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而不得” 这四个字,说起来像片羽毛,落在心上却重如千钧。就像上周在地铁看见的场景:女孩把织了一半的围巾塞进男生手里,线头还挂着枚银色别针。他张了张嘴,最终只说 “天气冷”,而她转身时,眼泪砸在别针上,发出细微的 “叮” 声 —— 那是他去年送她的生日礼物,她说要织成围巾把两人的名字都缝进去。原来人在心动时,呼吸会变成棉花糖的形状—— 就像他们无疾而终的喜欢,甜过,也化过,最后只剩黏在心底的涩。
“单恋性认知偏差”,人会在幻想中把对方无限美化。可为什么许多年后他在电梯里遇见她,闻到同款樱花香水时,心脏还是会漏跳半拍?就像我表姐总在凌晨给前男友朋友圈点赞后秒删,她说“只是手滑”,却在备忘录里写满了 “要是当时再勇敢一点”。
参加发小婚礼那天,我在后台看见新郎偷偷抹泪。他西装内袋里掉出张照片:大学时他穿着前女友织的毛衣,袖口还留着她缝歪的笑脸。现在新娘递来手帕,他却盯着签到台上的马蹄莲发呆—— 那是前女友最爱的花,曾说 “以后婚礼要摆成拱门”。司仪喊他上台时,他下意识摸了摸袖口,那里早没了熟悉的针脚,只剩干洗店留下的标签。
成年人的无奈总藏在旧物里—— 明明曾是彼此的唯一,最后却成了衣柜深处不敢触碰的褶皱。
“原来爱而不得最后都成了星轨,在回忆里默默发光。”
真正的释怀不是忘记,而是把遗憾酿成月光。就像作家张嘉佳写的:“故事的开头总是这样,适逢其会,猝不及防。
故事的结局总是这样,花开两朵,天各一方。” 你可以把未说的话折成纸飞机,让它飘向记忆的远方;也可以把错过的时光磨成珍珠,在某个失眠的夜照亮当时的勇气。
试着把“他不属于我” 改成 “我曾拥有过他的光”,把 “要是能重来” 说成 “幸好这一切发生过”。
原来爱而不得的从来不是遗憾,而是我们曾在某段时光里,认真地为一个人心动过。就像风会停,但海面记得它掀起的浪花;人会散,但掌纹里还留着未牵完的温度。
下次风起时,不妨张开手接住它—— 那些吹过生命的风,无论是带来相遇的暖,还是送走离别的凉,都是岁月盖在时光上的邮戳,证明我们真的爱过,也真的在学着和遗憾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