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每个人都足够的幸运,去拥有一个值得怀念的人;就像,不是每个攒足运气的人都能和他魂牵梦绕的伊人修成正果,但并不能阻止我们去想她们,去成为他们。感情的时光树下,多少文人前赴后继,吐露几笔浓墨,飞蛾扑火,也要在光影陨灭的一瞬一诉衷肠。
可曾想过,网络的碎片漫天横飞,还有多少记忆值得典藏?那梦里的人,那镜中的像,是否还有朦胧中完整的映像。一个时代,必然有一个时代的幸福与悲伤,生在最快的时代,如此幸运地少了些执念,不会有村上春树《夜袭面包店》如同月色一般的温柔,只留下萤火虫点点微光,闪烁在黯淡星空之下,已然忘了执着于一人、一物的肝肠寸断,和皎洁中睹物思人的哀愁月光。
这是一个奉行“男神女神主义”的光年,醉梦于人心的影子早被“神”的光环闪耀出了光晕,笼罩在无名的角落不可触碰的针脚上,年岁的珍珠洒落在一席白纱幻帐间,颗颗坠入雪绒的毯子上,从来都是为不曾在任何人心中执着的存在过而哀伤,哀伤成水,浸润了被岁月揉过的棉,变的饱满而丰盈,丰盈的挤出汁液;也曾为心中没有执着的人而忧愁,忧愁成冰,冻结了被时光掩藏的秘密,变得神奇而落寞,落寞的消融成雪。
一个刹那间,有过一个刹那的遇见,一个刹那的遇见,有过一个刹那的回忆,而又为何那个刹那的回忆,不能在荆棘中化作永恒?沮丧的羽毛,在蓝色的空气中飘啊飘,染成了自己的色彩,与乳白轻吻而别,那人,长成了什么样子?还是愿意等着下课,追着时间,在雪地中奔跑的样子么?秋天的黄叶簌簌而落,文字的笔划追赶着屏幕,热茶的蒸汽微醺了双眼,看到那人穿梭在主页中,我还是弟弟的姐姐吗?
想追问何为执念?
是对一片叶子的想念么?是对流年的不安么?是对一个人执着的追求么?还是对某件事物的牵挂?都是,也都不是。读一个人的生活,从她尝试生活的那天开始,到参与她生活的细节,再到目送她渐渐远去,无论是否有幸参与,都在努力的读她。也许距离让人恍惚,钝化了那人清晰的棱角,蒙了她的眼睛,晕了她的唇,读不明白,也颂不清楚,可还是可以披荆斩棘地拨开烟笼寒水月笼沙,去探索迷雾遮挡住的奥妙,一字一顿地读懂她。
我,活成了你魂牵梦绕的样子。
——献给追赶着时间脚步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