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夜里,凌晨两点钟,偶尔的,抬起头,我看见了夜空。夜空中几点星火,渺渺茫茫的玄黑色。有指盖上,那几个月牙白大小的银月,静悄悄地挂高远的空中。
我有很久很久没看清过夜空了,到底有多少,大概这样的夜只存在儿时的记忆中吧。那时的我视力惊人的好,我用它看够了远山,看够了飘飘渺渺的雨丝。在夜里,那样静谧的夜景,被人遗忘,那是常有的事。
现在的我,时常需要戴上400度的眼镜。这样我的世界又清晰了,万事万物,我又能看个够了。可我讨厌戴眼镜,我不想自已的鼻梁挂着什么东西。再者,我也不想看清这个世界,看清了又能怎样。那些人,那些事,该怎样,还是要怎么。把它们看个清楚明白,又能如何呢?
我的眼睛坏了,坏在我初三的时候,坏在无数个晚自习,坏在头顶上那个破灯,时亮得刺眼,时而昏黄到要息掉。就是在这样荒唐又无聊的日子里,我的眼睛一点一点坏了,我能清晰的感觉到它的死亡,眼睛慢慢变花,世界慢慢模糊。
很长一段时间里,我的世界模糊不堪,好在我也不需要看清什么,也不需要知道别人干了什么,刻意得忘掉别人干了什么,也不是那么在意别人言行。
我选择了“视而不见”,高空中淡黄又明亮的星,银到发亮的月牙,高在渺不可及处,又近在眼前的夜空,它们也对我“视而不见”了。
昨夜凌晨两点,在一个刚下班的时间。我的眼睛前挂着两片镜片,我借着它的威力,向又阔又远的前方望去,向高至深处的夜空望去。大地上,一个又一个乡下小别墅堆在一个山坡上,没有什么次序,也不讲究排序,这里一个红砖盒子,那里一个白皮箱子,它们争着抢,占满了不远处那个小山坡,留下了一小道、一小道山地荒在坡上。
我抬起头,向上望去,天空不在是大到无形,夜空中也不是只有黑暗。那一晚的夜空中,有些发着黄光、发着亮色的星、一轮发银光发亮光的月牙。夜空还是一种暗色,不是纯粹的死黑色,那些黑是发着亮的、发着光的。那晚的夜空异常的清而透,似乎,我抬着头,看的不是夜空,我看的是一盏水晶球,我站在透着暗色、闪着柔和的光的水晶球里,我抬着头向未知的世界仰望。
今晚我又抬着头,向高而远的空中望去。我在寻找昨夜,希望能再一次看看那样的天空。可那样的夜色消失了,空中还是有一轮月牙,似乎放大了一些,银白色也更亮了些。整个天空不再是透着暗色、发着亮光,万里高空无一丝纤尘,透明到像一个假的、又像真的水晶球一样。
最近道路两旁边的桂花飘着香,我闻这股甜到发腻的香气,望着今夜的天空,整个天空似乎让神明撒了一大把的草木灰,要不然,为什么今夜的天空会这么的发灰发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