他幸福,她自认为自己做到了,她没有阻拦责骂他的不忠,而是静静的看着他像个懵懂少年去追求他所谓的爱。小鱼莫名的成熟起来,她冷冷的看着自己的丈夫成了那个失婚女人的调味剂,一切的承诺炙烈的爱都源于她的寂寞转移。但她没有戳破,因为此时的她的先生已经无可救药的爱上了那个他说和小鱼长相很像的人…看着两人从偷偷摸摸到正大光明,小鱼没有推没有拽没有拉,她不想用眼泪来唤起谁的心,即使她经常自己哭的不能自已。她悔恨的东西太多,但她又知道这些都是命里注定…

日子一如既往的波澜不惊,未来还要经受各种考验,对于先生的“回归”小鱼早已心死如灰,只是不想惊动自己家人伤了父母的心,但二十多年来的感情已经让她认为那是可能是亲人…

小鱼去另一个城市,去看曾经那个默默帮助的人,她自己知道对方未婚,她也知道即使两年多的狗血也没能让自己脱掉已婚的外衣……接站的时候小鱼老远就望见了他,冲他若无其事的摆手,其实内心是何等的欣喜。接上小鱼两人没有谈天说地,礼貌和克制的问候,两人一起吃饭,逛街,看电影,吃饭………告别。

小鱼自己可能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站台,因为她讨厌任何形式的分别,何况这次告别的是在她人生最低谷陪伴她的人呢。她没有让他送站,而是让车停到进站大厅。她走进进站大厅又猛的回头,发现车还在,车窗摇了下来,车里的人和她挥了挥手,小鱼向前比划比划让他快点开走,车子启动了…按了声礼貌的喇叭…开走了……小鱼往前追了几步…车已消失…此时小鱼的眼前一片模糊,因为泪水早已噙满,止不住的流,她知道她这两年多的生活眼泪只要留下来就止不住,所以她尽量克制自己的情绪,而这一次,她多么想再控制一回…

剧情没有反转,她知道他未婚,她知道她是家里老小万众宠爱唯一的男孩,父母姐姐的期待,也知道异地后各自的命运,最要命的是他家生意的败落已经让他无暇再多顾。

故事总是这样,没有太多的happy ending 。

小鱼回到她的城市,回到那个陌生又熟悉的家里,她思考她未来的生计,思考未来的人生,但以她一贯随性无脑的状态又能想出什么呢?她默默的码字,把她那些多愁善感的情愫都写进文字里,曾经忙碌的她想享受久违的宁静,想静静的呼吸,看着星星想着云听着风念着海…那屋她的先生还在沉睡,她觉得爱已经逝去很久的感觉,只是觉得那屋睡的正香的人是她的哥哥,此时外面来到家里八个月的小狗也在熟睡,它填补了曾经离开的小狗位置…

故事告一段落,没头没尾,看似结束却好像又刚好开始…未来等待各自的是什么?久别重逢,还是杳无音讯?无尽的遗憾还是另有结局别有洞天?但她知道无论什么时候都要用微笑结束,告别那曾经的美好…然后才可以继续走下去……至于走到哪里,还会遇见谁,那是命运但事,而我们负责善良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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