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去世后,外公一个人独居老宅过着深居简出的日子。每周,舅舅,大姨,小姨,妈妈,我,还有表妹们谁有空就会来陪外公,打扫卫生是例行,陪外公说话出去走走也是必须会做的事。
上次来的时候琵琶还是偶有黄粒,杨梅刚刚长出绿色的小颗粒,可惜果园被疏于打理的野草快吞噬了,疯长的竹子真的要疯了,他们几乎入侵了1/2的菜园,果树下的四月泡(覆盆子)也因为连绵的阴雨缺乏阳光而几乎死绝,仅存的几乎都是虫儿飞的果腹餐,不忍下肚更不屑采摘了。
轰隆隆雷声大的,就是不见雨点!我带着哥哥弟弟来看外公,我背着哥哥,妈妈背着弟弟。一进门,外公就笑眯眯的看着我们嘴里唤着:满的!(亲爱的小孩的意思)还没有坐下来,外公就挑了法饼递过来——我是不爱吃的,不过哥哥和弟弟这个年纪真是无法拒绝这种包装食物,伸手去抓的猛,往嘴巴里塞得不准,满口都是碎屑,胸前和裤子上都是,我只好背着哥哥来到屋前的檐下,拍拍他身上,拍拍我腿上。坐定和外公聊着天,看着门前桂花树又大了不少,几只麻雀在里面穿来穿去快乐极了。
妈妈背着弟弟出来说:你看,这蚂蚁好厉害!我才看到地上,可能一个排的蚂蚁兵在搬刚刚被我拍下的法饼屑。他们可真厉害,移动的很快,就好像我们的接力赛一样,不停有不足的兵力,不停有分解碎屑搬走的小团伙,慢慢的法饼屑似乎小了些,我有了兴趣想看看他们的家在哪——于是我搬了小凳坐下来,就像姐姐说我小时候总是看蚂蚁搬家那样,我又带着孩子来体会我童年的乐趣。
妈妈和外公也在看,也饶有兴味。蚂蚁们真是聪明,在食物远远大于家大门的时候,懂得分解,转换进洞口的位置,团队协作无懈可击,绝妙无比。
外公和妈妈,还有我都夸起了蚂蚁的厉害,哥哥和弟弟一无所知,他们只顾着吃法饼,并不知道是他们让我们有机会继续看蚂蚁搬家——再过一年,也许他们就会和我一样发现这种乐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