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陆吟之桑晚
简介:我的妻子是天底下最厉害的神医。她有个最会制毒的竹马师弟。两人你毒我解,热闹了十几年。直到我被下了剧毒,差点没命。醒来她边写药方边叹气:「你别怪阿颂,他就是孩子气惯了,不是有意要害你。」「他知道我能救你,故意与我置气呢。」话刚说完,又被谢颂的人匆匆唤去。她走得太急,以至于方子少了一味药都不曾发现。久违的系统终于被触发:「死在女主手里才能现代,解药出错变成毒药,宿主可以选择是否服用。」我将方子递给丫头,笑了笑:「拿去煎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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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晚回来的时候,丫头刚把熬好的药端过来。
热气腾腾的药汁,氤氲了她的容颜。
她脱下大氅,朝我笑:「这般巧,可是等着我喂你呢?」
说着接过药向我走来,熟练的舀起一勺吹了吹递到我嘴边。
我怔怔的望着,等了这么多年,终于可以回去了。
见我不动,她微微挑眉:
「怎么了?这药趁热喝效果最好。」
我无声的笑了笑,伸手将药碗接过来,仰头一饮而尽。
许是喝的太急,呛得我不住的咳嗽起来。
桑晚一边心疼的替我拍背,一边好笑:
「这么急做什么,又没人跟你抢。」
「今日怎么这么乖,不闹着要我喂了?」
我坐直了身子,牵了牵嘴角:
「不用了,以后都不用了。」
她微愣,脸色渐渐暗淡下来,声音微沉:
「是还在生阿颂的气?」
她叹了口气,伸手要抱我:
「他不过是孩子气,本性并不坏,你既然没事,就不要与他计较了吧?」
我不留痕迹的避开她,声音淡淡的:
「倘若我真出事了呢?」
她怔住,随后无奈的摇头,哑然失笑:
「有我在,怎么可能呢?」
是了,我的妻子是天底下最厉害的神医,没有她解不开的毒。
这么多年谢颂也没少给我下毒,大到瞎眼失声,小到起疹腹泻,总能被桑晚轻而易举的治好。
这次,又怎么会例外呢?
她望着我,杏眼里闪烁着淡淡的笑意,一副纵容宠溺的模样。
仿佛我这一遭苦楚于她而言不过是场闹剧。
怎么变成这样的呢。
起初,她明明也是在意过的。
那时我们新婚燕尔,谢颂在我的酒水里下了满天星,我浑身起疹,痒的厉害。
桑晚大怒,替我解毒后提着剑要和谢颂断断绝往来。
然不过三日,她败在了他的眼泪攻势下。
谢颂悬梁了。
她赶到的时候,他凳子都踢翻了,脖颈上勒出道道红痕。
桑晚又惊又怕的抱着他,愧疚又心疼。
「他心中难受,不过是想发泄一二。并非有意毒害你。吟之,这事儿便算了吧。」
回来之后她疲惫的揉着眉心,告知我。
我这才知道,原来她和谢颂许过婚约的。
她答应他,若二十岁那年仍没有意中人,她就嫁给他。
可惜,二十岁生辰那日她遇到了我,一见钟情。
谢颂又疯又闹,她把人送到南疆,一心要嫁给我。
「说来也是我对不住他,吟之,你我夫妻一体,便也让一让他,可好?」
从那之后我一退再退,一让再让,直到今日,他给我用了致命的毒。
系统说,桑晚心中有我,如果我舍不得,让她发现药方有错就好了,她一定愧疚极了拼命弥补我爱我。
我无语摇头,我要她的愧疚做什么,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可是宿主,你本来不是已经放弃回到现代了吗?」
我沉默。
是的,桑晚待我极好,让我觉得死在她手中这项任务根本无法完成,左右家里也没有牵挂的人,倒不如留下来陪她。
我却忘了,人心易变,故人难寻。
「不了,我还是回家吧。」
左右不过一个月的药汤,我等得起。
谢颂要来给我道歉。
我下意识的拒绝:「不用了吧。」
每次他过来,准没好事。
桑晚握着我手,柔情缱绻:
「怎么能不用呢,你是我的夫君,我也不能总叫你受委屈。」
我垂下眼,若是以往我定然觉得感动,可现在我只觉得恶心。
人都说桑神医悬壶济世,无论达官显贵贫民百姓,皆一视同仁。
哪怕家中私事,她也是一碗水端平,是非公正,不叫旁人指摘。
可惜,她想不负如来不负卿,最终画虎不成反类犬。
谢颂给我敬了杯酒。
桃花酿的果酒,酒香缭绕,看起来很是醉人。
我没有接。
我对桃花过敏,桑晚是知情的。
想必谢颂也是清楚的,毕竟当初的使我起疹的满天星便加了桃花。
桑晚朝我眨眼睛:「快喝了它,你放心我备好了解药,必不会叫你吃苦头。」
「听话,他被我逼的来跟你赔不是,心里不痛快使点小性子也是正常,他既然答应道歉,你就别计较这些细枝末节了。」
我了然一笑,接过桃花酒,在她欣慰的目光里,抬手泼了过去。
酒水顺着谢颂的头顶滴答下流,混着他不可置信的眼睛,甚是狼狈。
桑晚猛地站起身来看向我,一向柔和的脸色瞬间变冷。
可能是要走了,心气儿也顺了,从前的委屈也不想再受了。
我浅浅的笑了:「早说过,我不需要道歉的。」
「下次这种粉饰太平,皆大欢喜的戏码,别再喊我了。」
桑晚摔门而去。
她发了很大的脾气,一连几天都没有回来。
傍晚,丫头照例给我端药,欲言又止。
等我喝完,终于开口:
「主子,神医她人虽没回,却日日派人叮嘱我看着主子喝药,他说谢公子的毒霸道,解药少一日不喝都不可,要我千万盯着您。」
丫头面色复杂:「主子,神医心里还是念着您的。」
我牵动唇角。
原来,她这么怕我死啊。
真不知道,她发现是自己亲手写的药方毒死我的时候,是怎样的表情。
咳咳!
我想笑,却咳出一口血来。
木桌猩红一片,丫头惊了一跳,
眼前一黑,我昏了过去。
是了,几种毒混在一块儿,我的身子愈发差了,只怕连一个月也撑不到。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烛光下,桑晚满脸焦急,正要伸手给我探脉。
她风尘仆仆,衣衫染尘,看起来刚赶回来。
猝不及防碰上我刚睁开的双眼,她顿时愣住,很快收回手,面色难看。
「陆吟之,你什么时候也学会了这种把戏了?」
「我就说我的解药不可能治不好你,你想我回来直说就是了,何必装昏迷呢。」
我将手腕塞回被窝,背过身,不咸不淡的顶回去:
「不想来,你就回去吧。」
好险,只差一点,差点就被她发现了。
她噎住,面色反而温和下来。
一只手攀上我肩膀,声音轻柔:
「好了,还闹脾气呢,多大点儿事。你若是不喜欢,以后我不叫他来就是了。」
「你不是总念叨着去江州吗,过几日我陪你回去可好?」
我心神一动,点了点头。
我的养父母在江州,回家之前,我总是要再回去看看的。
由她陪我去,也好。
可惜,她还是没能陪我。
出发那日凉城爆发了瘟疫,桑晚在马车前被人喊住。
她愧疚的看着我:「吟之——」
我了然的笑了笑:「无碍,你去吧。」
几个百姓朝我作揖:「先生大义!」
我上了马车,头也没回。
桑晚是神医,这样的事情没少发生过。
性命关天,我从未计较过。
人命的事情排在我前面,是理所应当的。
只我未曾想到,所有的事都能排在我前面,谢颂却能排在所有事的前面。
桑晚还是去了江州。
我到的时候,她正在焦头烂额的试药。
见到我她有几分尴尬,无奈的叹气:
「颂小师弟胡闹,拿几户百姓试毒被人闹到堂前,我要赶紧把解药制出来才行。」
「那瘟疫呢?」我盯紧她的眼。
桑晚迟疑:「有其他人……」
我便知道,她根本没去凉城。
谢颂拿百姓试毒,已是常事。
他下毒,桑晚来解,一来一回,已成了情趣。
我不是没有劝过,桑晚只宠溺苦笑:「我能有什么法子,师弟从小就依赖我,自己的小师弟,只能宠着了。」
那日我才知道,悲悯苍生的桑神医,也会为了他人视人命如草芥。
池塘边,我见到了优哉游哉喂鱼的谢颂。
他挑衅的瞥了我一眼,扬着下巴:
「早告诉你,只要我想,师姐就能随时来到我身边。陆公子这下信了?」
我闭了闭眼:「那些都是人命。」
他挑眉:「那又怎样,师姐说过不管什么烂摊子,她都会替我解决。」
「再说,不过是些蝼蚁,能让师姐医治一场,也是他们的福分。」
我没有回答。
早晚他会知道,这些蝼蚁迟早会让他付出代价。
他的做所所为,我早已留了证据,走之前,我会将这些送到御前。
桑晚忙碌了一阵,终于制出了解药。
救治完百姓,她又跑到官府给谢颂求情消案。
等做完这一切,她终于想起来找我。
「阿颂想逛逛江州城,明日我带他去,你可要一起?」
她瞧着我,笑意盈盈。
我摇头拒绝,她有几分失望,却也松了口气。
我是要去采买的,可却不想和他们一起。
嫂嫂要生产了,我正要准备些物件儿。
许是江州城太小,没过半个时辰,我便遇上了他们。
我眉心微皱,抬脚欲走。
「师姐是更喜欢男孩儿还是女孩儿,万一我生出来师姐不喜欢怎么办呢?」
身子猛地顿住,我僵硬的转过头。
谢颂他,怎会生子?
金玉楼的小窗前,谢颂正举着几玫金锁比划。
桑晚脸色一白,小心翼翼的捂住他的嘴:「胡说什么呢,当心人听见。」
谢颂嘟囔着嘴:「怕什么,师姐不能有孕,特意制了男人生子的药,他不愿用我来用,师姐合该一辈子对我好才是,怎么还害怕他知道?!」
浑身血液直冲头顶,我几乎站立不稳。
原来谢颂与我道歉那日两人就有了苟且。
谢颂给自己下了毒,唯有合体能解。
一个激情似火,一个半推半就。
谢颂还用了药,以男子之身有了桑晚的骨肉。
这个认知,让我浑身颤抖。
桑晚犹豫着出声:「你且等等,让我想想该怎么和吟之说……」
我再也忍不住,几乎逃也似的离开。
回房之后,眼圈还泛着红。
我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心硬,不想这么多年的感情,怎能说忘就忘。
口中溢出腥甜。
我抹了抹唇角,又吐血了,连带着胃也跟着抽疼。
沉睡中的系统突然醒过来:
【宿主宿主,好消息,今天再服用一碗药你就病入膏肓,大罗神仙也救不回来了。就再也不用担心被女主发现啦。】
我收了帕子,也跟着笑了:「是吗,那可真是个好消息。」
晚膳后,桑晚回来了。
她凑到我身前,目露忧色:「可是哪里不舒服,怎么脸色不太好?」
我别过身子。
「无碍,可能是还没喝药吧。」
「今日的药怎么这般慢,我去看看。」
我微怔,正要拦她,眼见秋儿端着药过来。
我松了口气,桑晚边接过边笑:
「这药是苦了些,你莫要偷懒,可是救命的药呢。」
「来,我喂你——」
这次,我没有抢过来,而是一口一口任由他喂了下去。
桑晚,这最后送命的毒药,是你亲手喂我的。
我这一觉睡的极沉,一会梦到回到现代,一会梦到和桑晚好的那些日子。
醒来之后,桑晚不在身边。
我亦没有多问,用膳之后便准备去看看养父母。
刚要出二门听见谢颂气急败坏的叫喊:
「等等等,你还要我等到什么时候,你就那么怕陆吟之吗?」
「你明明答应过我,孩子出生前不碰他的,我亲眼看见你从他房里出来,你还亲了他。」
桑晚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压低声音:
「我告诉过你,他最近身子不好,你就不能等他解毒吗?」
「最迟一个月,我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我扯了扯嘴角,觉得好笑,早些晚些又有什么区别。
于是我抬脚走了出来。
「不必一个月了,就现在吧。」
桑晚猛地回头,柔和的面孔瞬间煞白。
「吟之——」
书房里,四目相对。
桑晚望着我,目露不安。
「那晚……是个意外。」
「阿颂中了毒,我不救他他会死,吟之……我没有办法,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在我面前。」
「等后来,后来我想远离他已经迟了,他竟然给自己用了生子的药,那样的情意,孩子是我的骨肉,吟之……我不忍心。」
她总是为难,她总是没有办法,她总是有情可原。
她有那么多的理由,可是我不想再听了。
「说吧,给什么身份?侧夫?还是小侍?」
她微愣。
我平静的重复了一遍,又道:
「或者,你想要我让位给她做正夫,也不是不行。」
她慌张的要拉我手:
「怎么可能呢吟之,正夫的位子的永远是你的,我保证就算阿颂进门身份也越不过你去。」
勾了勾唇,我笑:
「看来,是侧夫了。」
「也行。」
她惊喜的睁大眼,双眸迸发出亮光:
「吟之,你答应了?」
我含笑点头。
以后你要嫁谁爱谁,我再也不会拦着了。
她松了口气,伸手抱住我,声音似是带了哽咽:
「我就知道,吟之最是和善大度,不会怪我的。」
「你可知,我心中有愧,这些日子总吃不好睡不好想着怎么对你解释,人都瘦了……吟之你可要好好帮我补补。」
心头阵阵恶心,我不动声色的将人推开:
「行了,快去给你的小师弟交代吧。」
因有身孕的缘故,婚期定的很近。
不过月余,谢颂进了门。
仗着肚子里的骨肉,他性子也愈发娇纵。
每每当着桑晚的面,要与我一较高下。
大到我的院子,小到一件配饰,他都要和我争上一二。
但凡桑晚有一分犹豫,他便又哭又闹,要落了孩子。
「他孕中忧思,没有安全感,左右不过是些物件儿,吟之,你别计较。」
桑晚这样安抚我。
我自然没有计较,我要离开也带不走这些,干脆挪到了偏院,换个清净。
可我没想到,连个清净也这么难。
谢颂落了水,当着我的面。
桑晚到的时候他正在水里扑腾。
好容易将人救上岸,谢颂抱着肚子哭着说我害他。
赤裸裸,明晃晃的陷害。
我想笑,却笑不出来。
桑晚死死的盯着我,像是要看穿一个洞来。
她很在意这个孩子,我知道,谢颂也知道。
寝房里,她踱来踱去,脸色难看的厉害。
我没有解释,也不想解释。
良久,她停下脚步,凤眸深沉,声音沙哑:
「我知道不是你做的。」
「吟之,你是我的夫君,我怎能不知你的性情,你从不屑做这种事。」
我挑眉,消失许久的暖意涌上些许。
可下一刻,凉到彻底。
「可他都用身孕来陷害你了,证明他是真的忌惮你,吟之,你和他道个歉吧,你让让他。」
我笑了,几乎笑出眼泪来。
「桑晚,你是不是有病?!」
她阖上眼,长长叹了口气:
「我知道对不住你,可是吟之,我没办法,他闹着非要你付出代价——」
「什么代价?」
犹豫了片刻,她别过头:
「他说只要你服了绝子药,这事儿就算了,他就不再追究。」
说着她又看向我,目光殷切:
「吟之,你的身子早就不能生育,就算喝了也不妨事,你就当哄哄他,好不好?」
心底冰凉一片,我扯了扯嘴角:
「桑晚,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能生育的。」
日子太久,我几乎忘了,我也曾怀过孩子的。
不错,我私下用过桑晚的药,男人生子本就不易,我小心谨慎。
可惜,不足一个月,还是流掉了。
原因便是那碗桃花做的满天星。
那次起疹,没有毁了我的容貌,却流掉了我的孩子,也绝了我再次生育的可能。
「我知道,是我对不住你——」
她沮丧的低垂着头,撑在桌案的指骨泛白,看起来内心极为挣扎痛苦。
我这才注意到,谢颂进门后的这些日子,她憔悴了许多。
桑晚深吸口气,再次执着的看向我:
「吟之,他出身草莽不懂事,可你不一样,你聪慧大度,最是善解人意。」
「你已经不能有孕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再四处胡闹,折腾掉这个孩子。」
「就这一次,只要这次你顺了他,他答应我以后好好养身子,再不会为难你了。」
「吟之,就当我求你了好不好,以后他的孩子也是你的孩子,你就当为了自己的骨肉——」
「啪!」
我再也听不下去,一巴掌扇在她面上,止住了她接下来的话。
我逼近他,一字一顿:
「桑晚,你让我觉得恶心!」
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谢颂又哭又闹,院子里的东西摔的稀碎。
桑晚为了哄他,将我不能再有孕的事儿说出来,也没能让他开怀。
「我不信,师姐你骗我,你就是喜欢陆吟之那个贱人,你就是不愿意给他用绝子药,你明明就是只想要他的孩子不愿意要我的!」
谢颂歇斯底里,用力捶打着肚子。
桑晚又惊又怕,慌忙抱住低声诱哄他。
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秋儿来告诉我这些事儿的时候,我正在服用止痛丸。
许是归期将至,毒发越来越快了,有时候疼起来,简直要命。
我咽下药丸,胃里松快了几分。
感受着疼痛慢慢缓解,我挤出淡淡的笑意:
「看吧,有的闹呢。」
谢颂的性子,嚣张跋扈,占有欲极强,没得到的时候尚且能收敛几分,眼下得到了更是原形毕露。
他这般折腾,只怕不止桑晚消受不起,身孕能不能保住还是未知。
果然,没过几日桑晚来寻我。
廊檐下,她神色阴郁,短短时间内整个人瘦了几圈。
她瞧着我,眼底没有悲喜,开口便是:「阿颂的孩子没了。」
我抬眼,不置可否。
「你满意了吗,吟之?」
她的声音淡淡的,可我听得出,隐忍下的风暴。
我没有回答。
下一刻,她上前一步,黑眸染红几欲滴血,望着我的目光又恨又怒:
「陆吟之,你几时变得这般冷血无情?」
「若非你不愿道歉,阿颂怎么会变成今天这样,又怎么会流掉孩子?」
「事到如今,你连半点愧疚不忍都没有吗?!」
我这才知晓,他把谢颂的小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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