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了解的自由,不会太轻吧,亦不会太沉,他描绘的是蓝天的颜色,传来的是海的螺角,我应仍在孤单的草地,侧耳倾听,看向悬崖的白鸽。
生命的每天里,自由是商品的标签,他有价码,他要作战,高一分,低一分,全是情感。可他卑贱,在仓库睡,在巷口的柜台正襟危坐,路过的上班族不需要,路过的孩子不需要,他不认高尚,亦不分辨美丑,他照旧一本正经,掰扯着下一顿饭钱。
自由也会做梦,会飘的云霓衣裳,空中飞奔的发丝,他想撞向太阳,是一起粉碎的决心,那会是盛大的晚宴吧,所有人都会来,不再孤独,能看到每个人的笑,为我而笑!只有星星聚成花环,在碑铭的石刻,木星,火星,海王星,冥王星,他们匆匆降落,拖着彗尾,不再遵守周期,只想看一看,这奋勇的自杀者,能留下什么钱财。
比一只猫还悠闲的,是自由现在的心情,枕着日头,铜锣烧的味道还不错吧,舔舔自己的手指,哼个故乡不知名的调调,现在要救救那只偷食喂孩的耗子吧,待会要用什么补偿呢,无钱也无能,但还有皮实,可以挨两拳吧?
我知道的自由,比一朵睡莲还安静,比一朵杜鹃还顽强,要他做什么呢,比一本书还无用,只是私下里偷偷贴耳,告诉自己:好想听个故事呢,他说他有一兜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