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统计,有三分之二的人,都曾在某一刻,猛然对上一秒发生过的事情产生强烈熟悉的感觉,包括对话包括物品包括所有,熟悉到,就好像自己曾梦见过这个场景。
这种感觉叫Deja vu。
我也曾试图去幻想过无数次我20岁到来时的场景,可是当这一天真正到来的时候,我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20岁是一个极具仪式感的界限,我在被动接受变故,也在主动酝酿改变。
当我发现自己不再沉溺于短暂的快乐时,我意识到自己不再年轻。
我生性怯懦,可能是天性使然,发生问题只想逃避,在必须做出抉择上能拖就拖,一有困难出现第一个投降的就是我。
我害怕做出选择,因为我的选择我会考虑再三,分析利弊,最终做出选择后还要担惊受怕,惶恐不知所措。
我最想拥有的品质就是勇敢,但你知道有些性格是可以通过习惯和坚持进行改变,可勇敢不是。我想,如若要成为勇敢的人也许得出现一个新的契机,甚至需要经历一次变故。
我现在还没办法成为那样的人,我每年的生日愿望都在许的是希望今年勇敢一点。我在等,也在期待自己可以成为有担当的、果断的、敢于直面一切的人。
我开始越发讨厌仪式,甚至厌恶。我喜欢赤裸的真理,任何妄加修饰的仪式,再充满仪式感的仪式最后都将消磨我的耐心,最后化成愤怒。
我很喜欢别尔嘉耶夫说过的「 我终生都厌恶仪式、庆典大会、纪念仪式、婚礼、事先安排的演说、穿礼服和佩戴勋章。这种厌恶与我抗争对人的主体生存进行客观化的行为有很深的关联。我永远希望,赤裸的真理最终彰显出来。维系于此的是我真诚的热情。」
我诅咒任何修饰的仪式最后都会得到反噬。
和所有在这个年纪还在做梦但依旧焦虑的年轻人一样,我也曾无数次幻想未来的自己。我会去考研吗?我会吧,但是我并不在意其结果呀,只是想给当初那个做着学术梦,想要做学术研究的自己一个交代呀。
我会去当老师吗?我会吧,不是对那些以教师作为安稳职业的父辈一代的妥协呀,只是曾经我也想站到讲台上,去传授我的价值观呀。
我会去北京看看吗?我会吧,那里曾经是我魂牵梦绕的梦呀,我会在人海川流的高架桥上和地铁站里迷失踪迹,会在深夜的流光霓彩和穿透黑夜的写字楼里磨平棱角,我在所不惜。
我也曾经无数次问我自己你到底在想什么?我渐渐地生活里找到答案。当记者犀利问陈宥维「你一个演员,你唱跳可以吗?你当idol可以吗?回去演戏吧。」陈宥维说:「 我还年轻,我想尝试。」传播学课上传播学老师的动容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没有一个人的成功不是转了七八个弯才实现的,一蹴而就就是做梦。」
为什么别人要给我下定义呢?又或者说我要被别人的定义限制住吗?不会,也不可能。从小到大我就和别人不一样,我接受着别人给我的冷眼、谩骂甚至是侮辱。
我不会和任何人活成同一种模样,我会走出一条只属于我自己的路。或许,或许哦,或许经年之后我一无所成、一无所获,周围的声音再次响起「 不还是那个样子吗」「不还是当初那个模样吗」,我还是不会放弃,我要活成我心中那个舒适的、正确的模样。
「 我要和生活死磕到底,要么我就毁灭,要么我就注定铸就辉煌。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在平庸面前低头,请向我开炮。」
正如《步履不停》里奶奶的扮演者树木希林生前接受采访,有记者问她「你对现在的年轻人有什么忠告?」
树木希林答「请不要问我这么难的问题。如果我是年轻人,老年人说什么我都不会听的。」
我厌恶一切长辈的教导和忠告,我一直固执地相信,人不自己走到南墙撞得头破血流是不会相信的,该撞得南墙总得撞,不是避不可避。
我厌恶那些洋洋自得的目光和嘴角,不可一世的眼光和说教。
我不喜欢听天由命,
在生活中我不知疲倦。
如果没有愉快的歌曲可唱,
春夏秋冬我都不喜欢。
我讨厌冷漠无情、寡廉鲜耻、
我也不相信一时的感情冲动。
我不喜欢有人从背后
偷看我的私信。
我不喜欢谈话时吞吞吐吐,
或者把别人的话打断。
我既不喜欢明枪,
也不喜欢暗箭。
我恨透了捕风捉影的谣言,
疑神疑鬼、恶语伤人也令我讨厌。
爱抬扛的人,或者
用铁棍砸玻璃窗的人
我都不喜欢。
我不喜欢妄自尊大的家伙,
这种人,还不如
一辆制动器失灵的汽车。
厚颜无耻、背后骂街——
我对这些感到十分遗憾。
对一个垂头丧气的人,
我并不怜悯,
因为,我固然反对暴力行为,
但我也不喜欢软弱无能。
只有被钉在十字架上的耶稣
才值得同情。
如果我有时表现出胆小怕事,
我对自己就十分反感;
但是,当我看到无辜者挨打,
我就决不袖手旁观。
我不喜欢别人窥视我内心的秘密,
我更不容忍别人践踏我的情感。
我不喜欢在跑马厅和马戏团里演出,
每人收一个卢布就能赚上一百万。
但愿以后会改变,
反正这种事我永远不会喜欢。
这是我非常喜欢的一首诗。很多时候再多的辩解和抗议都不如痛快地说一句“我不喜欢”直接。
如果非要一句箴言来升华主题,我很喜欢蒋弄辰的一句「困顿你就奋进,贫乏你就多情」。如果你也像我一样间歇性喘不过气,那我把它送给你。
不给迷茫而年轻的自己制造新的负能量,大概是 20 岁的我,最有觉悟的温柔了吧。
「 可是任何人,都会变成灰烬的啊,最大的区别就是,你有没有像烟花一样,绽放过。」
余生,我想看到更大的世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