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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濛的夜,我在房间里踱来踱去,手中的笔依然艰涩。
该怎么写你呢?蒋坤元老师。我的偶像,我的人生导师,我们深爱的人。
老实讲,此刻我仍是毫无思路。一筹莫展得像个自废武功的人,仗剑山林,却不知接下来的一招一式该怎么挥出去啊。
还有比这更挫败的吗?
是我过于惶恐,过于鄙陋,还是你太过高深呢?或许都有吧。
我需要一支神笔啊,才能漾出你的大致轮廓来,可仍是担心会偏差了神韵,暗淡了灵魂。
走到阳台上,拉开窗帘,窗外细雨清寂,夜空迷茫。我伸出手,闭上眼,感触着清凉的雨滴簌簌地飘落在手心。很美,很有意境,是不是?
可这无垠的天幕下缺了什么呢?我想捧起的是一汪月光,一池星芒啊。
是光亮!对,就是这两个字。我怎么才想起来呢。
是你让我这个悲观主义者相信,这个世界固有黑暗,却也有光亮。是你,让我对这并不太乐观的世界满怀希望。每当我看到世界的丑恶,满眼悲凉时,我就会想,还有蒋老师那么好的人啊,不要那么悲观啊。
你看,你给了我一束光。
你看,灵感它都回到了我手中,从指尖潺潺流淌出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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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在等你来之前,我已经几乎两个晚上未眠了,接着又辗转800多公里一路风尘到了合肥,那天竟还能兴致勃勃地逛了一天。
听说你们晚上10点多到,我们一群人在酒店房间里等着盼着,侃侃而谈,我一点儿也不困。我诧异于自己的精力竟能如此惊人?
当下那瞬间,心中升起一句话:哪有什么不可能,人都是靠一股子信念支撑着,你撑不下去,塌了,说明你的信念不够强烈!
而我的信念,是要等到你,见到你啊。
本来我是要提前在大厅等着的,听说你们要晚些到,我跑回房间,掸去一身尘埃,洗去满脸疲惫,要用一个本我去迎接你!
等我再跑下楼的时候,你们已经到了。和你握手的刹那,我竟然紧张得手心直冒汗,和你说了什么,我也不记得了,只记得整个人就僵住了,手心的汗,却是密密地渗着。
不应该啊。
虽然你是成功的企业家,作家,可到了这个年岁我早已清楚地知道:剔除掉财富,名气,地位,权利等等脆弱而短暂的外在元素支撑,10000块的奢侈华服和100块的衣衫下同样是一具凡俗的肉身。
人与人是平等的,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也都平凡如尘埃。
所以你不必紧张,不必自卑啊,亲爱的人儿。
你知道吗?看一个人,不是看他有多少财富有多大名气,而是看他有一颗怎样的灵魂,以及在这灵魂的指引下,他做了什么。
这么说来哇,我会紧张,是被蒋老师那颗熠熠发光的灵魂给震慑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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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年前,你40岁,很多人自怨自艾人生已已的年纪,你却不慌不忙要与这个波澜不惊的命运来一场扭转乾坤。
你借款3000多万,买土地,建厂房,那是十几年前的3000多万啊。你所背负的重压和其中的艰辛岂是这苍白的文字所能表达出来的?
2008的世界金融危机把刚刚启程的你,一下子打翻到阳澄湖底。你说,你跳阳澄湖的心都有了。当初读到这句话,我心里不亚于万千巨石砸下来啊。我尚如此,你承受的该是怎样的重量呢?
幸好,幸好哇,你有文字。看到你写出那句“沉到河底就能采到珍珠”,我竟像个孩子般喜极而泣。
惊涛骇浪也好,大磨大难也罢,都过去了,你用文字打败了苦难。
你抖落满身风霜,你藏起一世磨难,朝着我们走来。我们看到了一个成功的企业家,一个不遗余力不求回报帮助草根写作者的作家。
我不是马良,手中没有神笔;我不是毛姆,没有那么高深的笔力;我也不再是孩子,喜欢用斑斓的色彩勾画一个人。我不想说你的灵魂有多么丰饶,多么良善,多么美好,多么令人崇拜。
我只是问:
世间事业成功者多见,但在事业之外能放弃享乐挡住诱惑不迷失不自喜,低调出版31本书的有几人?
世间优秀的作家也多见,但能在机械轰鸣的厂房里一写就是30多年,无日间断的,又有几人?
世间兼具企业家和作家身份的人,或许也挺多,但能够始终保有一颗慈善之心,对待每个遇到的人都掏心掏肺,谦逊而真诚。一看到大家更文就一篇一篇地打赏;每天坚持给新人写作者发稿费;忘却自己的身价和我们一群人在街边摊吃龙虾的人,大概这天底下,没有几个人吧?
世间既是作家又是企业家又是慈善家的人,或许还是蛮多的,但能在50多岁,仍虚心学习互联网写作和公众号运营,每天一个人打理两个公众号,做到日更的人,我想这天底下,唯有一个人吧?
他就是您,蒋坤元老师。
所以陌上尘说,你像佛,却不是佛,你是我们深爱的人啊。
我想补充一句,你像明月,像星辰,给这世界以光明,给我们以光亮,所有才有了那句所谓的“天黑好赶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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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合肥之行,我纵是带了万千的期待而去,可见着你,却未曾多说几句话,只是远远地看着,你谦卑地低着头被大家邀请着合影,一遍又一遍,你始终笑着,不厌其烦。
我与你,也只是匆匆中有了一张合影,不忍再去打扰。
我深知,这辈子有些人能遇见,能见着,就已是上天的厚泽,何必再惊扰了那份天赐之美?
那天晚上我们一群人在路边摊,隔壁抱着吉他的女孩在唱歌,我恍惚间走了神。
“一紫你在想谁?”隔着那么远的距离,缱绻夜色中,你问我。
你不知道哇,就这一句话,差点让我泫然欲泣。那一刻的心绪,或许只有我的闺蜜齐齐她知道。我说过,懂,是一个太难的字。可你隔着那么远,在那么暗的夜,竟然还是读懂了我。
或许有的时候,不是无法读懂一个人,而是看你是否真正拿真心去读她。
我还跟你撒了一个慌哇,蒋老师。你手里捧着一套书,是你写的学佛小丛书,你问:“谁信佛?”我脱口而出:“我信。”
你把书送给了我。
其实我不信佛,我只是向佛,我并不是一个佛教徒。仅仅是今年看的书大多是佛学方面的,我只是啊,想要您的那套书。
回来时,有几个朋友都说过,一紫你箱子真沉。他们不知道哇,我半箱子都是书,其中蒋老师您的书,就有7本。
我如获至宝地带回了家,摆在我的书架上。
在你的《学佛就是学做人》这本书中,有这样一句话,用它作为结尾吧。
佛曰:能够把自己压得低低的,那才是真正的尊贵。
你说:喜欢做善,没有钱的时候做小善,有钱之后做大善,这样的人,我觉得就是一个尊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