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归人,是个过客

 雨下得再大,风吼得再凶,太阳终归会是出来的。和自然一样,我们起了万丈波澜的生活也平静了下来,像那一池碧水。即使偶尔有风拂过,不过掠起波澜,一层一层推向岸边,而后消散,一点痕迹也不曾留下。江河湖泊不会有记忆,而心海,即使投下一颗石子,波澜一层一层地荡起,有内向外,直至碰到内心,激起巨浪,拍打心壁,久久不能停息。


 你可还能听到我达达的马蹄声?你可还能听到我心脏撞击胸膛的声音?纵使那个错误是美丽的,如果能做归人,谁愿当个过客?我磨破了鞋,磨烂了双脚,不顾路上沙砾只为在灯火阑珊之前和你在一起。我看到了你。同时看到了你身旁的他。我跑得再快也是徒劳,时间的天平已经偏向了他。夜深了,灯火灭了,我走到你的跟前,我不敢靠得太近,我怕你会躲开。我将秘密告诉了你,谁知道风却泄露了消息。


 是的,我喜欢你,非常非常喜欢你,这本是属于我的秘密。现在,这秘密在阳光下格外刺眼,通过眼部神经一直传向内心,每一束光都变成了刺,一根根的刺,密密麻麻的刺,直直地刺向心底。我知道最为难的还是你,我害怕你会因此和我保持距离,拒绝我的关心。最怕的事情还是来了,心里真的很堵,他让你选择,我知道你也难受。我不想看到你心痛的样子,但我也不想失去你。我不能退出,一旦退出,你我相隔的不仅仅是千山万水,更是一层难以打破的隔膜。夜是那么静,静的可以听到心脏的跳动,静的可以听到愁绪在血管里叹息。这夜,安静的如此可怕,夜更深了,更静了,夜的浓重压住了事情的浪潮,迫使它归于平静。最终,一切恢复了原时的模样,你和他还是恋人,我们还是和从前一样。我不知道结局对我是怎样,但我知道你终于得以解脱,不再为难。或许正如你所说“没有波动的生活怎么能带来希望”经历了这次风波,你们好像更好了,而我,又站到了局外。


 等,我说了,我会等。可是要怎样等,现在于你,我比那一束光都要轻。曾经说过的话都消逝的无影无踪。你和他走了,留下的,只有走向远方的脚印和孤单的我。感觉自己像一阵春风,在寒冬时耐不住性子,走向了你,你说,不要走了,我便把自己囚禁。可是,春天慢慢来了,寒冷终于被太阳驱走。你开始张开双手拥抱阳光,我问你我该去哪,我已经把自己囚禁了,我砍掉了我的翅膀,我还能去哪?你沉默,不说话。你们走吧,我就在初次见你的地方等你,你若还能记起,多晚,我都等你。


 天黑了,你屋子里的灯火已经灭了,窗和门都已经紧锁。你不知道外面还有一个人在流浪,流浪在这寒冷的、漆黑的、冬日的街头,你不知道他的心是多么痛,他也想做个归人,可却成了过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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