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沿着生机勃然的河岸走着,期待深郁色的河水泛上来浸湿我的鞋。但,不能如愿的,郁色的水毫不理睬我的心声。连流淌的声音都细不可闻,人无从察觉。原来流水也能如此的固执与无情了么?我目送着飘落的花摇摆附和着,随在这深郁中不见声息的远去。
我穿行在疏疏落落的松林中,冬日清晨的雾似乎得到林子的怂恿,人与树都没在其中,由白渐黄的阳光也无法刺破。踏在洒了一层薄雪的松针上,无声息地来到了一片林中的空地。抬头望一方灰蒙蒙的天空,环顾四周黑影幢幢的疏林,一时竟拿不定主意。是在这空地坐等红日击退浓雾,还是扎进树林暗处,向雾霭更深处寻觅。
我信步走在马路的中间,荧光的中线是我的平衡木。看着马路对面的他们并肩走入店中。看着他晃出店门转过街角。看着她倚靠书柜凝视窗外。四下无人的街是冷的,衔线而走的我是热的。对酒当歌的夜可醉,四下无人的街不眠。想以人的一腔的热换夜的一瞬的暖,可脱不开这闪烁荧光的平衡木,也送不到那温润平和的一捧暖。愿有个温暖的梦罢。
梦之所向,心之所存。谨记之。
2014.12.06 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