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怀念生病

前两天突然发起了高烧,我把这个“因”归结于当晚我莫名其妙地感慨了一句,“好久没生病了啊”。

因为是在半夜发的烧,我看了看身边熟睡的室友,睁眼到了天明。在我确定自己生病的时候,我很淡然地想:完了,真的发烧了。接着就想到了几个小时以前自己说的那句蠢话。

但我发现自己不再因为生病而不知所措了。

我记得小的时候,有一天傍晚,我躺在床上,发现左眼很不舒服,摸了摸感觉有一个硬块在左眼皮上。然后我就那么仰躺在床上一边摸着那个硬块,一边心里琢磨了很久。当时的我想,我不会是得绝症了吧,我会不会死?最后竟硬生生地把自己吓哭了。然后哭着跑去找妈妈。

“妈,我左眼睛上长了个东西,右眼都没有。”

“你过来我看看。”

“妈,我会不会生病了。我眼睛是不是要瞎了。你带我去医院吧。”

“呸呸呸,瞎说什么。你就是被虫子咬了。”

对话大概如此,后来我妈当然没有带我去医院,她给我抹了什么药膏,第二天就好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鼻子一塞我就会注意保暖然后狂喝热水,如果发烧,尽管没胃口,我也会给自己叫份粥外卖,逼自己多喝几口。在家以外的地方,我可以把自己安排的明明白白。


配图/《无双》

回到那天,在我艰难地熬过了4个小时以后,我忍不住还是拖起了旁边熟睡的室友,让她带我去医院。

在挂完号等待的时候,护士姐姐给我量了体温,“38.5度,去发热门诊再挂个号,去那边看”,护士姐姐说。

然后,室友又拖着我去发热门诊。在抽血的时候,我哭了。我不清楚是因为生病的人对疼痛的感知特别敏感,还是说我只是借这点疼痛发泄自己的委屈。

之后我低头一看止血的棉签,已经全都染成了血红色,手臂上,手上也是血。然后我哭的更厉害了。室友拉我去洗手,给我一点一点擦完血迹。等我一转头发现一个老奶奶一直盯着我看,津津有味。

等所以的事情结束,吃过药,躺在床上的时候依旧难受,但我知道明天会好的。所以,无所谓了。

我还发现,在我生病的时候,我想的最多的就是“家”。

昨天,妈妈给我发微信。

-女儿,睡了吗?

-没有,在床上了。

-那可以早点休息,明天还上班。

-妈妈,我前两天发烧了。但是现在好了。

-啊,好了吗?怎么不跟妈妈说?

-说了你们要担心,我现在好了。

然后妈妈给我发了个红包,跟我说明天吃好点,不要饿着。

接着又发了一个,她说,天天开心。

截图/清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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