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数不清的危险,鼠妈奇迹般地活了下来。
后来,鼠妈接受了另一只年轻老鼠的爱,并成功地在这个迷人的季节生下了我们兄妹七个。
准确地说,我们应该算是私生子,因为鼠妈跟这只实质上是我们的爸爸但我们永远都不认可的年轻老鼠并没有深厚的感情基础。
他们是在月光笼罩着的一株葡萄架下邂逅的。
本来鼠妈身心疲惫,对异性几乎失去了感觉,但这只年轻的老鼠花言巧语,而且身高马大体力充沛,他根本不顾及鼠妈的感受,连哄带骗拉拉扯扯,最终厚颜无耻强行与鼠妈发生了关系。
然而,这个负心薄情的家伙,在鼠妈即将生产最需要爱人关爱照顾的时刻,居然不辞而别,神秘地消失了。
是伟大的母爱让鼠妈靠坚韧的毅力延续着自己的生命,用单薄的身体支撑起这个千疮百孔的家。
鼠妈这次生下鼠一、鼠二、鼠三、鼠四、鼠五、鼠六、鼠七。这么多宝宝当中,只有鼠三、鼠七是母的,其余的都是公的。
鼠妈最初给鼠一起名叫鼠疫。她想把对人类的报复寄希望于后代。她知道鼠疫是鼠类最具杀伤力的武器,一旦鼠疫爆发,地球上的一切生灵都难逃魔掌。
但藏在母性心底的善良最终还是占了上峰。当鼠妈的理性回归的时候,她对未来的爱与和平充满了向往。
她希望过去的永远成为过去,希望现在的一切在未来得以改变。于是她用心良苦,又把鼠一的名字改成了鼠易。
生活就是忍受苦难!这句话是鼠类历史上一只德高望重的老鼠说的。
鼠妈对这句话的理解异常深刻,有闲工夫的时候她经常坐在孩子们的身边唠叨,教导他们做好迎接一切困难的准备。
一群小家伙听得耳朵里都快磨出茧来了,对鼠妈的话不以为然。
尤其是鼠二最调皮,他对鼠妈的话满不在乎,经常在鼠妈絮叨的时候偷偷地往外爬,嘴里还哼唧哼唧,好象厌烦得已经无法忍受。
时间过得真快,半月的工夫小家们就可以下地了。他们都想爬到洞口看看外面的世界究竟是个什么样子,但鼠妈坚决不允许。
有一回,鼠二趁鼠妈外出打食,实在是憋不住了,就怂恿大家一块儿出去放放风。
鼠易说,还是等妈妈同意了再说吧。
鼠二不情愿地说,大哥,你怎么跟妈妈一样胆小?难道我们大家一辈子要窝在这黑咕隆咚的家里不出门?
其他的弟弟妹妹听了鼠二的话,都咕噜着把小眼睛转向鼠易。
鼠易犹豫着拿不定主意。恰好这时,鼠妈叼着一只死蚱蜢回来了。
鼠妈了解情况后,大发脾气,当场把鼠二咬了一口。
鼠妈训斥鼠二,说你这个小东西怎么总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你以为我是开玩笑吓唬你吗?外面是地狱你知道不知道,难道非要吃了苦头才长记性?
鼠妈这样大动肝火是少有的,一群小家伙乖乖滴,谁也不敢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