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司店面的电脑前坐了一上午,茫茫感觉腿很酸胀,血液停止流通的感觉。吃了午饭,她走到办公室的沙发上躺一会。躺了一会,始终睡不着,越躺越烦躁,源于那一股子让她讨厌的烟味,恶心的烟味,她的爱人胡先生吸的烟及烟头在垃圾篓里发酵的烟味。
茫茫很不爽快地起身,去到隔壁仓库透透气,刚在仓库坐了三分钟不到,胡先生吃午饭回来了,手里拿着一根烟头,走到她面前的时候,停下了,把烟头放到地上,用脚踩灭烟火,顺手把烟头丢进了旁边的垃圾篓。
看着那落进垃圾篓里的烟头,心里的郁郁火气憎憎地往上窜,茫茫恼怒的把垃圾袋提起扔到了门口,并且说了一句:“恶心死了!”又去了隔壁的办公室。
一进办公室门,另外一只可恨的垃圾垃圾篓入了她的眼,于是她想也不想的就气愤的把垃圾连篓一起一脚踢出门外。垃圾篓被踢出门外的那一瞬间,员工同事拿着水杯过来打水,愣了愣,打完水,回去隔壁了仓库。一会儿,员工同事过来把垃圾捡好,把框捡放回办公室。茫茫也愣了愣,然后就是懊恼自己的这种行为。同时她又想叫同事不要去捡垃圾筐,就让它撒在那好了。她张了张嘴,又把话给吞了回去。
想着今天还有一个款要给别人办,她就坐到了电脑面前,想着把这个款办好,还是回店面吧,免得在这乌烟障气中懊恼。可是心里那郁郁的气焰不仅不消停,似乎烧得更旺。看着电脑桌前的烟灰,闻着那一般子味。她捡起桌子上的两件看起来用途不大的废品又狠狠地往门外砸了出去。茫茫感觉到连那电脑及桌子,还有办公室里所有的一切都已浸透了那股让她作呕的烟气,她恨不得把所有的东西砸个稀巴烂。似乎只有砸个稀烂才能让她感觉好受些。
茫茫想大吵大闹一次,之前无数次的就胡先生的吸烟问题,用各种方式沟通过了,仍是无济于事。想起种种,一种屈辱感油然而生。记得最开始,他们还是男女朋友的时候,对于烟问题,他们吵过;在他们婚后想要孩子的时候,他们也吵过;再后来,他们有了孩子,他们也吵过,再再后来,对于的他健康问题,也严肃地沟通过。
有时候她的心情美美的,想跟他说说话,可是看着他手上拿着的那一根烟,瞬间,茫茫就一个字也不想提了。有时候看着胡先生一边工作,一边手上拿一支烟,茫茫想抽他两耳光,以解心头之厌;甚至,有时候在床上闻着胡先生那一股烟味,她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从心里拒绝了他,把感觉的门,把温暖的门,把爱的门给关上了。留给他一个索然无味的她。茫茫是一个对气味很敏感的人,也是一个有心理洁癖的人。她有跟他明确的提过,可是他却一次又一次的漠视她的感觉。
在她就要爆棚的时候,儿子来电话了。接通。“妈妈,我中午能不能先把语文练习册完成,再看能不能做您早上说的书法作业?可能是完不成的噢,今天语文作业有点多。。。。。”。“嗯,可以,如果还有时间的话,你还是完成,好吗?”。“好的,88!”儿子愉快的说了88。她的火气似乎也消掉了一些。
茫茫闭了闭眼,叹了一口气!想想自己应该去屋子外面透透气才行。她走了出去,走到附近的一家烧烤店,茫茫觉得那家店的味道很不错,平常因为知道吃烧烤对身体不好,尽管很喜欢吃,茫茫也是尽量的偶尔去吃。
今天她要了一串鱿鱼,一串牛肉,一串她不知名的串串。店主把串串拿给她的时候,她却没了平常的的狼吞虎之势和欲罢不能之感。她边吃边想起了莫言的《四十一炮》里的注水肉,污水肉,福尔马林肉;也想起了莫言的《檀香刑》里的凌迟499刀还活着直到第500刀才惨烈死去的人肉肉;还有那受了檀香刑几天的媚娘还活着的爹生蛆的胸。说是边吃边想,实际是她在每一串上咬了一口,不想再继续了,她觉得这肉恶心极了,无比的恶心。于是她起身,付款,离开。
出了烧烤店的门,她感觉很难受,也不知是因为心情,还是因为那烧烤肉串。
经过一家冰淇淋店时,她想起了前两天带孩子出去玩时,两个孩子各要了一个冰淇淋,孩子吃得可满足了,一边不停地出自肺腑的说谢谢妈妈,一边把手上的冰淇淋送到妈妈嘴上,让妈妈也尝尝那么美味的冰淇淋。她尝了尝孩子递过来的冰淇淋,感觉确实如孩子所说,美味极了,香甜、清凉、滑爽!
于是她进到店里要了一个前两天买给孩子吃的那种冰淇淋。边吃着冰琪淋,边走到了5分钟距离的江边。昨日下了一整天的大雨,江里的水上涨了不少,江水也黄黄的,不像往日里的清澈,江边有很多三三两两的人在钓鱼,江面也很热闹,大游船,小游艇穿梭着。眼前的景象挺热闹的,可是她却感觉很落漠。
嘴里的冰淇淋也吃不出那天的美味,除了把牙齿冰得丝丝的痛,如嚼腊般,并无其它的味道,她看了看手上的冰淇淋,怀疑买的假货,于是找了个垃极桶,丢了!
她傻傻的在江边站了一会,虽是5月末了,风仍是很大,也很凉,心里也平静了不少,她往回走了。往回走的路上,她在想,是那个烟头可恨,还是他可恨,或者根本是她自己?除了这个烟头,其实平常他对她也并不差,前几天的刷爆朋友的520节日他还给她送了巧克力和520元的红包。其实她总说他是老好人,他想对身边所有的人都好。
……她糊涂了…