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是先有蛋还是先有鸡？这个问题之所以难以回答，是因为人们普遍的认为时间是一条单行的直线。假如时间是个轮回的圈呢？
2003年夏天，我11岁，上四年级。某天，和我在同一个村子的同学杜海波家里燃起了一场大火，几乎把整个房子烧成了废墟。我听村里的人在闲谈时说，海波有一次头发和内裤湿透了回到家，眼神里充满仇恨。就在那天半夜，海波家里发生了大火，海波的爸爸在火海里抱着他逃了出来，但自己却因背部严重烧伤和吸入了大量的烟尘致使性命垂危。村里有人说，那天她看见海波去东边的池塘游泳，她还劝阻海波不要下水，危险，但是海波没有听，由此她推测海波在游泳时可能被水鬼附身了。迷信的村民居然信以为真，认为这是唯一合理的解释。而且去医院探望海波爸爸的亲戚，又提供了另一条证据，那就是给海波爸爸打的点滴经常不知道会被谁拔掉，长期在医院陪伴的只有海波和他的妈妈，他们有些怀疑最近行为举止不太正常的海波。
海波的妈妈听到村里的议论出来辟谣说，家里的火灾是因为电视机的电路老化引起的，点滴的针是被自己粗心大意袢掉的。这个说法很快又露出了马脚，海波的妈妈偷偷找那些号称驱魔人的江湖术士被村里人瞧见。另一方面，海波的爸爸从昏迷中清醒后，最关心的依然是海波是否无恙。再热烈的话题也会被时间冷却，日子久了村里人开始聊新的话题。
海波的爸爸伤愈出院，海波在期末的时候重返校园。在期末考试后，海波再次成为了话题。缺课近2个月的海波每门考试都是满分，根据监考老师回忆，海波每门考试的时间都不超过20分钟。那些村里成绩考差孩子的奶奶们再次翻出旧事说，小海波是被水鬼附身了，而且是个聪明鬼。海波的妈妈再次代表海波发言说，我家小波私下里自学了。那些没了牙的老太太张开嘴笑说，呵呵。当然，这个话题很快也被放进了冰箱，谁老是纠结小学生的成绩呢！村里的人都看在眼里的是，海波对冒死把他救出火海的爸爸一直很冷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