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和缘,不在乎天地之间,而在乎心灵的感应。情,莫名其妙;缘,来去无踪。本是可以顺其自然的,却…人就是这样,一时的冲动毕竟是难以控制的。如果可以,也必然不安于心,不如就干脆行动,后悔又何妨?不过,尽管冲动还是明智一点好。毕竟…现在,懂了很多东西。
我在乎情,我更在乎缘。情于我来说太重要了,如今我深有体会。正处花季的我拥有了第一份感情,那却是一片阴晴难测的天空。
记得一切未开始前,我们死党一聚常聊女孩事。谈论她们美貌、性格特点等,以及我们的个人意向、思想都有涉及。谁是我们的目标呢?常谈却不厌,越谈越兴奋,就连幻想的美好过程也详为一谈,哪怕仅是幻想。一种幻想,却是极强烈的心声呼应。
我们羡慕已走上“轨道”的一双双,我们期望不远一天自己也像这样。所以,每逢和女孩子近距离在一起,就觉得很能“炫耀”。虽然不是那种关系,但却能得到极大满足,心灵的感足。期望有一个美丽的女孩在身边常相伴,期望和她说说笑笑,甜甜蜜蜜,走上“轨道”,令人羡慕…多美好的幻想,多渴望就快能实现…
我和她始于何时,断于何时,似乎很清晰,又似乎很模糊。百感交结于一时,所有故事缘于一线。怕未必明朗,怕未必模糊,居然可以这样的开始,却那样的结束。很遥远的事了。记得还在高一第一学期时,那时我多无忧无虑。班上的同学很玩得来。那时我“玩”着来学习,欢声笑语又一天,好好学习在大大后天。哎!说起惭愧!青春时光总是特别“放任”。记得第一学期时我还不认识她。第一印象?就是在有一次上完劳动课后,我提着锄头走上教室,在楼梯间碰上浩翔。我看见他和一个女孩走在一起。这个女孩很特别,这是直觉告诉我的。就这一刹,我也深深感受到了她那种气质,真的很令人折服。一般般的外貌却由于这内在的气质而散发出“美”来,一下子扯去了我的目光。我仔细端详了她几秒钟,也没什么,我习惯了这样去留意一个人。那时我断想,浩翔可能和这个女孩是一对吧?看样子倒很像。从那以后,这个女孩作为以我认得的人的模样印在脑上,仅仅如此。
第二次见她,我还清楚记得是正月初二。说来怪也不怪,同是一个年级不同班,整整一个学期才见过一次。其实也并非如此,也许很多时候远远看到她,从未仔细留意过罢了,而那次她跟浩翔在一起,而且如此之近距离,所以我才特意多加几眼,印象还 蛮深。
正月初二,在这寒假春节期间,我见到她是在人潮涌涌的大街上。那是上午,我很喜欢趁热闹诳大街的,那时却约不了伴,无奈只好自己骑着自行车到处兜风,趁趁热闹,碰碰熟人。那时,我看见她和晓怡走在一起。晓怡是我留意了很长时间的一位女孩,她美,也有着独特的气质。我从初中第一次见过她后,就对她产生了很大好感。我很欣赏她,我常常用很纯情的目光凝望她。每逢见她,我都有一种愉悦之感。在我留意晓怡之余,我又留意起她身旁的一位女孩。原来是惠玲,但那时我根本不认识她,就是上次她和浩翔在一起时见过一面,印象蛮深,这次又见面促使我留意她起来了。她们两个人都很有独特的气质美。
过年后高一第二学期就开学了,开学后我们分班了。全年级八个班分成六个理科班,两个文科班,我选了理科班,我被分到和惠玲同一个班,也许是缘分吧。很自然很自然的事,因为她是我多加留意的一位女孩,所以开学第一天我就打听了她的名字。“原来叫惠玲,多好听的名字啊!叫惠玲”仿佛她的名字不断在我口中重复,有意无意地却紧紧印在了心上,偶尔却会很无缘故地想喊出她的名字来。仿佛我已认识了她,她的影子射入我的脑海,我的脑海不断复印着她的一举一动。噢!原来自己的目光频频注视着她。唉!竟是如此的呀!
她坐在班上第二组的第三排,我坐在第四组的最后一排,通过45°的斜线,我可以经常地欣赏到她的背影,那种愉悦和满足溢于脸上。开学一个多月了,我都没走上前跟她说过一句话,或许是我胆小吧。而且,刚分了班,很多都是新同学,大家还没有机会慢慢去混熟。这一个月来,我都在仔细地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了解到她确实是一个很特别的女孩。原来她是比我们大一届的同学,因为有病的原因,去年没有参加期末考试,所以留级再读一年,她是她们届唯一留级的一个学生。这是我听回来的,但具体也不知道她有什么病,只知道她是从来不去做早操和上体育课,可以说,她不参加任何运动。她皮肤很白,有一点点胖,但看气息还是属于体质比较虚弱的那种。她的这些特点,已经使我很好奇,使我想更深入地去了解她。
她平时喜欢找她以前的同学玩,就是比我们大一级的同学。我不知道她不想融入我们这一年级,还是我们这一年级的同学不想和她玩在一起,总之,她在班上几乎没有朋友,经常是自己做自己的事,很少跟别人交流。有一次,我们做完早操回来,就看见她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大声地朗读着英语。同学们陆陆续续地回来了,她还好像旁若无人那样,继续大声地朗读…那次以后,同学们就觉得她怪怪的。但我从她读书的表情看出来,她肯定是遇到很不开心的事情,但找不到人去宣泄心中的郁闷,所以用这种方式表达出来。我的这种猜测是正确的,在我以后对她的深入了解中验证了。
又过了一个月了,班上的同学互相之间都混熟了,但我始终没有跟她说过一句话。虽然我很想迈出那第一步,走到她座位去跟她攀谈起来,而且我还设想了几个谈话的开头,但还是没有实现,因为我心中一直很怕她不会理睬我。但缘分这东西,似乎冥冥中已经注定了,不管它以后造成的结果是错还是对。
已经到了四月份了,开学有两个月了。有一天的晚自习,回到教室就没看到惠玲,我当时还想:她平时学习挺用功的,今晚晚自习去哪里了呢?带着这样的问号,我不太用功地“钻”入到我的温书当中。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晚看不到惠玲,而让我今晚不舒服,还是这本来就是上天安排好的。晚自习第二节课时,我浑身开始发热,头又痛,像是发烧的迹象。我同桌看我难受,建议我到校医室去看看。我也觉得很有这个必要,所以就向值班老师说明了情况,接着就走去校医室了。
校医室在操场的另一边,我走了几分钟才走到了校医室。谁知道缘分就这么巧,原来惠玲也不舒服,在校医室看病,怪不得晚自习没看到她。看到同班同学,我们互相打了招呼,虽然只是点点头,但那一刻我感到很高兴,似乎我的发烧也减轻了很多。当时心里在高兴地想:和她点了头,打过招呼,以后就可以找她聊天了。我的发烧是初始阶段,不算严重,校医说不用打针,于是给我开了药,在校医室我当场先吃了一包。看我的小病比较快捷,十来分钟就搞掂了。惠玲在校医室有一个多钟了,她也看好了。原来她是体质弱,长期有一种病,经常地会头晕,校医跟她谈日后要注意的问题,谈得比较久。但也刚好我们同时看好病了,可以一起走回教室。我们一起走出校医室门口时,我鼓起勇气跟她说:“我们一起回去吧。”其实这句话,我是想作为一个开头,我跟她可以一边走,一边再聊其他话题。因为从校医室走回教室,要经过一个大操场,有好几分钟的路程。我在想,虽然只有短短的几分钟,但应该能把我和她的距离拉近很多吧。但我真的万万没有想到,就是这个晚上,我和她的距离真的是拉近得太多了。
当我讲完“我们一起回去吧”这句话时,她回了我一句:“不如我们不要回教室了,我们到教学楼顶层去聊聊天,好吗?”我有点诧异地看着她,接着她又说:“今晚我没有心情学习,而且我想有个人陪我聊聊天。”我看着她渴望又带点可怜的眼神,没有多想就答应了她。因为今晚不舒服,我也投入不到学习。而且,开学以来,我就很想找她聊天,但一直都没有机会,现在不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吗?这个是上天赐给我的机会啊,我是不可能拒绝的。但我的心情是又惊又喜。长这么大,我从来没有试过跟一个女孩子单独呆在一起聊天、谈心事。虽然答应得很爽快,其实我是蛮紧张的。而且,我在想她这段时间肯定遇到不开心的事,想找个人倾诉。我跟她一边走,心里不断地在想着很多问题。不知不觉,我们已走到了楼顶了。楼顶很安静,可以看到整个校园,而且今晚的夜色很美。说真的,这里真是一个谈恋爱的胜地,而我也是第一次在夜晚来到楼顶。这里通常是校园里的小情侣们光顾的地方。
我们站在阳台边,面向校园,我和她都低头看着操场,大家都沉默了好一阵,我们都在想着问题。当然,我们想的是不一样的问题,也不知道对方想着什么问题。其实,我想先开口跟她谈话,把我这两个月以来设想好的话题都拿出来跟她谈。但今晚这样的环境与气氛,突然间我的脑袋一片空白,不知道说什么好。因为今晚我看到她心事重重的样子,在大家沉默的时间里,气氛比较凝重。而我从来也没有想过,跟她的第一次聊天会是在这样的特定环境和场合。我感觉,我和她像是情侣在约会,而她有心事要向我倾诉。但实际情况是,我跟她是第一次聊天啊。以我当时的情商,我把握不了当时的场面。一切太突然和太偶然了。
想不到是她把握了这个主动权,她首先打破这个沉默。
“我自小就有一种病,是根治不了的,是心血管方面的病,必须每天都吃药,不然会经常晕倒的。”她说话时始终看着操场,没有看我。
我看了看她,接着问她:“这个病是遗传的吗?”
“不是,我妹妹跟弟弟就没有,只有我是这样。”这时,她轻轻抬头看了我一眼。
“喔。”我轻轻应了一声。但接着我不知道说什么了。
“去年临考试前,我就是晕倒了,住了院一段时间,所以就错过了期末考试,因此就再读一年了。”她始终低头看着操场,表情凝重而严肃。
“喔。”我应第二声了。但接着我还是不知道说什么了。我被她凝重的神情感染了,我的心情也变得凝重了。这时,我变得很同情她了。而且,这次的谈话,我感觉我处于被动的位置了。
“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这时,她抬头看着我,等待着我的回答。
哇,我心里还吓了一跳,平时看她不出声,怎么今晚说话这么主动的呢?我在想:今晚我完完全全是被动了。
“你叫惠玲。”我回答了她。但是我不敢看她,我反而很紧张。我稍微泛红的脸蛋,在灰暗的灯光下,她应该没有察觉吧。
……
我们的聊天在继续。但不知不觉间,我发觉我的手臂挨着她的肩膀了,原来我们的距离在聊天中不知不觉地变得越来越靠近了。
“我爸和我妈早几年离婚了。”谈完她个人的私事,她居然跟我说起她家里的事了。我怎么也想不到,她居然会向我敞开这么大的心扉。可能随着谈话的深入,她对我已经完全抛开了戒心。而且,她真的很需要一个人听她倾诉,因为她太多心事了,她心里正在承受的比我们一般的同学都要多。但是,我跟她第一次接触,就要接受她这么多的心事,这么多的倾诉,我一点心里准备也没有。
我看了看她,没有出声。但我的心情已经由凝重变成沉重了。
她目光坚定地看着操场,表情还是一样的凝重而严肃。她接着说:“我爸是做生意的,这么多年赚了不少钱,自小我的生活就很优越,加上我从小就有病,家里人都很宠我,凡事都迁就我。但自从妹妹和弟弟出生后,爸妈就没那么疼我啦。家里只有奶奶始终如一地疼我,而且她是家里最疼我的一个人。早几年,爸爸在佛山买了房子,本来全家就要搬过去的。但这时,爸爸外面有了女人,他跟妈妈闹离婚。当时妹妹弟弟还小,但我已经懂事了,我以不吃药的方式,去抵抗爸妈的离婚。但也无济于事,我的身体越来越差,而他们还是离婚了。他们离婚后,妹妹弟弟跟着爸爸到佛山去了,而妈妈不知道去哪里了,家里只有我和奶奶相依为命…”她说到这里,双眼已经含着泪光了。
我这时是完完全全被她感染了,我的双眼也跟着湿润了。我不知道她家里环境是那么复杂,而她现在所面对的情况是那样的令人同情,怪不得平时很少看到她说话,极少看到她微笑,好像总是心事重重,郁郁寡欢的样子。
我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话语去安慰她,但我却很想去保护她,不让她再受任何伤害。这种想法是不由自主的,是我的男子气概不由而发的。我低头看着她,一直看着她,想说一些话去安慰她,但最终没有说,我还是那样地看着她。她在我眼前仿佛是一个受到伤害的,很可怜的公主一样,而我很想去帮助她,去拯救她。
她还是一直低头看着操场,接着就是很长时间的沉默。而我也是一样的沉默,我陪着她沉默,现在我心里想的问题可能也是她心里想的问题了。其实我了解到她这么多的情况,我心里在想,心里在坚定地想:作为同学,她把这么多心事,这么多心里话跟我说,说明她是那么地信任我。所以我以后一定要很关心她,给到她一份很真挚的友情,给到她比同窗同学多一点的温暖,就像一个知己一样,去弥补她在家里得不到的温情。我的想法和出发点都是很好的,但男和女之间是没有真正的友情的,在日后我和她的相处中很充分地证明了这一点。
自从那天晚上,我跟她聊天后,准确来说,应该是我听她倾诉后,我变得对她很同情,很关心她。平时课间休息的10分钟,她也喜欢找我到阳台去聊天,都是聊些日常生活中、学习上的小事。而她在班上除了跟她同桌和我之外,就基本上很少跟其他同学交流了。她总之就是喜欢找我聊天,好像跟我聊天后,她心情会好很多,而我也很关心她,她叫我帮什么忙,我全部都做到。比如我经常走很远去帮她装开水;有时看到风扇对着她,怕她着凉,我会把我的外套给她穿,等等。渐渐地,仿佛关心她,为她着想,为她做点事,已经变成很自然的事了,而且我是很乐意这样做。因为我跟她熟了以后,她心情好了很多,而我看到她心情好了,我的心情也很好。同时,不知不觉中,她也很关心我。比如,她会把她做的笔记,拿来给我复习;还有,我去上体育课,搞得满头大汗的,她会帮我买好饮料,放在我的桌面上,我下课回来就能喝上饮料解渴,等等。更没让我想到的是,她买了两个一模一样的装开水的瓶子,还贴上两个一模一样的卡通公仔,说她一个,我一个,我们以后就用这两个瓶子。而且从那以后,她每天都比我早回到学校,每天都装好开水,放在我的桌面上。有一次,她把我和她的瓶子调换了,我不知道就拿着喝了。后来她就传来一张纸条,说:“你喝的瓶子是我喝过的,你饭了我的口水,要一辈子听我的。”我看到一点都不生气,反而觉得心里很甜。还有一次,放学后同学们都走了,教室里只有我们两个,我们坐在一起聊天。她说要去买饮料喝,她问我喝什么。我说,无所谓啊,你喝什么我就喝什么。她说她去买椰子奶,因为她很喜欢这种饮料,淡淡的椰子味浓郁的奶。以前我极少喝椰子奶的,自从这次和她一起喝过后,我也爱上了喝椰子奶。我当时很享受她也这么关心我,对我这么好。我在想:我关心她,她关心我,我们是很纯洁的同学友情。
但是,在同学们的眼中,我们就像一对情侣。一开始,同学们还是猜测,还没有什么闲言闲语(因为在高中阶段,这样的情况是很敏感的,大家都处于花季雨季,情窦初开,但学校是不允许谈恋爱的)。虽然看到我们经常在一起聊天,平时互相也比较关心对方。但毕竟没什么亲密的行为,上学放学也不是走在一起(一起上学放学是校园里的小情侣比较明显的特征)。后来,班上的几个死党,看到我和她这样长期的情况,就问我,我们两个是不是在一起,是不是那种关系。我就说,没有,而且确实是没有。虽然是死党,我也没有透露别人太多的私事,我只是说她挺可怜,朋友不多,我只是比较关心她而已。有些死党就觉得我这么关心她,肯定是对她有意思,我没有解释。因为我心里知道,我跟她虽然不是那种关系,但我经常和她相处,经常关心她,对她生出了很大好感。同时,她也这么关心我,我们之间似乎超出了友情多一点点。自从用上那两个装开水的瓶子后,我隐隐约约感觉我们好像是男女朋友关系一样。但我那时是没有这种意识的,因为当时学校里谈恋爱的同学极少极少,而我也没有这种经历。我心里一直还是认为,我觉得她挺可怜的,作为好朋友,我只是比较关心她而已。其实,我也开始觉得自己有些矛盾了。
在随后的日子里,我自己心里的这种矛盾也越演越烈了。我和她经常地相处,经常在课间大家到阳台聊天,后来发展到我们在自习课也会传纸条,好像大家有说不完的话一样。正因为我们两个一起出现的身影越来越频繁,所以很多同学开始有些闲言闲语了。不经意间传入我们耳边的,都是一些很伤我们的心的话语。我们有听到:“惠玲不合群又不漂亮,怎么会诱惑到凌云,和凌云在一起呢?”这些通常是女孩子的声音。因为我在班上很有人缘,跟大家很合得来的。所以别人就不可思议我怎么会和不合群的人走到一块呢?我们还听到:“凌云条件不差啊,怎么选个这样的女孩子呢?比我们大一年而且又不漂亮。”这些通常是男孩子的声音。总之,我觉得这些种种流言都在伤害着我们的心,因为我始终觉得我和她只是好朋友,却被同学们误解了,而且说得那么难听。那时有一段时间,正因为这些流言,搞得我和她都很不开心。而且,因为背着这样的情绪和舆论压力,对我们两个的学习情况都产生了影响。说真的,当时我很害怕舆论压力,而且现在已经是有口难言,解释不清了。所以,我故意地减少了和她在一起聊天,而且我也不用她帮我装开水了。我当时的表现似乎就是屈服在舆论压力下,而故意跟她疏远,但我还是关心着她,我们的交流方式变得更多是传纸条了。有一次,在纸条上我跟她说道:“同学们怎么这样了,把我们的关系越传越离谱了…”她回复到:“嘴巴是长在别人身上,我们也管不了别人怎么说,你也不要太放在心上了…”她很懂得去安慰我,但我觉得其实是在我疏远她的那段时间里,她明显变得不开心了。她是想,我们不用管别人怎么看了,反正自己知道自己是清白的就可以了。我们可以照样像往常一样,经常在一起聊天,她也帮我去装开水,也借笔记给我复习,等等。后来,我也想通了,所以我不再介意别人的眼光了,我反而变得更多地和她在一起,甚至有时上学放学也在一起了。就这样,流言真的少了,同学们都当我们真真正正是一对了,所以也就不再去说了。其实,我心里也在矛盾着:我和她是不是在谈恋爱呢?但是我连她的手也没拖过啊。原来流言真的很可怕,不是真的也被说成是真的啦。
高一那一年,我非常酷爱打篮球,可以说是到了狂热的地步了。那时,我对篮球的投入比对学习更专注。我当时是班上球队的骨干成员,每次班级之间的比赛,我都是首发,而且打满整场。我是班里的神射手,得分王,而且当时的精力又很旺盛,总之不觉得累。那时高一学习不算很紧张,而我们这一届又有很多同学喜欢打篮球,所以班与班之间经常发起挑战。通常约在下午四点半放学后,我们就预约好一个球场,拿来比分牌,请来裁判,样样都很正规,而且按NBA的规矩去打,打四节。我现在回想,还非常留恋那一段酷爱篮球的时光。而且,每次有比赛,球场边都围满了女同学,这群粉丝是场上队员的最大动力。我很享受那种球场边有那么多观众,而自己在场上发挥得淋漓尽致的感觉。进入到五月份以来,这已是开学的第三个月了。我们年级平均一个星期有两场比赛,都是班与班之间的对阵。
有一天下午,有我们(3)班对(1)班的比赛,(1)班是年级里最强的队,我们班显得信心不足,我也是这样的心态。但无论怎样,还是要做出最大的努力。我提前跟她说了下午有对(1)班的比赛,她没有说什么,只说了放学后会到球场看我们的比赛。她会来看,我似乎也有了很大的动力,仿佛她是我的动力源泉一样。下午回到教室,我打开抽屉,看到里面放着一张纸条,纸条还包着一个长条型的物体。掀开纸条,原来是一条绿箭口香糖。纸条上写着:“云,我知道你下午的比赛可能会打得比较辛苦,而且口容易干,你含上我的口香糖去比赛吧,希望你在球场上会动力十足,发挥出色。我会一直在球场边默默地支持你的。”那一瞬间,我很感动。她,怎么会为我想得那么周到,那么鼓励我,那么支持我。
特别她那句“我会一直在球场边默默地支持你的”最让我感动。仿佛我在拼搏一份事业(当时篮球对我来说,比学习更重要,好像是我的一份事业一样,因为赢了比赛,太有成就感了,那种快感无法形容),而她是我背后的女人,在默默地支持我。想到这里,我对下午的比赛充满了信心。
下午的比赛真的打得很激烈,双方都秀出了各自的精彩球技。但毕竟是实力悬殊,我们班以大比分输给了(1)班。这是意料中事了,但是大家也都尽力了。当天的晚自习,我们打球的这群同学都显得比较累,但还是要应付这堆积如山的作业。晚自习回到教室,我就“埋头苦干”了,我想快一点把作业做完,最后一节课时可以趴在桌面好好休息一下。我神情认真而严肃地做着作业,没有去留意她,而她反而非常地留意着我。她以为我是因为输了球,不开心而闷闷不乐。于是她传来纸条,说:“云,今天一战,虽然大败而归,但我觉得你还是打得很棒,我从来都觉得你是打得最好的。只是胜败乃兵家常事,不要因为今天输了球而不开心啦,笑一笑,好吗?你知道我永远觉得你是最好的,我会永远支持你的!”看到她这些话语,我又一次感动了。其实我一点都没有在乎今天的输球,因为是意料中事。只是我为了赶作业而没有留意她,没有和她交流。但是,我却想不到她是如此在乎我的感受,她对我的这种关心确实已经超出了一般的友情了,是我长这么大以来,从没试过的关心。这种关心不像父母、长辈对我的关心;不像兄弟、朋友对我的关心。这种关心更让我觉得贴心、温暖。我很享受这种关心,心里面会觉得很甜,美滋滋的。但我心里还是矛盾着:我和她的感情是不是逐渐地发展到更深入的阶段呢?我却不想变成那样的结果啊。
心里有矛盾归矛盾,但我和她还是继续地发展着,我们相处的时间越来越多了。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到了六月份了。这期间,我们变得无话不谈了。我把小时候的照片拿回学校给她看,我小时候长得肥胖胖的,很惹人喜爱。她也觉得我小时候很可爱,想我送一张小时候的照片给她。我说,你随便挑吧,喜欢哪一张就拿哪一张吧。她很有眼光,把我觉得照得最漂亮,最可爱的一张照片拿走了。我虽然有点舍不得,但她那么喜欢,我还是很乐意地送给她了。她留了我的一张照片,我觉得我和她的关系好像变得更密切了。有一个星期天,我在家里接到她打来的电话,她说在折千纸鹤,下星期一送给我。果然,在星期一的晚自习她送给我一个很漂亮的礼品盒,盒子的右侧下方有一句很贴心的话:“我的心里始终有你。”打开盒子,里面满满的一堆彩色千纸鹤,很漂亮很精致,可以想象她真的花了很多心思去折这些纸鹤。纸鹤堆里还放有一张纸条,写着:“云,这里是我花了整整一天去折的纸鹤,一共是149只,那是代表我们的友情一世久。而且每只纸鹤都有我写上的一句祝福语,我想把所有的祝福都送给你。为了折这些纸鹤,搞得我腰酸背痛,手指都秃了几寸,所以你一定要感动喔!还有,要买几支润手霜滋润我的纤纤玉手(开玩笑的)”。看着纸条,看着纸鹤,不由自主地我的眼睛湿润了,太令我感动了,她为我做这么多事情,远远超出了我对她的关心。她把我当成是她的一个很重要的人了。此时,我在想:我是不是也要为她做更多事情呢?但我始终还是把她当作好朋友那样。其实,自己心里也知道,经常地想着她,感觉她在自己身边时,心情会很愉悦。她为我做这么多事情,也一再强调我们只是友情关系。而我去关心她,对她好,也谨慎地把握住友情的界限。我一直矛盾着我和她的这种相处方式。
6月27日是我的生日,她说送礼物给我,她不知道我喜欢什么,所以写了几样东西,要我选一样。分别是:1、巧克力 2、毛毛公仔 3、《在北大等你》 4、晓怡的照片。原来这个是她设计好的测试我的选择题,可惜我是后来才意识到的。其实这个选择题只有两项,因为第一、第二项我是肯定不选的,那是女孩子喜欢的东西。而第三项在书店里也能买到,只有第四项最值得珍藏,而且…因为曾经我跟她提过,我很早之前就很欣赏晓怡了。晓怡算得上是校花级的人物了,当然很多男生都很欣赏她。而她跟晓怡是很好的朋友,她自然会有晓怡的照片。我一直都认为我和她只是好朋友,所以我就毫无顾虑地选择了晓怡的照片。她答应了会送给我,但我明显察觉到她很不开心。我没有谈恋爱的经验,而且我从来都不认为我和她是在谈恋爱(虽然同学们认为我们是),所以我意识不到这是一个女孩子的醋意。因此我不把这当作一回事。我的生日还没到,我还试过追问她,什么时候把照片送给我啊?我怎么也想不到她开始不理睬我了,不但不会主动来找我,就连我去逗她说话,她也不作声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我还被蒙在鼓里,我感觉莫名其妙的。
一连几天,她都不理睬我,而且我传了很多纸条给她,她都不回应。到了第四天,才回了一张纸条,写着:“有一个人很不识趣地惹怒了我,而他却还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这时,我开始意识到是我惹到她生气了,但我还是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我还在想:平时我有关心她,对她这么好,为什么无缘无故生我的气呢?所以,那天晚上的晚自习,我约她到楼顶去聊天,我想知道个明白。她应约了。在楼顶,我们也是站在大家第一次相约时的那个位置。刚开始,我们也是一段时间的沉默,但这次是我来打破这个沉默。
“你这几天为什么不理我啊?是不是我做错什么啦?”我还不知其解的问她,语气显得有点硬。
“你没有做错什么啊,我也不是不理你。晓怡的照片,在你生日那天我会送给你的。”她好像一脸怨气的说,目光看着操场。
我突然间意识到问题的所在了,急忙说:“我不要晓怡的照片了,我想要你的照片。”
“你要我的照片干嘛?我又不是长得倾国倾城,免得你看了恶心。”她的语气带有很明显的醋意。
“我就是想要你的照片。”我坚定地对她说。
“你不是说过你一直都很欣赏晓怡的嘛?那她的照片对你来说,就是最好的礼物啊。”她在反驳我,但目光一直看着操场,从没看过我一眼。
“我,我…我是想要她的照片,但我也想要你的照片。”我的思想就是单纯,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完全没有考虑到她当时的感受。
“你这人怎么这么贪心的,你要了她的就不能要我的。你要明白,鱼和熊掌是不能兼得的。”她说这句话的语气不仅仅是醋味了,而且是带有些火药味了。
我没有和她继续辩驳,我保持了沉默,她也保持沉默了。
……
大家沉默了好一段时间了。今晚的气氛也是显得很凝重,很压抑。我想不明白,女孩子到底在想些什么。本来今晚我是想了解个明白,前段时间她为什么不理睬我,出现了什么问题大家坦诚相见说出来,然后大家又可以像往常一样开心地聊天,彼此真诚地去关心对方。但原来我一点哄女孩子的技巧也不会,而且还令她更生气了。现在我也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了。
“你知道为什么你每次打球,我都会送你一条口香糖吗?”她看了我一眼,接着说:“因为在我读高一时,我们级有一个男生,他也经常打球赛。他每次打比赛前,我也会送给他一条口香糖,而且鼓励他加油。其实当时我是和他在一起的,但后来我留级后,他跟我疏远了,而且有了新女友。我是想和你在一起来气他,通过你来忘记他。”
哇!她这番话吓我一跳了。我顿时脸色变了,我也没有思考她这番话是真的还是假的,只是感到我被她利用了。我万万想不到表面那么单纯的女孩,思想这么复杂啊。现在我面前的这个女孩是我认识的惠玲吗?我忍着一股子气,苦闷着问她: “那个男生是谁啊?”
“他叫浩翔,你应该认识的。”她语气平和地说。
“是浩翔啊?!“我心里在想:“浩翔是校里的风云人物啊,有谁不认识他啊?他高挑,又长得帅气,最重要是打得一手好篮球。他是校队里的骨干球员,经常代表学校去参加教育系统的比赛,还拿过名次。就连我们酷爱篮球的副校长也很欣赏他的。一个这么优秀,这么受欢迎的人,我怎么和他比啊?”顿时我泛起了一丝丝的自卑情绪。
“还有,我并没有之前我跟你说的病,以及我跟你说我那样的家庭环境。其实,我都是在骗你的。”她语气坚定地说。
接着,我们又是保持着沉默了。我很想质问她,为什么要骗我呢?我居然和一个说谎的女孩相处了这么久。但我最终没有说出来。我们后来也没有继续聊天了,放学后就各自走了。从那个晚上以后,我再没有找她了,也不再和她传纸条了,也不再用她送给我的瓶子了。我心想:我是绝对不会原谅她的。
随着七月份的期末考试结束,高一整个学年就结束了。上了高二,我们又分班了,这次分班是在文科班、理科班的基础上分得更细了,我选择了生物班,她选择了物理班。因此,上了高二以来,我和她就变得很少很少见面了。尽管偶尔在校道里碰到,我也不会和她打招呼,更不会和她交谈,我们就像陌生人一样。其实自从那天晚上以后,我就确定了我对她的态度了,我跟自己说,我是绝对不会原谅她的,不会再理睬她了。其实并不是我小器,而是我觉得自己受伤害太深了,被人骗被人利用太难受了。因此,我最痛恨说谎的人,特别是说谎的女人。正因为受这件事的打击,以前那个活泼好动的我不见了,我变得带点忧郁、带点沉闷了。而且从那时开始,我无缘无故地爱上了写诗。我把我心中的郁闷都宣泄在诗歌里,或许这种方式是最适合表达我的郁闷吧。
到了12月份的圣诞节了,这一天,我收到一张很精致的圣诞卡,是她托人送给我的。打开圣诞卡,里面只写着精短的两行字:“云,祝你圣诞快乐!本来今年的圣诞节我满怀希望会收到你的圣诞祝福,但结果是一张小卡片也没有,你很令我失望,不过我还是真心地祝福你健康、快乐!”看到这些话语,我突然一阵动心,我在想:其实她还在惦记着我,还会关心我。她是不是想跟我和好呢?…我不再想了,反正我是不会再理她的啦!我遵守着自己的诺言,我没有给她回送任何礼物,而且日后也绝对不会理她。
高中的日子,学习很紧张。我尽量地使自己从这件事中抽离出来,专心地投入到紧张的学习当中。我也很少到球场上去打球,因为我不想在球场上碰到浩翔…高二、高三这两年中,我写了很多很多的诗歌,我发觉自己好像有来之不尽的幻想,有满足不了的创作欲望。其实是诗歌能我让暂时地从这件事中抽身出来,再暂时地专心投入到学习。所以我唯有不断地创作诗歌,来制造更多的“暂时专心”去投入到我的学习当中。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地过着,我发觉自己真的变了,运动少了,心事多了,而且变得不爱说话了…所以,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经常这样想:为什么当时分班把我和她分到一同个班呢?为什么那天晚上我要和她在校医室碰上呢?为什么她当时编那么多的谎话让我去同情她呢?为什么她让我投入了感情,却说都是骗我的呢?原来我一直都在埋怨着事情的不应该,但这都已经是发生了的客观事实啊。虽然我是多么的不愿意,因为这让我对爱情有了阴影。我的第一份感情,却是受到这样无情的伤害,男孩也会被伤得很深啊!多么不愿意都好,依然要接受这残忍的现实。只有接受了现实,我才能从这件事中逐步地抽身出来,去寻回那个曾经活泼好动的我。
时间不断地在无情流逝着,这些日子里,我依然过得很郁闷,很压抑,我像是被剥夺了快乐一样。再加上繁忙紧张的高中学习,有时我会觉得自己压抑得喘不过气。一个活泼的花季少年被这样的情绪笼罩着绝对是一种悲哀,但这并不是我去选择了这段经历,而是这段经历选择了我,我只能从这段经历中去克服自己不应该产生的情绪。我当时的情商不高,所以我还被困在其中。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我听说到了这样一些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她一直都没有跟浩翔在一起的,她虽然确实是曾经送过口香糖给浩翔,但她对浩翔跟对我是不一样的。她和浩翔只是比较谈得来的同学,而且她留级后,他和浩翔确实少了很多来往。她跟我成为好朋友后,就什么都为我着想了。不然也不会为我做这么多事情啊?而且,她说的家里情况都是真的,面对这样的困境,她的表现确实已经比很多人坚强了。而她当时为什么又说是欺骗我呢?原来是错在我啊,她是因为我选了晓怡的照片而吃醋,生我的气,而我又不会去哄她,反而和她吵架,所以她一气之下就这么说出来了。我哪知道女孩的心是怎么想的,所以我也一气之下,从此都不和她交往了。虽然我知道了这件事的实情,但我并没有主动去找她,并向她认错道歉。因为相隔这么长时间了,我对她已经习惯了不理不睬的态度了,就连平时跟她擦肩而过,我也不会看她一眼,也不会跟她打招呼。或许我和她都很难去改变这种状况了。她作为一个女孩子,肯定要保持矜持,所以她也不会主动来找我的。圣诞节时,她找人送卡片给我,已经是给我一个机会啦。可惜傻傻的我,还一片的执着,还怎么都不会原谅她。天啊,其实错的是我啊,错在惹怒了她,又不会哄她,更不懂看穿她的心思。我反而还从此恨了她,不和她交往,可想而知她是非常难受与痛苦的。想到这里,我那种受骗、受伤害、被压抑所笼罩的情绪已经消失了一大半了,但换之而来的是悔恨、愧疚的情绪啊。上天啊!你为什么要这样来玩我啊!
从那以后,我和她碰面,我不会故意避开她的眼神了,我们对视着擦肩而过,我们的眼神似乎交流了很多很多,那是说也说不清的话语啊!但我们的碰面也形同陌生人,不会打招呼或点头,只有那默默的眼神在交流。她可能不知道我已经了解到这个实情了,所以她以为我一直都在恨她,而她也会为她当时的冲动话语而有所愧疚的。我呢?我就很想跟她道歉,然后我们又可以重新做回朋友。不然,以后一直都会像现在一样,连朋友也做不成,那会成为我心中的最大遗憾的。但是,直到高中毕业,我都没有勇气去填补心中的这份最大遗憾。我和她,还是一样形同陌生人。
转眼间,大学生活又到来了。大学生活很精彩,但日子也过得很快。大一是同学们适应新生活的第一年,很多同学在这第一年找到了心仪的对象,过上了大学里最美好的谈恋爱的时光。但我因为心里的阴影和种种的原因,始终没有遇上合适的对象。但这却丝毫不影响我快乐地享受大学的美好时光。这是人生一个很重要的阶段。大一这一年很快就过去了,时间悄无声息地来到了大二了。大一时,我先熟悉了新校园和新同学,所以很少到其他学校去找以前高中的同学玩。但上了大二,我的步伐开始往外走,比较多去其他学校联络以前的老同学了。有一个星期天,我和一个很好的同学约好了,来到他的学校,一来可以和他聚聚旧,二来顺道游览一下他们学校的校园。在一个陌生的城市,老同学见了面,肯定有很多话说,我们一边谈笑风生,一边走在美丽的校园里。这时,很意外的事情发生了,在这个异地他乡的校园里,我居然碰上了惠玲,我隔了一年多没见过她了。因为高中毕业后,我一直都没有她的消息,我也没有特意去打听。原来,原来她来这个学校了。我们迎面而碰上,奇怪的是,我和她都不由自主地互相点头打招呼,而且还面带着微笑。这次这么有缘能在这里遇上她,我的心情是多么兴奋啊!我们居然都不约而同地打招呼了,我们似乎都忘却了高中时大家是怎么对待对方的啦。后来,她更主动地邀请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喝点东西聊聊天。我们正要一起走去餐厅喝点东西,但这时我那个男同学突然接到学生会的紧急通知,要去处理一些事,所以他就先走了,只剩下我和惠玲两个人一起走去餐厅。这时,我觉得上天又给我们制造了一个好机会,有的时候,缘分这东西真的不到你不信。
我和她一边聊一边走去餐厅,都是聊些在大学生活里的新鲜事。但我感觉我们的交谈语气变得是很客气的那种,反正也就是很一般的同学的那种相处交谈了。这次这么有缘遇上她,我们又可以重新一起聊天,我已经感到很高兴了。我感觉她比以前开朗很多,还懂得跟我开玩笑,但是我们只字不谈高中的生活,都是谈大学里的新鲜事。后来,她说去买饮料,问我喜欢喝什么?她这样问我,很自然地令我回想起高中时和她相处的点点滴滴。我回答她,随便吧,你买什么我喝什么。不久,她就拿着两杯饮料回来了。她递给我一杯说:“给你买了可乐。”我看到她手中的另一杯是柠檬茶,我有点好奇地看着她,问:“你喝柠檬茶的吗?”她看了看我,微笑着说:“是啊,我喜欢喝柠檬茶。”…后来,我们还谈了很多很多在大学里的事情,她还说到她在大学里认识了一个男朋友,对她很好…这时,我反而才真正的恍然大悟,原来是我自己还背着高中那段经历所产生的情绪那么多年,一直都没有真正地去释放自己,没有去接触更多的新事物。其实当年那段经历并不是我和她所想要的,而是因为大家当时年少幼稚,我和她在这份感情上都处理得不好。但毕竟现在已经时过境迁了,很多事情都变化了。我这次跟她接触,我发觉我们两个人都成长了,心态和感情观都不样了。明显,她是真正完全地把过去的事情看透了,而我到今天也真正地悟透了。经过这么多事,上天最终安排我和她这样的一种最好的相处方式。
这就是我的第一份感情,它是多么地青涩而令人难忘,同时它对我以后的感情之路也产生了很大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