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春节假期结束了,大部分人已开始工作或者正踏入返程旅途中。
相聚总是短暂,分别总是长久。从老家,回到城市里的另一个家。从父母身边,回到拥挤,喧嚣的人群中。
其实,父母远比我们更珍视团聚的日子。只不过,他们总是不愿给孩子添麻烦,对我们的爱不张扬,内敛,真挚流露在生活中的每一个细节里。在网上看到这些留言:
妈妈给我煮了十个鸡蛋,从车窗递给我,那鸡蛋的温度,暖暖的,至今都没有忘。@Lulu
7 天不洗头也没啥,反正不管我什么鬼样子爸妈都喜欢我,不嫌弃。@小花
在父母眼里,我们永远是个孩子,被视为‘宝贝’。哪怕有一点点小成就,他们都会拿出去炫耀,嘴角上扬的欣慰,自豪感,毫不掩饰地表现出来。
每次你的小心思也会在父母面前轻易得逞,因为他们心里只有你啊。
02
这几年最大的感受是更想家了。虽然过年回家像是一次大迁徙,要拉着行李箱在路上颠簸很久,但是也止不住对家人的思念。
今年回家那天是腊月27,我顺便带了些糖果零食给家里人。坐在大巴车上,我爸不停地发语音问我到哪里了?我说:“快了,快了,半个小时后到。”
走到镇里堵车了,透过车窗看见马路两边是热热闹闹的集市,卖对联的,鞭炮......从那一刻,我知道离家已近在咫尺。
跨过家里大门那一霎那,我不由得加快步伐,然后喊了一声“妈!”很多年,一直如此。
我回家时,年货已备齐了,我只管吃就好。有时候很想帮忙,我妈总是不让,说:“你玩吧。”
我不用再像学校里那样早起,忘掉烦恼。可以慵懒地睡到自然醒,洗漱完,饭桌上已摆满做好热腾腾的饭菜。
他们盼着我回来,我想着他们。一家人团聚在一起,坐在电视机前,吃饭,嗑瓜子,拉家常 。这就是春节,一年里最幸福的时刻。
03
我记得电影《海街日记》里有一幕是香田幸和妈妈扫墓回来的对白,很细腻温暖。
幸:“北海道没有梅子雨吗?”
妈妈:“话说回来,听说你们还在做梅子酒呢,你们姨姥姥挺佩服你们的。每年都做还挺辛苦的,但是做完那个后,就感觉,啊,夏天来了呢。”
幸:“带点回去吧。”说完她迅速跑回家里,去拿刚酿好的梅子酒。
妈妈:“那里很滑的,小心点。”
在这段对话中,母女关系得到了和解。生命本就有太多无奈让人难过,到后来慢慢开阔起来,不再怨怼、无有愤怒,这样的过程也是和自我和解。
幸以母亲的姿态照顾着妹妹们,对抛下家庭和孩子的父亲无法原谅。
家里的庭院,自己酿的青梅酒,樱花道,大海边,姐妹四人相互扶持懂彼此,亲情像线,交织在一起。最日常的情感颇为动人,不经意间触动你心底的柔软。
04
前几天同学聚会,去KTV唱歌。有人点了一首《跪羊图》,那是我们曾经高三的班歌。
三年后一起又重唱:“多少浮云游子梦,奔波前程远乡里 。父母倚窗扉,苦盼子女的消息 ......”
这种类型的歌曲虽很不应景,颇有不适感,但再回味起来,是感动,是对过去的反思和懊悔。
我们都会和这个世界作出妥协,放荡不羁的少年,慢慢磨平棱角,变得平和沉稳。更懂得珍视父母的爱,并在我们为人母、为人父后达到最深的共鸣。
不能否认的是,父母在衰老,我们步入青年。一面是生活,一面是亲情,不能撕裂开来,有时也不能很好的平衡。
但是当你最脆弱的时候,父母永远是你坚强的后盾。可以依赖,给你勇气和力量,甚至更深坚持下去的理由。
有人说年味变淡了,我认为是和父母的距离远了。过年,是一家人的团圆,有你的地方就是家,有家的地方就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