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波澜不惊的自己,
实则内心波涛汹涌。
自己是,抗不起来事情的人。
很多事情压在一起。
大抵实在想得多,
才会如此,心烦意乱,心神俱疲。
但,至少学会了控制自己的情绪,
虽今天上午还是训斥了学生。
回来后,不断反思。
明白:终究是自己能力不足。
结果使自己更加“燥”。
恶性循环反复便由此构成。
因此可见,控制住了情绪,
便控住了“再生恶”的开始。
前几天,
被方彬的举动触动。
事情起因是我奖励期中测试班级前十。
做是让他们自由选择两件自己想要的奖品,
奖品为我已购买好的零食或奖品。
学生上台,
有的精挑细选了一包薯片和一排旺仔牛奶,
有的则拿了薯片和一包饼干。
而唯独方彬,
只拿了两颗小小的陈皮糖。
而陈皮糖为所有奖励中最微不足道。
我再三向他确实是否只取两颗陈皮糖,
他微微一笑表示无误。
这时旁边未得到奖励的甘荣鑫,
横空冒出一句:“不要太贪了!”
我恍然大悟,他一语惊人,也是一箭双雕:
即表扬了方彬,又在警醒别的同学。
我忽生出敬佩:这两个孩子觉悟都很高。
小小年纪,就对欲望控制自如。
这是拥有如何的心境?
是否也可理解:他早已拥有了富足的内心,
取两个小小的糖果,只不过是他内心对自己肯定的形式?
他给予了我深深的震撼。
在物欲横流的今天,
不是获取得多就会幸福,而是想要的少才能真正快乐。
既要又要的人,实则是欲望的奴隶。
奔跑在无止尽索要的道路上,急急匆匆,却又茫茫然。
也许自己也是欲望道路上一个被锁链捆绑的奴隶,
不知其中,不明所以,被鞭挞而行。
七堇年与《被窝是青春的坟墓》,
是青春时期哀伤的见证。
都在被窝里,看着哀伤的文字,
独自舔舐自己那臆造而来的哀伤。
现在想来,难怪被称为“哀伤文学。”
独立成年的很长一段时间,
不再喜欢那样的文字,
总觉有些无病呻吟。
在昨天在小红书无意间瞥见七堇年老师,
却看到她在分享自己跑山的文图。
俨然已不再是那个写“哀伤文学”的小女子。
充斥在字里行间,
取而代之是她的刚毅、明朗:
“我们所住的波密山居被三座神山所环绕:
正面那座叫嘉隆贡美嘎莫,
意思是“披着白纱的少女”;
在她旁边则是另一神山:族姆吉柱,意思是“孤独的牧羊人”。
松赞独家开发的行程,
终于让我去到了上次始终找不到的卓龙沟树葬一原始森林中,
年幼的往生者被因地制宜地安葬在树上,
祈求大地的生命带他们穿越轮回;
嘎瓦隆冰川徒步:前往墨脱的必经之路,高山威严,
仿佛进击的巨人慢慢倾倒,
非亲眼所见,不能体会那种剧烈的压迫感。
据说春天时会有最美的杜鹃花海,
不过我们这次赶上林芝大雪,
随性跳起来倒向雪地,像回到小孩子一般开心。
恰如抵达第一天晚上,
松赞的老师在藏文化分享课上与我们聊起的那样:
要相信一切都是福报。
一切晴雨雪,都轻盈又深刻地穿过我,一切发生都有利于我。”
记住:一切发生都有利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