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居住的小区里有一只棕色的流浪猫,我经常会看见它在小区的草坪边闲逛,悠哉悠哉,人来了也不怕,非常温顺。但是若是你向它走得太近,它亦会不紧不慢的起身,慢慢的向前走几步,一直就这样和你保持安全距离。或许他本来的颜色应该是黄色或是白色什么的,因为有好几次我分明看见它在泥土路面上打滚,样子十分享受。
可能我就是它地盘儿上几个打算摸它的智障之一吧,我以前每次都试图轻轻向它走近,面带慈爱的微笑以示自己的善意,然而却始终无法突破我们之间的安全距离。
当我摸清了“安全距离”之后也作过几次尝试,比如我估摸着走到与它“安全距离”的临界点,弯下腰,或者蹲下来,一只手的手指相互搓着,佯装我这里有好吃的,然而事与愿违,它总是会在我准备侵犯它的安全距离时傲娇的走开,留下蹲在那里傻乎乎的我。
然而这层微妙的关系在我又一次与它套近乎的拉锯战中彻底决裂了。
那天我买了炸鸡准备带回家吃,在小区楼下又遇到了这位爷,它背着身子对着我,似乎在津津有味的吃东西。我放轻了脚步,慢慢走到它离它两米处,好奇它在吃什么?(请注意有时候好奇害死的不是猫,而是我)
我心里有些激动,因为这已经打破了我与它的安全距离,我身子往旁边偏着,发现它正在吃草(此处应该有二胡拉的BMG)。是的,它正在吃草!原来猫爷已经混到到吃草的地步了吗,这和近期准备吃土的我有什么分别。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我竟与猫爷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猫爷,你以前从不让我亲近,是时候放下那该死的面子了吧,来,受在下炸鸡一块。
我拿起一块炸鸡向它身旁抛去,在炸鸡落地的电光石火间,猫爷猛的一回身,全身炸毛,呲牙舞爪,从未见过它如此狰狞的面孔的我,吓的连手里的炸鸡都掉了。
看着被吓掉的炸鸡,我忽然间无名火起,心想你这歹猫儿,枉我一片同情心,现在连我都吃不成了,还恩将仇报,恐吓我,真以为我打不过你是吧!
我一个重重的踏步向前,果然,猫爷认了怂,一下蹿出好几米远,眨眼间不见了踪影。
事后我对自己的吓猫行为感到后悔,因为就此以后,我与猫爷的安全距离被无限拉长,猫爷几乎是见我就溜,我和猫爷的关系再也不会和谐如初,而小区似乎也多了一个“正常人”。
后来我上网查了,猫吃草并不是因为自己实在是找不到其他吃的了,而吃草的其中一个好处是帮助消化。或许猫爷是因为在某个大善人家大鱼大肉伺候得腻了,吃素改改口呢。
呵呵,都怪自己,哪里来的自知之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