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来厂就我自己没有相熟之人,去餐厅先排队轮流到窗口打饭,然后回身选最适合自己的位子~离门口近或靠边的角落,从此一年四季都如此,即使冬天门口风刮的呼呼的也不移动,别人问原因,回说若地震了好逃跑,其实是病虽好转但站人群或坐人堆里还是有些不舒服有点喘不上气,有时慌乱的快掩盖不住总想拔腿逃离,围坐一起的那份热闹自己在慢慢适应!
餐厅吃饭就半小时,仅仅坐着吃个饭也是泾渭分明,很是搞笑,抬头望去全是一个个小团体,谁与谁关系好真不用说看过去一目了然,不得不感叹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餐厅分左中右,先说左边:精装车间,一般是男女混坐一起,坐得相对靠后些;串线5朵金花,基本坐一起是按照先后顺序,不挑来挑去属于来了就坐;骑车间与我车间的,女人们穿插一起,坐二三排!
中间:一般坐新华厂或别的车间,现在龙女小李子刘女三人也经常坐那儿!
右边:基本全是男人!
老郭与付男,一个经理一个领班,在车间最有话语权,偶尔一句话能影响别人一天的好心情,他们经常坐一起,据说他们吃饭时还要谈工作,难道吃饭只是捎带?那太影响消化了,虽积极向上但会让我焦虑,那种无力感大约只有心理得病的才能体会!
吴男老朱小季,一个组长两个大机长,他们是我们车间“铁三角”,雷打不动基本是同进同出,疑惑我们上夜班那吴男咋办?跟谁坐一起?小朱与老刘是替补?反正李男不会陪他,人家要陪未来媳妇。被人陪习惯也挺可怕,估计独自去吃会难以下咽!
机长与机长在一起,打包的与打包的坐一块,等级划分有点明显,是不是机长与打包的没共同语言?级别不一样这相互说话听不懂?
那天突发奇想,下次吃饭时我端餐盘专门坐吴男或付男对面,就想仔细听听他们吃饭时到底会说啥?还想把自己吃剩的骨头放到他们餐盘边上,想试探一下如此一来是会被骂还是被开除?
友听后笑说:你估计会成为厂里因为给领导餐盘放剩骨头被开除的第一人!
阿杨来后,我们每顿饭都在一起,先去的打饭后去的盛汤,中间第一排左边靠过道的位子逐渐成为我们的专属座位,久占成王,别人会自动避让,张女郭女偶尔也过来坐!
我们边吃边聊为消化好是细嚼慢咽,消停吃完抬头一看一道出来的就剩我俩,她们吃饭时聊的也厉害,咋还能吃那么快?是吃的少?
受我们夫妻影响,汤男也来与老婆刘女坐一起,他是大机长也算是自降身份到群众中来!
有的人几乎每顿饭都要咋乎喊叫说难吃,真不知都是啥家出身?家里顿顿吃席?难吃可以不吃,每餐都叨叨也够烦人,吃不了就少盛点饭,偏还多盛,总剩很多,真是作孽啊,人一生的食物有定数,俗话说谁先吃完谁先走,浪费的也包含在其中!
饭后从墙上挂的盒子抽纸也是一大景观,男看徐男,女看大黄,他俩外号纸巾终结者,每次抽不完不罢休,像以前纺花时缠线那样,看那娴熟动作就知是老手,不是简单擦嘴,动手一次一家人一周都用不完!
餐厅师傅每餐会给大家发酸奶或水果,基本都是随手接住就走,也有个别例外,如大黄:给我的香蕉(柑子鸡蛋)咋这么小?给我换个大的,我喜欢大的!
她的话不仅惹来大家哄笑还引来各种各样杂乱猜想,说她缺男人有点饥渴难耐,还有句顺口溜说她:单身女人多寂寞,喜欢大的也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