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到一个地方,我就喜欢打量当地的环境和人的表情,昆明给我的第一印象是城市干净,绿树成荫,昆明人整体偏黑,瘦,谦和而友善,这个印象持续到我走完整个云南及对整个云南人的印象。
我在昆明没有任何想去的目标,也不喜欢在城市里转,当天晚上就买了第二天去大理的火车票,只有三十几块钱,从票价上我判断只需要两三小时就可以到大理。
第二天上了火车后证明我的预估完全是错的,坐了十多个小时才到大理,真正的慢车呀。还好渡边的书很厚,够我在火车上看一整天的。
火车上的座位是由两排卧铺床位改成,一个床位上坐四个人,我这节车厢坐着我和五个小伙子,他们都不大讲话,昏昏欲睡状,我也无暇闲聊,一头埋进书里。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轻拍我一下,是个老伯,估计是后面上来的。他递给我两个桔子,说的语言我听不懂,窗户旁有个中年妇女也在冲着我笑,估计是老伯的老伴,从他们的眼里读出的是善意,我笑着说了声谢谢就接下了。接着他又从床底下拖出一个包拿更多的桔子出来,分给旁边的小伙们每人两个。
我也记不清楚,这是多久以来第一次接受陌生人的东西。在城市里,太多的欺骗与陷阱,让我们不能轻易地去相信什么。在走之前,蓉蓉还警告我,女博士都有被卖到山里去的,你可别把自己玩丢了。
其实,我觉得善恶美丑有时候真的是可以分辩出来的,人的眼神最能读出心里想的东西,只要自己没有图别人便宜的心,上当受骗也不是那么轻易的事。
小时候在农村里,每次跟爷爷出去,方圆百里的人似乎都可以沾亲带故,遇到都很容易找到话题聊起来,不管是上街还是坐车,大家都会把自己的东西拿出来一起分着吃,人们既讲礼节又和善,我喜欢这种分享的感觉。
在接了老伯的桔子后,小伙子们开始用云南话聊了起来,我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只能不时的报以微笑表示我在听他们说。老伯并无太多言语,只是静静地坐在旁边。我以为只用两三个小时可以到大理,什么吃的都没买,也没有什么可以给他们分享。
老伯中途就下了车,整个车厢的气氛,却是由他发给大家桔子的举动而活跃起来,其余的人经过一番闲聊,渐渐熟络起来。我不大愿意讲话,怕向陌生人透露我一个人旅行的信息给自己带来危险,但真快到站了,心里还是有些不安,天就快黑了,大理于我是那么陌生,还是想向他们打听一些信息的。
和小伙子们聊天还算愉快,等到出站时,我已经知道了大理有新城和古城,有8路公车直接到大理古城。
想起C·S·路易斯说的一段话:去爱,就会受到伤害。爱任何事物,你的心就会有苦恼、会伤痛。如果你想保护你的心不受任何伤害,你必须什么都不爱,甚至连动物也不行,你要用很多的嗜好及享受,把它小心翼翼地包裹起来,避免任何情感上的牵挂;把你的心完全封锁在自我中心的棺木里。然而在那里,安全、黑暗、稳定、真空,心却变了质。它不会受到伤害,但却会变得坚硬不破、麻木不仁、不可救药。
我觉得:人生在世,难免会受伤,但受伤后是选择固步自封,还是依然热烈,是两种不同结果。如果选择清静无为无动于衷,我认为是生命力的乏弱的表现,既无欢乐,也无痛苦,很安全,却是死的。我喜欢看见人们热情地生活,热烈地相爱,痛快淋漓地享受生命。
晚上六点多钟,火车到大理了。大理火车站真小啊,出站口的楼梯就象家用楼梯,并排的只能通行两个人,在拐角处,我的大背包居然挤得另外的人不得不停下来给我让道。大名鼎鼎的大理,火车站居然如此之小,我有些匪夷所思。
一出火车站,拉人住店和租车的人一窝蜂地涌了上来,我不敢吱声,闷头就只往外面走,只到没有人跟着我,才停下来向人打听8路车,并很快坐上了我要坐的车。
大理,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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